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四位新晉的美人,紫蕙的做法就是叫人打出去。當然,那是不可能的。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隻能體現出她藐視皇帝,驕傲自大,且沒有容人之處。這樣沒腦子的女子何以勝任太子妃之位,為太子管理後院之事。


    所以說,將那四位美人安頓好方位上上策。不過她們能否見到將臣的麵兒,那可就不是誰都能左右的了,除了她。


    對於那四個美人的到來,辛紫蘇並沒有生氣,反倒是心裏鬆了口氣。照這架勢下去,殿下夜夜宿在群書閣,對太子妃堪稱是獨寵。如今有人來分一分這份寵愛,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側妃娘娘,你這般高興又有什麽用,太子妃就算會失寵又怎麽樣,難道殿下會再看你一眼嗎?”紀蕃兒站在一旁不屑道。


    她身為紀侯府的千金小姐是不會屈服與辛紫蘇的小手段的,三個月之後她依舊是侯府裏的小姐,而辛紫蘇隻是個不得寵的妾室,她沒必要在她的手下討好她。


    麵對紀蕃兒的挑釁,辛紫蘇是想明白了,如今收手已經是來不及,她與紀侯府的梁子是結下了。


    “蕃兒,你去倒杯水給本妃。”她抬眼看著紀蕃兒,侯府的小姐又如何,現在是她的女婢而已。她是主,她是婢。


    紀蕃兒如何的心高氣傲,隻是現在身份的差異,她也不得不照辛紫蘇的話去做。不一會兒,一杯茶水送到了辛紫蘇的手上,隻是這杯子辛紫蘇還沒有拿穩,便稀裏嘩啦的掉到了地上。


    滾燙的茶水讓紀蕃兒發出了一聲尖叫,一雙白嫩的小手頓時燙的紅彤彤的。


    “辛紫蘇,你是故意的!”紀蕃兒瞬間翻臉,她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了。


    “蕃兒,你以下犯上,你可知罪?分明是你茶碗沒有拿穩,本妃還未說什麽,你倒是怪罪起本妃了!你真當本妃是好欺辱的!”辛紫蘇難得的拍起了桌子,一臉的威儀。“來人,將她給本妃關到柴房裏去,讓她好生反省反省!”


    “你!”紀蕃兒有苦說不出。她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卻落得這幅田地,“辛紫蘇,你會後悔的!辛紫蘇!”紀蕃兒被人不客氣的拖了下去,嘴裏不停的叫嚷著。


    不消一刻,蘇畫苑裏便清淨了。


    “你們一個,是太子的側妃娘娘,一個是紀侯府的小姐,瞧瞧你們兩個的樣子……嘖嘖。”一抹倩影慢慢的走進了屋子裏,看著辛紫蘇的模樣心底很是不屑。是側妃娘娘又如何?連她都瞧不上她呢。


    “你怎麽來了?也不怕旁人……”辛紫蘇嚇了一跳,連忙叫人去關了房間的門。


    “紫蘇姐姐放心,我有分寸的。”柳如寰已經到了她的跟前,看著一地的狼藉,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姐姐,你可知道,你已經被那公主擺了一道了?”


    “這……這是什麽意思?”辛紫蘇有些疑惑的問道。


    “姐姐還沒發現嗎?你與那紀蕃兒糾纏不清的,還傷了兩人之間的顏麵,最高興的那個人是誰?最想見到這種結果的人是誰?姐姐你糊塗了呀。”柳如寰焦急道。這個蠢貨,至今都未發現,她如何能與那公主相鬥?


    真是,如今隻能她來點醒她了。


    “你是說……太子妃!”辛紫蘇恍然大悟了。“難怪,難怪了她會輕易答應將紀蕃兒放到我的院子裏來,原來她一早便沒安好心。”她恍恍惚惚的想著,是紫蕙,她是故意的!


    聞言,柳如寰忍不住暗暗嗤笑,哪裏是別人沒安好心,分明是她自己蠢,經不起挑撥離間。


    “紫蘇姐姐你明白了就好,你想想啊,她為了不得罪紀侯府,為了不給人留話柄,紀蕃兒怎麽能留在身邊呢。待她不好,外邊會說她公報私仇。待她好,又怎麽咽的下這口氣?”柳如寰繼續道。


    柳如寰的話讓辛紫蘇豁然開朗,可是事已至此她能怎麽辦?紀侯府她已經是得罪了,她往日維持的溫婉的形象恐怕也要毀於一旦了!


