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再親親他,說:“愛你的。”邵佑:“……”手扣在季寒川的腰間,指尖觸碰到皮膚,柔韌又緊致的肌肉在他掌心之下。季寒川感覺到,心中一片柔軟,額頭抵著邵佑的額頭。他覺得自己好像從未這樣鄭重過,對邵佑說:“你在擔心什麽呢?”邵佑不言。季寒川想:我總覺得他會懂。但我不說,他怎麽能懂?季寒川:“我知道誰是我愛的人啊。”邵佑一頓,說:“你好像說了很多遍‘愛’了。”季寒川說:“總比沒有機會說了再遺憾要好吧?”邵佑皺眉。再到他們從拳館出來,坐在車上的時候。擋板被放下來,季寒川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領口之下,就是邵佑親吻的痕跡。他看起來很放鬆,幾乎是在享受這一刻——不,邵佑能感覺到,寒川是在享受每一刻。所以邵佑開始想,在寒川經曆過的那個未來,他們吃了多少苦頭?念頭轉到這裏,就開始不忍。他的手和季寒川扣在一起,久久沒有講話。片刻後,覺得肩膀上一沉,是寒川睡著了。邵佑側頭去看,能嗅到季寒川發間洗發水的清香。小貓的頭發也顯得很柔軟,蹭在邵佑臉頰上。他不自覺地心中放鬆,等到許久之後,堵車了,他才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看了季寒川很久,並且始終帶一點笑。他仔細考慮著寒川透露的所有消息。邵佑猜出來,這一切,恐怕與某種超自然力量有關。“遊戲”對於信息泄露的判定與在其他方麵一樣刻板,隻是在這同時,又另有一種敏銳。天誠旗下包含娛樂產業,季寒川曾經試著用劇本的方式告知邵佑具體發生過什麽,可還是失敗。不過總結下來,邵佑知道,自己也應該有和小貓一樣的鍛煉。從槍法、到體術。季寒川這會兒還沒有想到,無形之中,自己改變了邵佑對於未來的決定。他安然睡著。周圍是邵佑的氣息,季寒川晚上刷牙的時候,看著鏡麵。如果是在其他世界裏,他需要防備。運氣好一點,鏡子裏是雖然鬧騰、但畢竟算是己方隊友的血腥瑪麗。運氣差一點,則是變成自己樣子,隻等著吞吃自己的鏡鬼。或者更糟糕,裏麵空空如也……他吐出一口泡沫,漱口。鏡子裏的畫麵與他的動作同步。季寒川看著,歎了口氣。“遊戲”的策略還是奏效了。他有預感:這個世界,雖然一樣會出現鬼怪,但有很大可能,並不會和真正地球一樣淪為一場場遊戲的場地。鬼怪會讓所有人深受其害,可隻是地球的一種改變,而非毀滅。而在那之前,他已經開始不願意離開。之後幾周,季寒川有空的時候,就往外跑。慢慢地,他確認,整個海城、長三角地區、東部地區……整個國家,都被囊括入場地。這之後,大一暑假,他坐著列車,從東北,進入鄰國。順利進入。他小心地試探著,不去乘飛機。要是在乘到一半兒,遇上界限壁壘,自己直接從天上掉下來,就一點也不有趣了。他在外亂跑,同時謹記,邵佑大二的時候會第一次遇見鬼,那個時候,自己得在邵佑身邊。這一迴,他們之間不會有漫長的隱瞞。他在暑假結束之前迴到海城。邵佑理解他這一次遠行。兩人沒辦法就此直接說清,但邵佑已經猜到很多東西。他知道,小貓恐怕在確認什麽,而這需要確認的事情和他們的未來息息相關。至於邵安遠,他更是沒有什麽特殊看法,隻是對兒子要求他增加安保、同時最好多健身的事情略有微詞。日子總是過了下去。這一年,天氣轉涼。大二開學,季寒川沒有刻意維持學業。事實上,在真正讀書的時候,他也算不上成績優秀。這會兒一切重來,麵對已經十數年沒有看過的課本——這裏麵加上了進入“遊戲”之後的時間——季寒川更是兩眼一抹黑。他掛了很多科,導員找他談話,季寒川就勢提出,自己其實在考慮休學。導員反過來,勸他,希望季寒川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季寒川:“……”不是,沒有,我是認真的!邵佑倒是說,“寒川,我知道你有顧慮,但是說到底,你其實不能確定,一切真的會和你記憶裏一樣。”季寒川沒說話。他知道這個邵佑就是“邵佑”,但他沒有往後那些記憶,不知道“遊戲”對於人類命運的玩弄……玩弄。他靜一靜,說:“對。”邵佑說:“還是留下來吧,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亞馬遜雨林裏的蝴蝶扇動翅膀——”可能引發德克薩斯州的龍卷風。季寒川看他片刻,“好。”如果真正的世界裏,邵佑提前知道,十年之後,一切都會崩潰,那他多半會直接放棄支撐公司,而是聘請職業經理人,把更多時間花在對自己的提升上。季寒川相信這點,所以他知道,眼前的邵佑多半也能想到。但此刻邵佑的話,給季寒川指出了另一種可能:這種“知道”,一樣會被利用。雖然邵佑對“遊戲”的了解至今都是全部憑借季寒川的隻言片語,以及自己的推測,但不得不說,他已經有了一些體悟。季寒川想到這裏,手指輕輕摩挲了下。這裏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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