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再失敗,更好地失敗。


    劉凡旭不知道的兩件事:一件事是在她走後,大嘴巴的人力資源部職員,就是那個給她辦理入職手續的山本,已經開始見人就宣傳她的超高學曆,並繪聲繪色的將她的智商估計到了一個他以為的超高高度,不到一天時間,整個棋院的工作人員以及在棋院研修的院生們都多多少少聽說了有個學曆超高的記錄員要在明天正式上班,他們都開始對她產生了或惡意或善意的好奇;第二件事是在她為同乘電梯的兩個男人摁開門鍵的時候,走在前邊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她摁著開門鍵的手指,發現了她手指和指甲上被棋子磨出的痕跡。


    劉凡旭走在兩個男人身後,他們的步伐並不急促,不緊不慢的速度,讓她也跟著放慢了速度。她並沒有認出來這兩個人是誰,盡管她可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目前她仍然無法將名字同長相聯係到一起。在他們走出大門向右邊的停車場方向走下台階的時候,她加快了下台階的速度,這就要說一下她今天的穿的鞋子,一雙尖細恨天高墊在腳下,加上她本就不低的自然身高,她已經和剛剛那位180多公分的年輕男人隻差了半頭。


    而現在她又毫無壓力的飛快下著台階,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麵甚至讓右邊的那兩個男人同時側目了幾秒。在看到她的背影飛快走出棋院大門的時候,他們收迴目光重新一步一步下著台階,中年男人靜默了片刻,忽然開口說道,“是個棋院的院生嗎?”


    他身後的年輕男人恭敬地迴答道,“不清楚,大概是新來的,我不記得棋院的院生裏有這麽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他的聲音帶著點兒浪蕩不羈的味道,這種毫不掩飾自己‘愛美之心’的調侃,讓中年人扭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警告道,“不準胡鬧。”


    “您放心,老師,我有分寸。”年輕男人微微頷首,他再次直起身的時候,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削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戲虐的弧度。


    中年男人不信任的輕哼一聲,他這個弟子就是這一點讓他覺得頭疼,倒不是說他有多麽作風不正,隻是始終心無定數的頻繁更換著女朋友,他擔心有一天這些事情會影響到他的圍棋之路。可惜,他作為老師又不能過分苛責。


    劉凡旭並不知道她身後都發了什麽小插曲,此時,她正循著記憶中的地址,去查看她早先看好的出租房。在確認滿意之後,她將這間距離棋院非常近的一居室租了下來。因為裏邊設施齊全,她需要準備的隻是床單被褥以及日常使用的生活物品。


    因為這次身上帶著資金,所以她的生活質量並沒有特別糟糕,但是她知道這並非長遠之計,坐吃山空什麽的,想到這裏,她抬手揉了揉額角。雖然她並不打算以此為生,但是那個地方確實可以讓她用最快的速度籌到足夠的啟動資金。所以,她在晚上的時候,經過一番裝扮,去了斯潘塞的稱霸之地。


    第二天,她揉著頭發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四周已經完全按照她的喜好裝扮完成的房間,滿意的眯起眼睛。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進浴室開始洗漱。昨天用斯潘塞教給她的公式,贏了一筆不菲的收入。迴到這件公寓後,她就立刻用她新買的電腦,將它們合理投資出去,從下個月開始,她隻需要等待分紅就好。


    整理好衣裝,劉凡旭拎起手提包,走出大門。今天是去棋院上班的第一天,她早早走進辦公室,坐到她的辦公桌前,將手提包裏的擺件依次放到桌上,然後將手提包放進抽屜裏,從桌櫃上拿出一本工作詳解,開始捋順自己的工作職責。


    辦公室裏陸陸續續坐滿了人,他們是清一色的男屬性,所以對他們部門裏來了一位女孩子,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況且昨天山本又大肆宣揚了她的資曆,所以他們都仰著脖子觀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卻又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唿。最後還是部門主管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其他人一眼,大步走過去笑著說道,“是劉桑嗎?”


    已經將職責迅速看完的劉凡旭,抬起頭看向麵前的這位同自己打招唿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劉凡旭的視線掃過他的工作證,立刻站起身頷首道,“早上好,主管。”


    “哦哦哦,不用客氣,劉桑,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這裏都是對圍棋懷抱熱情的男人們,所以,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盡快開口,我想他們都很樂意施以援手!”主管向後比了比,身後的男同事們都樂嗬嗬的齊聲迴答道,“劉桑,你好啊!”


    劉凡旭笑眯眯的點頭應是,客氣的對他們表示了感謝。但是心裏卻忍不住吐槽,啊啊,真是缺愛的部門啊。就連那麽精英高危的bau都是男女搭配的,這裏怎麽陽盛陰衰的這麽嚴重啊,果然還是被這群‘色眯眯’的惡狼們嚇跑了吧!


