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作者:江色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二等艙的npc在頭等艙乘客麵前作威作福,卻終於碰到釘子。在看到有七人從樓下上來時,他們還以為這是二等艙其他人。可相互問一問,都說那七人十分麵生。此外,裏麵還混跡了兩個穿著船員服飾的男子。於是二等艙npc們相互使眼色,然後一擁而上,要繼續發揮人多優勢。可他們剛上前,就被丁英達、胡蝶不費絲毫之力地推開。二等艙npc們麵對這樣一幕,很快想到樂遊那身古怪力氣。他們不敢再攔人,同時,已經有機靈的,要去給樂遊通報。“老大、老大!”氣喘籲籲,“下麵上來七個人……”遊戲第四天,玩家就此集齊。第54章 三等艙在韓秀眼裏, 此處一共有十五名玩家, 加上兩個疑似“正方npc”的……嗯?她看著季寒川, 眼皮跳了跳, 認出對方。而季寒川對上韓秀的視線, 明白對方記得自己。這會兒攤手、聳聳肩,說:“又見麵了。”韓秀眯起眼睛看他, 意味深長,問:“你女兒呢?”季寒川輕飄飄道:“小孩子害羞,白天不見人的。”這話出來,二等艙、三等艙的人都疑惑又迷茫,不知發生了什麽。唯有宋和風,他的眼睛睜大一點,從季寒川這句話裏,捕捉到許多旁人無法想見的信息。“白天不見人”, 意思是什麽?隻有晚上出來?宋和風驚疑地看著季寒川。韓秀“哦”了聲, 尾音上揚, 顯然在暗示:你這個理由, 難道不會太敷衍?但同時,韓秀也確認了一件事:白天的“韓川”, 與晚上的“韓川”,是同一個人。這樣的認知, 讓她稍稍安心。走廊狹窄, 顯然不足以讓十七人匯聚一堂。玩家們默契地不想幹預npc之間的矛盾, 看樂遊作為二等艙指揮者, 向那些npc吩咐,讓他們繼續。隨後說:“外麵甲板人太多了,我們還是下樓。”韓秀看著他,忽而想到:說到底,樂遊從始至終,都沒有在那些被捆起來的頭等艙乘客麵前明確露臉。而玩家們這一走,沒有了樂遊的壓製,二等艙的npc們會對頭等艙乘客做什麽?韓秀想:我知道的。但和她沒有關係。她是玩家,等到十五天結束,就要離開這個世界。而到時候,無論這裏的npc們經曆了怎樣的痛苦、折磨,他們都會忘記過去十五天裏發生的事情,以嶄新的樣貌重臨人間。她這樣想,於是連帶其他所有玩家,都閉口不言。但在這當口,“韓川”開口,對樂遊說:“我們這麽走了,你們這些人——”他手插在口袋裏,眼神冷淡,掃向一邊的幾個二等艙乘客。季寒川:“能對頭等艙那些人‘以禮相待’嗎?”他嗓音清冽,如初春冰川融化後的潺潺流水,淌過眾人心間。而正是季寒川這句話,讓旁人對他的“npc”身份愈發確信。他是頭等艙乘客,原本就該與這些npc站在同一條線上。雖然這會兒,整個頭等艙乘客群體中,或許隻有他一人活著。樂遊想說什麽,忽覺得有人拉自己袖子。側頭看,是頭等艙那個聶姓男玩家。他聽聶曲低聲解釋完,有點詫異地眨眨眼睛,“還有這種事?”聶曲說:“韓姐提到的。說這種npc要麽身份特殊、要麽手上有重要線索。”樂遊若有所思,片刻後,從人群中叫出一人。季寒川看過去,認出那是一開始與船員中負責人理論的青年。既是讀書人,到了這樣的情境,要麽是仍然守著心中一點清高,要麽是自甘墮落、與旁人相比,變本加厲。季寒川想到自己先前在這青年房中桌麵上看到的報紙。其間專欄文字激昂、針砭時弊。而在同一時間,在外與人理論的青年本人也慷慨陳詞,說安平輪不可不公。短短一天時間,他卻像是變了一副麵孔。沉默,臉色晦暗,從人群中走出。季寒川想:也對。他起初隻是想不被船員之死牽連,誰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這麽多。他對於“安平輪中心”有情況的估計或許有誤,但至少能從報紙上的內容,對這青年的內心世界有幾分推斷。短短時間,他似乎是還在掙紮,不知自己是磊落君子,還是畏縮小人。此刻樂遊點他過來,季寒川才知道對方的名字。姓孫,名叫孫雷。樂遊笑眯眯道:“孫哥,先前一切由你起頭,眼下我去談事,這邊的情況,也由你牽頭。”孫雷身體一僵,而樂遊轉頭麵對季寒川,說:“韓先生,你覺得呢?”季寒川想一想,從自己看日記本的記憶中翻出幾個當代高校名。用這點記憶,去問孫雷的來曆。不算意外,對方還真是頗有來路,在一所名校讀書。季寒川眯了眯眼睛,笑道:“我曾聽過你們校長一場演講。”孫雷抬頭,臉色僵硬,看著季寒川。季寒川奇道:“孫先生好像很害怕。”旁人聽了季寒川這話,一起轉頭看孫雷。孫雷開口,嗓音沙啞,低聲說:“我會盡力看著的。”樂遊道:“好,孫哥也這樣講了,我們可以安心下樓——”季寒川看了孫雷片刻,微微笑了下,點頭:“也好。”二等艙的甲板,就在頭等艙甲板下麵。周邊是寬闊海麵,頭頂則是長出一些的頭等艙甲板,四處有圍柱支撐。陽光仍然能照進來,海風吹拂。又不至於讓頭等艙乘客看到、敗壞心情。這樣一個地方,季寒川能聽到頭頂傳來的各種動靜。十七個人陸續站好,分作鮮明的四堆。分別是三個船艙的乘客,還剩下兩個“npc”。宋和風暈暈乎乎,完全不明白,事情怎麽走到這樣一步。但既然有許多活人,那他心中還是雀躍。季寒川給他潑涼水,先一步開口,說:“我之前在三等艙,聽到一些討論,說三等艙的人會做夢,夢到船上進水,所有人都淹死。”他側頭去看馬臉男人,友好地問:“但這畢竟是從其他乘客嘴裏聽來的,也不知道那些乘客究竟……嗯。總歸,丁哥,還是要聽聽你怎麽講。”丁英達抬眼。他站在甲板最內的方位,身側一片冷肅,說:“不是‘夢到’,是真的進水。旁邊都是霧,什麽都看不到,更沒辦法下船。”玩家們屏息靜氣,聽他講話。丁英達:“第一天還好,什麽都沒發生。第二天,水到這裏。淹死……或許有人淹死。”他抬手比劃,水位在自己鼻尖。對丁英達來說,尚可忍受。但對於他身後的幾個女玩家來說,水位已經到她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