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說。彈幕在吐槽,說三號怎麽又像是進入他那種出神忘我的境界。如果之後正式遊戲開始,三號還這樣,那不用其他選手,光是雨林裏其他東西,就能直接把他搞死。“機器人宕機的時候海水讓它關節生鏽kkkk”“我剛剛可能是瘋了,竟然期待三號去懟節目組。”“節目組還是不打算給三號換一份午餐嗎?這麽小氣?”“可能是看出了你們的用心,不想讓你們得逞~”“算了,還是鼠兔那邊比較有意思,我撤。”寧寧摸入直播間。看著上麵的文字,她想了想,模仿其他角色,給自己也捏了個身份。這不算很難。本場遊戲裏,代表“觀眾”的數據群非常龐大。寧寧從中摸出了幾種重複率非常高的特點,將其融合在一起,abyss game收視群體內就多了一個讀大學、來自大洋洲、有紅發有雀斑的十幾歲女生。“我看好三號!”寧寧在直播間裏孤軍奮戰。“他一定可以贏的,我相信他!從頭到尾都相信他!”在寧寧之後,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滑過去,完全沒在意這突如其來的三號粉絲。之前也表示沒有,淩遲宣言都發表了,不也隻是嘴上嗨一下?“我也看好,希望他能幫我多賺一筆。”有人跟風來刷。也有人:“我幾分鍾前還看好三號,不過現在,我決定隨大流,看好屠夫!”在所有人都在同一個大屏幕上露麵後,才有人恍然發現,五號鮑曼的身軀宏偉寬闊,可以直接借體重優勢輾軋許多選手。寧寧生氣。她鼓起腮,想到畫師老師的話,幹脆摸過去,直接黑掉講這話的人的電腦。一切潛藏在世界暗處,電腦倏忽黑屏的觀眾自認倒黴。屬於他的“錨點”跟著熄滅。這期間,季寒川依然在用叉子折磨土豆。在問了寧寧幾個問題後,季寒川對本局的“祂”有幾種猜測。會是島上的怪物嗎?如果是這種情況,玩家們麵對的形勢應該最簡單。季寒川不想看到死人,但他明白,像自己這樣心態的玩家並可遇而不可求。此外,abyss game的規則壓在所有人頭上,可以想見,節目組一定會用各種手段控製玩家。這種環境中,玩家們不可能精誠協作。可如果島上存在作為“祂”的鬼怪,一切就將大大不同。“祂”是一個世界的最高點,這意味著,在與節目組的規定衝突時,“祂”可以以力破巧。沒了壓在頭上的節目組,玩家們談話才更方便、有意義。或者,會是節目組嗎?季寒川想到剛剛那條被馬賽克、之後幹脆飄到一半兒就消失了的彈幕。推翻邪惡的什麽?按照寧寧找到的資料,這個世界構架簡單,“節目組”算是人類社會中的最高點。既然要推翻,那對象當然隻能是節目組。至於究竟是某個特定的人,還是一個抽象的團隊概念,就要看實際情況。這對季寒川來說同樣最方便。觀眾都在叫囂“推翻”,那他有理由相信,本場遊戲背景中興許有“起義軍”存在。可能卑微、弱小,被節目組打壓到苟延殘喘、奄奄一息,可隻要在,就可以聯絡、可以溝通、可以談條件。或者,最糟糕的一種可能。“祂”是一種集體意識。屬於觀眾、節目組……屬於每一個人。是一種關於“惡意”的存在,無形地徜徉在所有地方。如果真是這樣,季寒川覺得,自己一時真想不到“祂”可以被什麽拉下馬。尋常時候,一頓飯,隻用花季寒川數分鍾時間。可這迴,直到所有土豆條都成泥,季寒川還沒吃完。他硬生生吃到將近兩點。房門打開,有一個人形機器人滑進來,身上穿著一身管家似的燕尾服,朝季寒川鞠躬、邀請他往外走。季寒川看著機器人白光光的臉上一堆黑色小洞,片刻後說:“謝謝,這就走。”第376章 機器人季寒川被帶到一個試衣間。他麵前照舊是一塊巨大的屏幕。這一路過來,四周都空空曠曠, 再沒見到第二個“人”。機器人硬邦邦地提醒他, 拍攝個人視頻、出席舞會時,都要穿著接下來挑選的衣服。它沒多說什麽, 但季寒川從中琢磨出了點潛台詞:既然額外這個提醒,這似乎是要玩家找一個“平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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