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目的是測一下力氣啊。季寒川迴答:“多幾個人活著。”呂和韻困惑。季寒川想了片刻,說:“你知道‘諾亞方舟’嗎?”呂和韻遲疑:“聽說過,但沒有接觸。”他一頓,眼睛睜大,“你是‘諾亞方舟’的人?”季寒川含笑,不說話。呂和韻心髒狂跳,在季寒川的目光下,之前的那些緊張、頹敗,漸漸散去了。第197章 祭祀季寒川當然不是諾亞方舟成員。因為與邵佑的關係, 在遊戲世界中, 他從來踽踽獨行。這是季寒川主動選擇。到了僻靜時刻,他想與邵佑說話、想見到寧寧。如果有其他玩家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總不方便。季寒川倒是不會刻意與別的的玩家隔斷關係。有人想出計劃, 季寒川覺得可行,他就配合。像溫泉酒店那局,其他玩家出於種種緣故跟著他,他也不會趕人走。但要說“交心”, 與同一局的玩家在休息時間看星星看月亮,談人生談理想。其他玩家這麽來一次,是抒發情緒、排解壓力。放在季寒川身上,他最多根據心情,決定自己要不要當個樹洞, 聽驢耳朵國王坦白心聲。但要說告訴對方, 自己有一個生於遊戲、長於遊戲的女兒、一個身為某局遊戲“祂”的伴侶,這是萬萬不可能。這是季寒川不能和任何人說的秘密。他懷揣著這樣一個秘密, 無法與任何人交心。此刻呂和韻驚喜地看著季寒川,眼裏許多期待。他想通過季寒川,了解這個傳聞中的組織。想走近、想要被幫助。同時放下心:韓川不會害我。他會在關鍵時刻幫我。隻是呂和韻生性多疑。在這些表層情緒下, 他仍然抱有一絲疑慮。——韓川說他是,他就真的是嗎?也沒有那麽可信吧?呂和韻小心地隱藏著情緒。他不知道, 自己誤打誤撞, 竟然碰到正確答案。不過季寒川雖然不是諾亞方舟成員, 但他和這個組織打過數次交道,對他們的行為模式頗為了解,也有幾個認識的成員。隻是遊戲世界無窮無盡,即便他把對方名字告訴呂和韻,呂和韻也沒多少可能遇到。哪怕遇到,還可能是同名同姓。如果直接抱著“他是諾亞方舟成員”的心態交往,呂和韻沒準吃虧。村支書端著早餐進來,和之前一樣,玉米糝加上涼菜。四個人坐在炕上吃東西,呂和韻因npc在場不好直問季寒川,但他幾次朝季寒川方向看去。季寒川老神在在,和村支書聊天,安慰他,這裏畢竟是山林,失蹤的人土生土長,沒準會自己迴來。村支書歎氣。事已至此,他們能做的,也隻有懷抱希望。等這頓飯吃完,村支書愛人收拾東西。在大黃二黑的吠聲中,兩個玩家打著傘,離開村支書家。路上,呂和韻開口,說:“韓川——”季寒川道:“你昨天和村裏老人聊天,都聊出什麽了?”呂和韻一愣。他明白過來,韓川是個不吃虧的性格,又要情報交換。他整理一下思緒,知道這會兒是韓川拿捏自己,自己迫切想要了解諾亞方舟的事。所以呂和韻開口,說:“昨天已經說了一些,”但都是小事,什麽灶王爺吃麥芽糖,二郎山上二郎神,“不過和這局遊戲有關的,隻有一件。”季寒川手捏著傘柄,側頭看他。出門的時候,村支書說路上泥濘,恐怕不好走,所以找來兩雙膠靴。一新一舊。呂和韻主動選擇穿舊的。兩人踩在泥巴地裏,泥水四淌,一步一個印子。呂和韻說:“昨天蘭婆提到‘鬼腸子’,對吧?然後呢,我聽那些老人說,前麵那個山,是‘活的’。”季寒川挑眉:“活的?”呂和韻迴答:“嗯,山上的樹是頭發,土是皮膚,石頭是筋骨,動物是血流。”季寒川涼涼道:“這當是盤古啊?”呂和韻聳肩:“應該的確有融合。”民俗故事嘛,沉香都能繼承舅舅劈山救母的傳說,山淮村照抄一下盤古開天辟地也不值得稀奇,“他們說,那個山一直睡著。”這迴季寒川沒有打岔,耐心聽他說。兩人拐過半道彎,找到主路。呂和韻:“雖然睡著,可也要吃東西。所以如果有人上山、迷路,就要看運氣了。找到‘出口’,就是從腸子出去。”說到這裏,呂和韻皺皺眉頭,“但要是找不到,就會被‘消化’幹淨,成為山上的養料。”季寒川微微眯眼。呂和韻說:“如果‘山’吃飽了,村子裏就能風調雨順,諸事安康。如果‘吃不飽’,那隻能由村子裏的人去獻祭。”季寒川心中一動。呂和韻:“我問他們,是獻祭什麽。”山淮村年輕人少,像蘭婆這樣還有兒媳伺候的,已經是頂有福氣的老太婆。更多時候,老人們會搬著小板凳,在路上曬太陽,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嘮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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