    手裏抱著一摞剛剛整理好順序的棋譜,她走到電梯前,準備將它們送到五樓膠裝成冊。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裏邊已經站了幾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少年,他們正在大聲討論著什麽,看到她走進來,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劉凡旭沒有在意,她摁下五樓,背對著他們,抬眼看著跳動的樓層數字。


    電梯抵達五樓後,劉凡旭剛剛邁出電梯門,就被身後突然的力道撞到一個趔趄。盡管她踩著高跟鞋,但是她身手還好,所以很快就穩住了平衡。隻是等她低頭看向地麵的時候,淡定如她都要忍不住歎息了,因為她懷裏抱著的那一摞散裝棋譜已經散落了一地。


    她抬手捂住額頭,身邊是剛剛電梯裏的那幾個少年,他們一臉愧疚的垂頭站著,朝她鞠躬道歉道,“對不起!”話音未落,他們就連忙蹲下身去撿那一地的棋譜。劉凡旭歎口氣,並沒有出聲責怪他們的莽撞,她的目光掃過他們手中已經拾起來的紙張,微微蹙起眉心,開口糾正道,“你們手中紙張的順序是錯的。”


    “咦?你怎麽知道,這上麵又沒有頁碼。”其中一個少年驚訝的看向劉凡旭,他一臉不相信的開口問道。


    “這些棋譜我剛剛有校驗過,所以記得擺放的順序,你們既然想要幫忙就按照順序給我擺放整齊,”劉凡旭有些無力的說道。看到少年們點頭,她一張張的指給他們,然後從他們手裏接過一份份整理好順序的散稿,等事故現場清理幹淨,已經是十五分鍾以後的事情了。


    劉凡旭抱著稿子,朝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院生和職業棋士們鞠躬道歉。她吐出一口氣,神情間並沒有不安,盡管她是第一天上班並且造成了一起小型‘事故’。還真是,劉凡旭無奈的朝仍然不停地向她道歉的幾個孩子說道,“不用道歉了,你們也趕緊去考試吧,不是已經幫我將稿子撿迴來了嗎?下次走路小心一點就好了。”


    “是!”“是......”幾個人齊聲答應著,轉身飛快的朝他們的考場跑去,劉凡旭看他們跑的匆忙,便忍不住提高嗓音喊道,“不要慌張啦,離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要好好的發揮喲!”“是!”“好的......”男孩兒們邊跑邊高聲迴答,聲音裏卻也沒有了剛剛的慌張,顯然情緒也已經恢複到了正常值。


    劉凡旭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了院生考試就好。”話音未落就聽見身邊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他的態度相當嚴苛,他說,“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影響了考試結果,那隻說明他們不具備成為院生的資格。”


    聽到這句話,劉凡旭驚訝的看向仍然站在那裏的一群人,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白西裝,他正推著鼻梁上的框架眼鏡,眼神犀利,神情冷峻,顯然剛剛說話的人正是他。劉凡旭笑了笑沒有反駁,但是心裏卻對這樣的說法並不讚同。


    隻是,這個人是個高段位的職業棋士,她不好在公眾場合和他爭辯。想到這裏,劉凡旭朝他再次頷首,打算抱著稿件去膠裝。卻被另外一個胖胖的男人攔住了去路,他笑嗬嗬的對劉凡旭說,“好好奇,我可以看下你手裏的稿件嗎?因為這套棋譜的初稿是我幫忙收集的,哈哈,當時也沒有加頁碼,聽說你是新來的記錄員,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吧。”


    劉凡旭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將稿件交給他,輕聲說道,“呐,請您過目。”他是在質疑她的記憶力嗎?不過也對,隻是看了一遍就完全記住了五百多張的散稿順序,確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在bau那樣高智商雲集的部門,也隻有她和斯潘塞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這種天賦還真是比任何異能都要來的好用。


    “哇,不可思議。”胖男人誇張的驚唿,“真的不錯耶,你真的隻是看了一遍嗎?啊,不對,你今天也才上班吧,現在才幾點鍾,你多久看完了這份散稿的?”


    “......”劉凡旭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她垂下睫毛,輕聲問道,“請問,我可以拿去膠裝了嗎?”


    “當然,當然。”他雙手捧著散稿,將它們交還給劉凡旭,然後他抬手抓著後腦勺,哈哈笑著說,“我的名字叫倉田厚,你叫什麽,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劉凡旭看著他胖乎乎的笑臉,腦海裏忽然閃過加菲貓的影像畫麵。


    她忍俊不禁的垂下眼眸,迴答道,“我的名字是劉凡旭,新來的記錄員。”隨後她又朝其他人點頭再次道歉,“打擾了各位,真是抱歉。”


    說完,就抱著稿子告辭離開,她剛穿過人群,腳步就是一頓。劉凡旭的目光停留在一個身穿狩衣的美麗男人的身上,此時他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所以在發現她的目光迎向他的時候,他瞬間激動的驚唿起來,“小光小光,她能看到我她能看到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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