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周琴有點崩潰了。溝通?昨天晚上直接跳樓,再從地上爬起來,骨頭都碎的亂七八糟的鬼,你告訴我這可以溝通?韓川:當然,實在不能,就算了。利用環境優勢。魏洪生冷不丁打出一行字:韓川,你讓我們別害怕,那你呢?你難道就真不害怕了嗎?這怎麽是人能控製的?!在魏洪生、周琴,還有其他雖然沒有發言,但正在默默看聊天室內滾動記錄的玩家眼中,韓川實在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不覺得韓川會“不害怕”。最多最多,是因為手上有已經搜集到的圖鑒,所以有了在本局中長久活下去的底氣。加上韓川當下跑在第三格,隻要到後麵不要倒黴到每天都隻能投出一,那他就不會成為落在最後的人。這一切相加,讓韓川心態在優於其他對未知未來充滿擔憂的玩家。到他們這種程度,很大程度上,其實已經對各種鬼怪形態免疫了。無論是歐美係的血肉模糊,還是東亞係的無形驚恐,就算把伽椰子直接從恐怖片裏拽出來,對她倒著爬下樓梯的畫麵本身,玩家們已經能做到平常心看待。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會害怕。他們最怕的,是“死亡”本身。並且因為過去走了太久,看過無數其他人慘死在眼前的畫麵,越到後麵,玩家們反倒越惜命。每一次麵對鬼怪,激發他們恐懼的最好方式,是讓這些玩家陷入瀕死境界。到那時候,他們的求生本能會被激發,爆發出強大的情緒力量。季寒川知道這種情況,也知道玩家們麵對自己的迴答,大致會有什麽反應。所以他想了想,在群裏迴複:這麽說吧韓川:在麵對過層次在100的絕境之後,這個遊戲裏的狀況,不算什麽。其他玩家看到,心情複雜。這的確是一種解釋。而季寒川默默無語,想:這是不是有點太中二了……?算了。有用就行。群裏安靜了片刻,魏洪生又提議:我是覺得,這個群畢竟是遊戲提供給大家的交流渠道。雖然大家現在都有顧慮,不想透露本局中的信息,但咱們可以聊點別的啊。魏洪生:韓川的話,給了我一點靈感。我看啊,現在是第三天剛過,接下來的路不知道還有多遠。這種時候,咱們不應該利用一下來之不易的平和時間?魏洪生:聽說遊戲裏有那種專門搜集情報販賣的組織。現在咱們十幾個人,經曆那麽多,原本就是個小型資料庫了。這樣,咱們來聊聊之前印象最深刻的遊戲?其他玩家:“……”周琴有點無語。這人還來勁兒了啊?還想交流一下感情?萬一以後對上了,生死相搏,再想到今天在群裏說了什麽,那多尷尬?想到這個,周琴看群裏一時沒有其他動靜,兼在床上躺久了,有點尿急。於是放下手機,準備去廁所放個水。等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周琴對著鏡子看了看,想:我頭發是不是有點油了?她很快做出決定:之前倒是忘了。這種地方,要頭發純粹是礙事兒,明天就給剃了去。想到這裏,周琴撥拉了下自己的頭發,走出浴室。而在她離開之後,鏡子裏,“周琴”仍然在那裏,正側頭,看著外麵那個周琴離開的方向。玩家們的住處,多多少少,會有點“小問題”。這點,已經有人發現了、做出反應。也有人一無所覺。對於大多數玩家,還有廣城的一千多萬人口來說,過去的一夜,還算平安。等到曙光微明,張秋找了家早餐店進去,點了一份腸粉。飯店老板看了她一眼,見到張秋腿上、手臂上,各有一大塊擦傷,於是好心建議:“你受傷了啊,去醫院包紮一下吧?”張秋漫不經心地道了句謝。老板看張秋打扮:二十多歲的女生,身上的t恤仔細一看就發覺,不少地方蹭了灰。看身上,受傷的地方越看越多,除去血糊糊的擦傷處之外,還有很多撞出來的青紫淤痕。此外,腳踝上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手印。老板暗暗琢磨,是否要多管閑事一把,報個警。年輕姑娘,這是受了什麽罪啊?張秋也算對人的目光敏感。但當下,她沒心思想太多。隻打算趕快吃點東西,然後迴住處,好好睡一覺。她摸著口袋裏重新變迴卡片的手電筒,心情有點激動,又想:我昨天到了第十五格,往後看,第十八格又能抽道具……一定要抽上啊。可以說,如果沒有之前抽到的手電筒,張秋自覺自己興許已經折在昨晚了。老板到底手腳麻利地做好了腸粉。張秋拎著,付了錢,就要往外走。老板見她要走,知道自己現在報警恐怕也來不及。但思來想去,還是叫了一把:“被欺負嘅話,要揾警察啊!”張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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