紫蕙有些恍惚了,那件事或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是過不去的,這點她是清楚的知道的。<>


    從某些方麵來看她或許是有些矯情的,可是做人就是矯情啊,這是無可避免的。


    兩人躺在了小榻子上,她靠在他的懷裏,將他當做是一個靠墊一樣的。


    “還記得好幾日前你曾質問過我,明知道戚王妃身邊有刺客要行刺你,可是我還是將你置於危險之中。我知道你在意什麽,你在懷疑什麽。”他輕輕的摟著她,將手溫柔的搭在了她隆起的肚腹上。


    紫蕙沒說話,隻想聽他將這些事情娓娓道來。


    “可是,如果我說戚王妃身邊的那個刺客是我們的人,這是不是可以打消了你心裏的那些疑慮,對我的疑慮。”將臣緩緩道。這些事情他原本是不想告訴她的,可是他知道,她心裏還是有疑惑的,對他的疑惑。


    他說,幸淳環身邊的刺客,那個原本要刺殺她的刺客本來就是他們的人。所以他才會篤定她不會受到傷害,他才會沒有猶豫的讓她去到幸淳環的身邊!


    “那為什麽不告訴我?在我質問你的時候,懷疑你的時候告訴我呢?”她那時候是多麽的傷心啊,將他當做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懷疑他對她的感情是不是百分百的……


    “不是不想告訴你,我不敢告訴你。”將臣小心翼翼道。


    “……為何不敢告訴我?”紫蕙的心微微一顫,心下很是觸動。


    “因為戚王妃的死啊。”他歎了一口氣,“因為她的死你那般的心傷,若是她的死同我有著微妙的關係,那你不是要恨死了我嗎?”


    隻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忍受了她那麽久的冷落,忍受了她的懷疑和無理取鬧。


    “然而,她的死真的同你有關係嗎?是你親手殺了她還是你授意殺了她?”紫蕙反而是淡定了,這個人這麽的在乎她啊,她還有什麽要追究,她有什麽能夠追究的呢?


    “那刺客不過是做做樣子要刺殺你的,可是我從來沒想過戚王妃會以身為你遮擋,以至於她早亡而去。”其實,他私心裏也是想給戚王一些教訓。


    既然他暗中想對紫蕙下手,那麽他未嚐不可這樣做。可是,戚王妃是阿蕙在乎的人,所以他本意是做做樣子罷了。可惜,誰知道戚王妃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你就這麽害怕我會為了幸淳環的死而責怪你嗎?”紫蕙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聽著他急於解釋幸淳環的死因並非他的本意,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


    “難道不是嗎?這些時日你那般的傷心,我都看在眼裏。”將臣道。


    “將臣,你要知道,我雖然很在意幸淳環的死,可是我不是聖人。”她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語調輕輕的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麽嗎?我以為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愛我,所以我懷疑你為了自己的計劃而不擇手段,將我置於危險之中,雖然你口口聲聲的說能夠保證我的安危。可是我的心裏還是很失望,失望於你並沒有將我放在第一位。所以,前陣子鬧別扭最主要的還是這個原因呢……”


    可是這廝卻以為她是一直在意幸淳環的死而對他不冷不熱的,他到底對自己是有多麽的不自信啊,才會那樣想。


    “阿蕙,你怎麽這麽傻,明明該知道我是將你放在第一位的。”將臣有些愣神了,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了。


    “是有些犯傻了,可是某人好像也和我一樣哦。”她承認她小心眼了,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個懷疑而讓兩個人都陷入了低迷期。可是……


    可是,將臣也是傻瓜,他竟然不知道她在乎的是什麽嗎?所以才會一直瞞著她,到現在才告訴她。


    “所以我們才是最相配的不是嗎?”將臣親吻著她的發頂,帶著些許的纏綿。


    “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差一點就被她給忽視了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倒是想問問你呢,你受傷的事情為何要獨獨瞞著我?”


    每每想起這件事她的心裏還是有些不爽的,雖然他的心是好的,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可是,他們是夫妻,他出了流血的事件不是更該告訴她才對嗎?


    “你這是在翻舊賬嗎?”


