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道:“總之,我沒記錯的話,有一些道具可以抵消掉迷霧的傷害。或者直接抽到相關挑戰,會遇到能免疫傷害的圖鑒。有它幫忙,基本就能在迷霧裏自由行走了。”魏洪生聽得頭暈腦脹,“等等,”他努力理清思緒,“我想想啊,要抽道具、抽挑戰……這不還是看運氣嗎?”宅男對此倒是讚同。魏洪生歎氣。他覺得自己運氣不怎麽樣。宅男說:“你抽不到,不代表別人抽得到。”魏洪生一眯眼睛:這倒是真的。宅男,“所以問題不大。”所有人都被擺在一個起跑線上,“除了這個之外,那個霧停留越久,效果越多,還能腐蝕建築物……”魏洪生由衷地罵了第二句娘。瘦子等人從起先的懷疑,到最後跟著聽宅男講話,眼裏冒出點恐懼的光。魏洪生察覺到時,默默啐了一口。自己這幾個圖鑒,也就勝在量上。可看質量,真的不咋地。都成鬼了,怎麽還會害怕?這麽說來,那天在爛尾樓中,玩兒四角遊戲的時候,被嚇得團團轉,興許不完全是演技?宅男:“不過問題也不大。”魏洪生被他吊著胃口,急了,“那你倒說說,什麽才算‘問題大’?”宅男眯了眯眼睛。魏洪生屏息靜氣。與此同時,季寒川麵前。瑪麗雖然不認識漢字,但看著棋盤上的格子,仍然能分清接下來的事件順序。她說:“最先,是一場沒有太多人注意的持續高溫天氣。五六十度吧,”按照人類的標準,“其實還好,不算嚴重。”季寒川讚同。瑪麗:“然後呢,人們期望高溫結束,結果就迎來了‘極寒’。”她好像是想重拾本行,努力嚇唬季寒川。可惜季寒川不為所動,甚至說:“瑪麗,你這會兒的腔調,適合去上那位鄭老師的課。”瑪麗不解,眨巴兩下眼睛。梁笑倒是聽明白了,笑嘻嘻地搭話,說:“要有感情地朗讀課文呀!”瑪麗瞅她一眼,覺得自己不和什麽都不知道的小毛孩子一般見識。她攏了攏自己耳邊的金色長發。因為家境貧寒,所以瑪麗的頭發雖然顏色漂亮,在陽光下仿若金子,閃閃發光。可要說質感,卻遠遠比不上梁笑的那頭烏黑如黛的長發。瑪麗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對此有那麽一絲絲、一毫毫的在意。她繼續“恐嚇”季寒川,說:“這裏會下雪。”季寒川:“哦。”瑪麗鬱悶,說:“老板,你這樣子,會打擊員工積極性的。”季寒川考慮片刻。他說:“那你需要換一個老板嗎?”瑪麗立刻拒絕:“不用了,我覺得跟著你不錯。”她迴想一下自己從前見過的玩家們。此前說過,在過去的本局遊戲裏,瑪麗幾乎要到很後期,才有可能被玩家們搜集、成為圖鑒。而在前期,但凡抽到“血腥瑪麗”挑戰的人,輕則要付出一雙眼睛,重則要付出生命作為代價。瑪麗雖然享受貓捉耗子的樂趣,也在玩家們的驚恐之中變得強大,慢慢能保留記憶,可在麵對季寒川時,她感受到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樂趣”。這個老板身上藏著很多秘密。雖然有時候顯得很奇怪,從未流露出半點恐懼,直接剝奪了圖鑒們在老板身上加餐的小傳統。但他麵對電梯裏的業務員、包間裏的劉倩及鄭鑫時,讓瑪麗覺得,這個人仿佛不應該是玩家。他明明應該同樣是遊戲生物!普通玩家會把npc當做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螻蟻,會蔑視,會用他們頂包,甚至會把他們抓住折磨。可他們不會像這個老板這樣,笑眯眯看著他們被鬼怪恐嚇。瑪麗覺得,這個老板會走到很遠。“下雪,按照你們的計算標準,應該是零下三四十度吧。”她說。梁笑“哇”了聲,低低驚唿,“好冷。”瑪麗白她一眼。季寒川倒是考慮全麵,說:“到時候,小梁可能比較難出來了。”梁笑出現需要依托水,可零下三四十度,水都成了冰。“我得隨身帶一個保溫杯……?也不太夠。”瑪麗不以為意,說:“可以從我的血裏出來。”正如梁笑頭發上的水,會成為一層淡淡薄膜,能反光,能隱隱約約照出旁人影子,讓瑪麗有所依托,從那片濃密長發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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