    “茹寰妹妹,這可怎麽是好?我……”她突然慌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來彌補。


    “姐姐莫慌,你想想啊,紀蕃兒在外的名聲一向不大好,驕縱任性、囂張跋扈。而姐姐你可不同,溫婉賢淑的才女,就算紀蕃兒將這些事情傳出去了又有什麽人會信?是信她嗎?旁人也隻會道是她的不是,才惹得一向溫順的辛側妃處罰了她。況且,將她留在府上為奴為婢三個月是太子的口諭,名頭又是因為她對太子妃不敬,對女箏國的質子不敬。隻這些來看,她便掀不起什麽大浪來。”柳如寰看著辛紫蘇的反應,深知她已經聽到了心裏去,“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對付太子妃,這次她這般作為,太陰損了些。”


    “照茹寰妹妹你的意思……”辛紫蘇已經漸漸的找迴了主心骨,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也該是時候給她添添堵了,如今府上又來了四個美人,紫蘇姐姐也該勸著太子妃讓太子雨露均沾了。”


    雨露均沾?


    當這席話從辛紫蘇的嘴裏說出來,紫蕙便覺著很不對味兒。她倒是大方嘛,管起她這個太子妃的事情來了。


    紫蕙當時便笑了笑,“辛側妃,你須得知道,太子是個有主見的七尺男兒。殿下如此的睿智英武、學識淵博,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辛側妃你知道自己改做些什麽嗎?”言外之意,雨露均沾個毛啊!


    辛紫蘇當即尷尬了神色,她沒料到紫蕙臉表麵功夫都不做了。


    “娘娘恕罪,妾身也隻怕外邊謠言對娘娘不利……說娘娘是個妒婦。”


    “這個,辛側妃就多慮了。殿下睿智英武,自有主見,本妃又怎麽能左右他的思想呢?難不成,側妃你還想做殿下的主嗎?”唔,他若是想通了什麽雨露均沾,隻要他敢……


    “娘娘多想了,妾身怎麽敢有這種心思呢?”辛紫蘇慌忙的辯解道,若是這話傳了出去,她還如何做人?


    “那就好,若是無事,側妃就迴去吧。切記,不該想的不要想,若是出了什麽亂子本宮也沒辦法。”就怕辛紫蘇想出什麽亂點子來。比如說,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帶人去給將臣請安什麽的。估計將臣會當場翻臉吧?


    不過,她確信,將臣那塊冷木頭是個不解風情的。就算府上有再多的美人,也是不足畏懼的。


    不過,到底是誰在給她穿小鞋,這個是她首要想要弄清楚的!


    卻說這個給她穿小鞋的人,她便從薛玉穩的口中輕易的得到了答案。


    “嫂嫂,你也別生氣,太子表哥對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從不感興趣的。這不過是戚王故意用來離間你們感情的計策。”薛玉穩如是道。


    “哦?這件事情是戚王搞出來的?”她喝了口茶,心裏倒無多少的意外。


    “這倒不是,是戚王的母族上書給皇上的,不過我覺得肯定是戚王的意思。”薛玉穩篤定道。一張俏生生的俊臉露出些許的嫌惡來。


    “小弟,這是你的猜測吧?”她好奇地是薛玉穩為何會認定是戚王,畢竟戚王外在給人的感覺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弟的形象。一個浪蕩子弟又怎麽會有這般的心思,這是不合常理的猜測。


    “反正,我就覺得戚王不是個好人。嫂嫂,你可得相信我。而且,看他看季毓姑娘的眼神就不是個好人所該表現出來的,所以啊,我覺得就是他沒有錯。”薛玉穩認真道,臉上卻掩蓋了一抹不自然。


    季毓?


    “對了,小弟,說到季毓,你可能不知道。前一陣兒戚王和皇貴妃還找上了我,說是想讓季毓到戚王府去做娘娘呢。我瞧著,他們的誠意還是有的……”她似是漫不經心的說著,實則眼眸中滿是惡作劇般的笑意。


    季毓是有些詫異於自家主子會說這毫無相關性的話題。


    薛玉穩是頓時炸毛了,“什麽!嫂嫂,你難道答應了嗎?這可不行啊!那戚王可不是什麽好歸宿……這會害了季毓姑娘一輩子的……這絕對不行!”他語無倫次的說著。


    “可是,戚王好歹也是皇家子弟……小弟,你應當知道,對季毓來說這確實是門難得的好婚事。”她佯裝有意的模樣,看著薛玉穩抓耳撓腮、上跳下竄的模樣也是極有意思的。


    季毓有些不解,自家主子為何這樣說。


    “嫂嫂,我也可以啊!”薛玉穩頓時急了,一開口便語出驚人。


    “嗯?小弟,你這是什麽意思?”她佯裝不懂的模樣,看著麵前這個少年郎紅了臉,他慌忙的看了季毓一眼,然後便是風一般的跑了出去,什麽也沒有說。


    “季毓,他那是害羞了嗎?”院子裏已經不見了薛玉穩的蹤跡,她看了看一臉淡定的季毓,語調中帶著戲謔。


    “他應該是迴去吃藥去了。”季毓淡定道。


    “……”季毓也是個不解風情的。唔,是她這個主子的錯,沒能好好的培養她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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