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鑫覺得奇怪:國內還有專門隻收男生的學校嗎?這個念頭一起,古怪的感覺飛速溜走,他又變得理所當然:隻有男生,也很正常,培養男子氣概。可惜這麽一來,自己平日上學,都看不到可心獵物。他的班主任是一個年輕男人,二十多歲,模樣中等,認真負責。會對著名單,排出每天放學之後要去他辦公室裏進行“單獨輔導”的學生。鄭鑫上課的第一天,名單沒排到他,但那男孩兒是他舍友。下課之後,一直到半夜,對方都沒有迴到宿舍。第二天進教室,鄭鑫問對方為什麽不迴來。男孩兒放下書,看著他。鄭鑫不明所以。可對方更覺得奇怪,說:“不都是這樣嗎?單獨輔導的人,是住鄭老師那裏的。”對,這會兒,鄭鑫的班主任與他同姓,說來還是本家。鄭鑫聽了,略微發怔:“啊?這樣嗎。”這老師這麽盡心?“你太奇怪了吧,鄭老師不是也經常給你‘單獨輔導’嗎?”鄭鑫沉默片刻,喃喃說:“是嗎?”他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可又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情緒從何而來。這裏是寄宿製學校,隻有周末會迴家。但早晨父母送他來的時候,歉疚地說,他們有生意上的問題,得去外地處理,恐怕幾個月內都不會迴這邊,所以幹脆與老師講好,讓鄭鑫這學期周末都在學校,勞煩老師費心。轉眼還對他說,要他不要調皮搗蛋,什麽都聽老師的。鄭鑫坐迴自己的座位,轉眼,一下午過去。然後,他走進班主任鄭老師的辦公室。就真的和早晨那男生說的一樣,一晚上都不出來。鄭鑫目呲欲裂。他反胃、想吐。那畜生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很“正常”,是“關心愛護”。鄭鑫大怒,說:“我要報警——唔。”他被鄭老師掐住脖子,按在牆上。鄭老師湊近他,像是苦惱,說:“鄭鑫,你爸媽走之前交代過,讓你不要調皮搗蛋的。”鄭鑫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他驀然發覺:這鄭老師,怎麽長得……和我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第323章 立場鄭鑫覺得, 自己陷入一場深不見底的噩夢。他被一個同性、比自己當下身體年長十數歲的男人日日侵犯。興許是因為先前那天他的反抗,鄭老師忽然對他充滿興趣,以至於放過了班裏其他男生。那些男生不明就裏, 卻都很羨慕鄭鑫,覺得他得到了鄭老師全心全意的親善指導。鄭鑫想要反抗。可他第一次逃學、殷殷期待著警察聯係父母之後, 父母卻告訴警察,讓警察把他送迴學校。鄭鑫目呲欲裂,對警察們說到自己被老師性侵的事。那些警察看著他,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調皮的孩子,說:“你在說什麽?怎麽會有這種事。”鄭鑫急切地扯開自己的衣服、袖子,給警察們看自己身上的痕跡。可警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鄭鑫卻聽到:“你想讓我們看什麽呢?”他們說:“你身上不是好好的嗎?哪有什麽東西?”鄭鑫錯愕, 嘴巴微微張開, 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自己皮膚上的淤青指痕。這麽明顯的指印, 哪怕不被認為“遭受性侵”, 好歹也是“老師虐童”吧?為什麽他們這麽說?鄭鑫這麽想著, 可下一刻, 他視線對上旁邊一個反光的牆麵。他呆愣愣走上前,看著鏡麵映出的自己, 而後渾身發冷。他突然明白了,警察們那麽說, 是因為他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鏡麵裏的自己, 身上幹幹淨淨, 一絲痕跡都無。他被送迴學校。那衣冠禽獸對著警察, 露出擔心憂切的樣子,說:“對,早晨起來發現他不在宿舍,我們就報了警,也聯係家長……真是太麻煩警察同誌了。嗯,可能是因為這孩子父母都不在身邊,有些不適應吧。畢竟是小孩兒。”鄭鑫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直到鄭老師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曖昧的,帶著點貪婪的視線,舔舐著他的皮膚。鄭鑫為此作嘔。他想,自己不能再去找警察了,這個地方太奇怪,為什麽其他人都看不到這些?思緒轉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念頭,在他心裏埋下一顆種子。鄭鑫眼看著“鄭老師”連同學校領導送走警察,屬於成年人的大手親密地搭上他的肩膀,甚至輕輕地、不引人注目地揉了下他肩頭。鄭鑫胃部痙攣,臉色慘白又僵硬,看鄭老師送走領導,而後低頭看他。那是他過去的臉。鄭老師歎氣,說:“鄭鑫,你這樣子,父母會傷心的。看來我們的‘單獨輔導’得加強力度啊。”鄭鑫忍著惡心,說:“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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