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機器人:“今年,玩家們將背負身份牌,進行遊戲。狼人在月夜覺醒,屠殺平民……”隨著它的話,燈光忽然暗了下去。玩家四周闃黑,天花板上映出一輪圓月。立體投影在他們周遭投下一個村莊。黑色的影子走出屋門,照到月光,於是驟然狂化,在月下咆哮。原本正常人的身量開始脹大,肌肉數倍鼓起,扁平的下半張臉突出來,變成了狼一樣的吻部。等到變身結束,狼人四下打量,然後猛然撲入旁邊的屋子。裏麵穿來一聲淒厲尖叫,緊接著是咬碎骨骼、吞噬血肉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玩家們看著這一幕,各有所思。季寒川嗅了嗅,發覺自己身邊似乎不止有投影。他聞到了幹而澀的枯草味,混合在空氣中的馬糞味,帶著微微的酸,還有從房子裏溢出來的血腥氣。機器人:“神父用聖水淨化狼人,割下它們的頭顱。”一道白色身影趕來。那的確隻是模模糊糊的影子,穿著聖潔的教袍,手中一個銀瓶,將銀瓶中的液體向狼人撒去。狼人發出疼痛的嘶吼,身體仿若被燙傷,從房間裏倉皇逃竄而出。在站在月光下後,狼人的身體開始恢複。可神父再接再厲,捏起胸口的十字架,口中大聲念著經文。狼人在月下哀嚎,“嗷嗚——”季寒川沒忍住,笑了聲。有人轉頭來看他。視線落在身上,季寒川察覺到,迴視過去。對方似乎也很詫異他這樣敏銳,像是被嚇到,身體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是羅密歐。他小心地朝季寒川笑了笑。季寒川客客氣氣,迴以一笑,繼續看接下來的場景。有剛剛的走神,這會兒劇情發展迅速,神父已經像機器人說的那樣,開始割狼人頭顱。狼人無力掙紮。等到頭斷掉,神父拎著一刻碩大的狼頭離開。在他身後,狼人的身體一點點恢複成尋常人的樣子。機器人:“被保護的平民卻不知感恩,攻占了教堂——”幸存的平民卻仇恨上遲來一步、導致自己家人被吃掉的神父。有人從屋子裏出來,身上還帶著血跡。玩家們身側畫麵開始流動,像是他們也在跟隨神父與平民離開。平民走了近路,比神父先一步迴到教堂。而在神父迴到教堂後,一個影子從旁邊潛出,用繩索絞住神父脖頸。神父掙紮,他的兩隻手握在自己脖子上,腿開始四處亂蹬。卻無能為力。最後,身體一軟,倒了下去。畫麵結束,燈光又一次亮起。領頭機器人始終注視季寒川。或者說,它隻是一個機器,沒有自己的思索,所有行為都有內控程序操縱。而另有旁人,在用它的攝像頭,去看季寒川。woolf的手略有顫抖。他離這個玩家這麽近,看到他剛剛那點漫不經心的笑,留意到他與那個叫羅密歐的玩家對視。到現在,終於要開始抽拍了。四周都是鏡頭,woolf知道自己一旦暴露,結果肯定是被丟去研發部。ag節目組一手遮天,他的哥哥已經不在很久了,woolf想,如果我也死掉,那很快,就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們大肆傳播著哥哥被截掉小腿、小臂之後在路上爬行的視頻,woolf無數次想黑掉那些人的電腦,讓他們付出代價。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這個荒誕的世界就是這樣,哪怕woolf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地方“錯”了。他看著季寒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麽。機器人繼續宣布:“按照既定方式,殺死對應角色,可以得到‘排行獎勵’。”它胸部打開,從中投影出一束光,露出裏麵的獎勵列表。槍、子彈、手榴彈、煙霧彈、毒霧彈……應有盡有。季寒川若有所思。諾曼認認真真和機器人確認:“也就是說,如果我抽到平民牌,我需要找繩子殺死神父牌的人,才能得到這些?”機器人迴答:“是。”諾曼更進一步:“一定是繩子嗎?”機器人說:“也可以是類似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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