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葛“喲”了聲,笑道:“我們還商量呢,什麽時候能把人湊齊,你們就主動過來了。”他在諸人中年紀最大,旁邊又是兩個小姑娘,這會兒主動擔當起對外社交的“重任”,道:“你們玩兒過幾場遊戲了?”祁俊、於章便自我介紹,朱葛三人也投桃報李,各自說了名字。在他身邊的,是陳妙妙與吳歡。胡悅早上經曆了淋浴噴頭的事兒,此刻不敢靠近水,於是跟著季寒川去找棋牌室,不知現狀如何。麵對新遇上的兩個玩家,朱葛:“這水挺舒服的,可以泡一泡,解乏。”在真正的危險來臨前,與其他玩家打好關係,是一門必修課。祁俊狐疑:“你們還真敢泡?”朱葛坦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了,我們仨啊,早上都遇到了一些事兒。你們要是還什麽都沒遇上,就別下來了,小心直接給折在這兒。”祁俊身體一抖。吳歡看著他,若有所思。而祁俊、於章對視一下,於章沉默,說:“那我不下去了。”他問朱葛:“你說,剩下兩個人是去——”朱葛:“棋牌室。”於章再問那兩個玩家的麵貌特征,朱葛迴答:“一男一女。韓川、胡悅。胡悅的頭發早上剪短了,跟被狗啃了一遍似的。韓川嘛,一群人裏,你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於章:“……”這麽玄?他轉身要走,不欲以身試險。祁俊猶豫半天,還是敵不過一些不甚美好的迴憶,跟著於章一起離開。花了十來分鍾,找到棋牌室。他們原先還覺得方才那男人太誇張,可到了地方,於章問:“你覺得,是不是——”“中間那桌,坐北邊的男的。”祁俊弱聲道。他進來那一刻,四下一看,就覺得心裏有譜:那人大約就是方才三名玩家口中的“韓川”。原因無他。兩人此刻,一同想到:遊戲開始之前,這人是做什麽的啊。就這張臉,都能去娛樂圈當明星了吧。走近一些,恰好聽到同一張麻將桌上的npc問:“韓川,你贏了多少了?”那男人“唔”一聲,語調懶散,說:“幾百、幾千吧。”又笑一下,“早上借了王哥兩百塊,這會兒算是還清了。”在他下首,npc王哥看他一眼,眼神深深。而“韓川”恰好捏起一張牌,看一眼,再輕巧地把手中牌推倒,說:“不好意思,又莊上炸了。一人四十,還是先記下哈。洗牌洗牌。”一桌的npc怨聲載道,有人說:“韓川手氣太好了吧,不和你玩兒了。”“對對,不和你玩兒了。”說著,就要走。他們玩兒的很小,一局十塊,莊家翻倍,自摸再翻倍。按說都是小錢,卻耐不住韓川手氣太絕。這一個小時下來,隻在別人牌極順、完全輪不到韓川摸牌的時候輸過。到後麵,其他幾個人也達成共識,一致針對韓川。輪到他了,下家就碰,能直接把他輪空三四圈。可到最後,算一算,仍是他贏得多。“別嘛。”季寒川笑一下,“不然這樣,我和王哥換一下座位?”義正辭嚴,“有時候就是這樣,換個位置,就風水輪流轉。”他態度好,其他npc也不是真的不想玩,隻是輸得肉痛。說來不過幾百塊,可這才一個多小時啊。可聽他這麽說,到底給麵子,又坐下,打了一局。季寒川:“不好意思,這迴是胡牌。”其他人:“……”真不玩了。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旁邊的祁俊、於章目瞪口呆。於章還有點心思觀察四周,果然在另一張牌桌上見到一個“頭發像被狗啃過”的女人。對方神色凝重,看著手上的牌,遲遲下不去手。而季寒川見眼前空了,遺憾地看一眼祁俊、於章,友善地:“你們要一起嗎?”兩人忙搖頭,說:“不了不了,沒錢。”季寒川挑眉,“哦”了聲,視線從他們身上挪開,喊胡悅:“胡姐,你那邊行嗎?要我幫忙不?”胡悅還沒說話,她那一桌的npc們就喊:“不要!悅悅,別讓他來啊,不然我們也不玩兒了。”胡悅無奈,應一聲,嘟囔:“我也想下場啊。”韓川給了她一百塊,到現在,兜裏隻剩十塊。再出幾次牌,她果然輸了,如釋重負,從桌上站起來。走到季寒川身邊,看看兩個新湊來的玩家,再看看季寒川。季寒川笑道:“要不然,咱們四個來打兩盤?”一頓,“不玩錢。”於章、祁俊心情複雜地坐下。胡悅忍不住問:“你到底怎麽贏那麽多的?”季寒川坦然,迴答:“算牌啊。”胡悅:“然後呢?”季寒川想一想:“然後……”停一停,“我也覺得,手氣好過頭了,倒像是有人看完我的牌,然後給我喂。”胡悅指出:“聽起來怪滲人的。”季寒川笑道:“都到這種地方了,還說這話啊。”他看向兩個新來的玩家,“怎麽樣,先報一下家門?”於章、祁俊說了名字、遊戲經驗。季寒川對於章頗感興趣:“整整一年?你是哪個學校的?”於章心情複雜,迴答:“京市大學。”季寒川“唔”一聲。失憶人士,感想貧瘠。反倒是胡悅低低驚唿一聲:“啊,那你成績一定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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