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先生還想再問什麽。可太太又拍他,與丈夫耳語道:“你打擾韓先生吃東西了。”鹿先生這才迴神、點頭,說了句抱歉。季寒川笑道:“沒什麽。”這才拿起手機。聊天室這會兒靜悄悄的,可白天消息很多。季寒川看完,從莫海等人的對話裏提取關鍵詞。到這會兒,他晚飯吃的差不多,隻有雙皮奶還剩一半。季寒川漫不經心地一小勺一小勺挖,挖完就在嘴巴裏抿,吃飽喝足,十分滿足。等雙皮奶吃完,季寒川才問:“薛姐,你前麵不是說,有同學在八小教書嗎?”鹿太太一怔,說:“是。”季寒川:“八小怎麽樣啊,算是重點小學嗎?”鹿太太說:“師資還算不錯吧。劉倩,就是我那高中同學,她之前和我說過,八小進二中、實中的學生不少。”季寒川想到莫海提到的、那小男鬼和小女鬼對話裏的“劉老師”。“劉”是大姓,不能肯定對方就是鹿太太這同學。可話說迴來,這是否太巧了?他又問:“八小有出過什麽惡性事件新聞嗎?”一頓,“梁笑那事兒,應該能鬧挺大吧?”鹿太太和丈夫麵麵相覷。鹿先生說:“我平時都會看這邊的本地新聞欄目,但沒聽說過梁笑那次事故。”季寒川順手在網上查了下。拿“八小”當關鍵詞,在廣城新聞網站裏搜,也一無所獲。不知道是當初就沒見報,還是因為含有拚圖解密元素,所以被“遊戲”直接一鍵清除。他說:“群裏,就是我們玩家群,裏麵有兩個人都經曆過八小的任務了。可能是個係列挑戰吧,我有種預感。”季寒川把手機放下,手腳麻利地把晚餐產生的垃圾收拾好,魂歸垃圾桶。然後才說:“鹿哥、薛姐,會不會因為我‘搜集’到了你們,所以才能開啟這個挑戰鏈?”鹿先生身體在陰影中,沉默片刻,說:“我不知道。”季寒川微微笑了下,“總不會到最後發現,其實你們所有人之間都有關係?”鹿太太握住丈夫的手,說:“講不好啊,不是有個六度空間理論嗎?”季寒川說:“也對。”他暫且壓下這個話題,又說:“剛剛說有預感,其實是覺得,我應該也能抽到八小相關的挑戰。薛姐,到時候你可要幫我走走關係。”鹿太太臉上帶出一點溫和笑容,說:“那當然。如果真的能碰到劉倩。”這會兒是九點多,離今天的任務抽取還有兩個小時。聊天室經過幾個小時的沉寂後,又有動靜。是張秋、魏洪生幾個在問,誰有組隊意向。照舊圈了韓川。季寒川總算在群裏冒頭:不好意思,白天在睡覺。今晚可能不行。張、魏兩人各自表現出一些遺憾。另外,這會兒韓川終於出現,所以兩人也頗感興趣,問他昨夜情況到底如何。季寒川迴複:周小姐那邊的遊戲比較簡單,沒什麽複雜步驟,很快就解決了。我大約是一點鍾從周小姐家出來。潛台詞是:今天周琴一整天都沒出現,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但在季寒川這句話後,潛水一天的周琴就冒頭。她權衡許久。這個時候,因為再度麵臨投骰子。所以重壓之下,周琴反倒清醒了。她意識到:雖然韓川的態度很討厭,但似乎僅僅停留在“態度”上。但說到底,韓川完全可以什麽都不說,獨留自己被鬼驚嚇。但他明明白白說了。那幾句話,當時聽起來是羞辱,現在仍然讓周琴心懷不甘、覺得厭惡。可她走過這麽多場遊戲,已經能把情緒與理智分隔開,認為:韓川再討厭,但他在“羞辱”完我之後,還是好好幫忙。是,的確有已經接受挑戰,不能拒絕的因素。但他至少沒有在衣櫃遊戲進行過程中動手腳。而是一副恨不得離自己八百米的樣子。自己換衣服時應該挺磨蹭吧,韓川竟然在廁所裏跟著磨蹭。怕不是對女人過敏?周琴惡意地想。同時又覺得:這種人,總比口蜜腹劍的人好相處。哪怕做不了自己裙下臣,好歹遇到危險時不至於被捅刀。除此之外,周琴隱隱有股直覺。如果自己拿韓川的發現去“借花獻佛”,韓川可能……也不會和自己計較?周琴在群裏冒泡:其實昨天除了那個挑戰之外,我還遇到了點其他事情。文字看起來冷靜、客觀,消除了所有額外情緒。周琴:我住的房子裏也有鬼。周琴:現在我搬出來了。還是提醒一下大家,總不能隻有我一個人這麽倒黴吧?十有八九,是大家的房子裏都有東西。季寒川看到了,果然不以為意。而幾個已經搜集到圖鑒的人,則隱隱欣喜,察覺到周琴這個消息後的隱藏含義。他們多多少少已經探索出,本局遊戲裏,圖鑒就像是一般抽卡遊戲裏的角色,可以升級。但要升級,就必須喂狗糧。一般人手上緊巴巴的,原本就隻有很少幾個圖鑒,怎麽舍得把已有圖鑒喂出去。而周琴的話,無疑給他們提供了一種新思路。魏洪生當即放出了圖鑒裏的幾個靈異協會成員,問:“你們看,我這屋子裏有沒有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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