    “難道你不該和我說明白嗎?”她挑了挑眉,對於這廝轉移話題的舉動不以考慮。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懷著身子呢,而且前幾日的狀態也不好,我也不想讓你分心和擔心。”事實上他是怕嚇到了她,而且他那副樣子也不想讓她看到了。


    “你把我弄得傷心的事還少嗎?”她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


    不過認真的說起來她的抗打擊能力還是不錯的,而且身子骨也是不錯的。前陣子的打擊是夠多的,不過她的肚子倒是一直堅挺著,沒有絲毫的不適。


    “以後不會了。”將臣認真道,更像是在承諾。


    “嗯,這還差不多。”她的心裏是喜滋滋的,多日的陰霾都散去了,完美的迎來了燦爛的陽光,“小臣臣,我很開心哦,感覺很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那團陰霾絲毫盤踞在她的心上好久了,久得讓她忘記了開心是什麽感覺了一樣。


    “嗯。”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要如實的迴答。”靠在他的懷裏,她不由得想起了一個問題,不知道以將臣的智慧能不能完美的破解它。


    “嗯?”將臣有些懶洋洋的答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日我的存在威脅到了你的皇位,在我和皇位之間你要如何抉擇呢?”雖然這個問題有些無理取鬧,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江山和美人的抉擇嗎?”


    “對啊,需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選其一而舍棄其一。”


    “為何不能兩全其美呢?我有能力做到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要將自己逼上那樣的絕境。”將臣大言不慚,自然他是有大言不慚的資本和能力。


    “咳咳,其實我就是想問問兩者之間你覺得誰比較重要。”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問題到底是有些無理取鬧了些。“算了,你不迴答也可以啦,我就是隨便問問的,沒什麽別的意思……”


    “江山和你一樣的重要。”他輕輕的攬住她的肩旁,低沉的嗓音說出了他心裏的答案。


    “小臣臣,你成功的取悅了我。”所以,送上香吻一枚。


    經過了一段短暫的小打小鬧,兩人之間的感情反而更加的不一般了,更加的穩固了。感情或許就像是鏗鏘玫瑰一樣,要接受風和雨的洗禮,才能盛開的更加的燦爛和嬌豔。


    兩人又恢複了以往的相處模式,將臣跟在她的左右,她想去哪兒便陪著她去哪兒。雖然她已經是快七個月的身孕了,可是身子骨到底是比旁人的七個月瘦了很多,肚腹也小了很多。看上去倒不像是七個月的,更像是五個月的身孕。


    不過,她的身子骨一向康健,倒也沒什麽不妥之處的。


    隻是天氣照例還是有些炎熱,她也是懶得出門,便同將臣一日日的在院子裏撫琴弄墨的。


    雖然,她的琴技是有些讓她本人汗顏的,不過做做畫寫寫字她自認為還是比較擅長。寫出的字像是飛舞的狂草,灑脫而肆意,有點像她本人的性格,靈動而灑脫。


    做出的畫更像是塗鴉,畢竟她擅長的還是繪畫一類的,畫出來的國畫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畫了些什麽,有點抽象了。


    “阿蕙,你可是在人的臉上畫過蝴蝶的,怎麽這般的畫功?”將臣好笑的看著她的塗鴉。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她筆下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兩者之間的差距很難用言語來表達。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你再說,我就拿毛筆在你的臉上畫蝴蝶。”她舉著毛筆氣唿唿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氣惱了,惱羞成怒的意味兒。


    “夫人息怒。不過便是我不說,事實也是擺在那兒不會改變的。”


    “好嘛,我就是不喜歡用毛筆作畫又怎麽了嘛。畢竟人無完人,便是我也是不例外的。”她裝模作樣的說著,似乎是在為自己惋惜呢。


    “說起來,你在人的臉上畫蝴蝶的畫功倒很是不俗,而且用的筆也很特別。”他以前從未見人那般的作畫,不管是畫功也好,畫筆也好。


    “唔,那是個秘密哦。”聞言,她是神秘兮兮的笑了起來,臉上還帶著些許的自豪和得意呢。


    那可是她特有的一項絕技,是前世所學的。唔,認真說起來也是無師自通的,在醫院的日子很無聊,她便拿了筆在自己的胳膊上作畫什麽的,用來打發時間的。


    隻是久而久之的,她也是略有小成的,在皮膚上作畫雖然說不上有多麽的厲害,可也是手到擒來的一項絕技。


    “為夫不介意將夫人的秘密都給挖出來。”將臣道,有幾分壞壞的味道。


    “唔,你挖不出來的,那是一個神奇的國度,找不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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