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瞅著葉飛軒,淡淡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隻是比你們更早清楚,清楚十年、百年之後你們是什麽德行。”


    “你想殺我,趁早迴家問問你爹可以麽?你頂多就是對我放點兒狠話。實話告訴你,我爹就是鬼煌衛統領白飛虎,天尊十大近衛之首!”


    白雷輕蔑道:“什麽永烈王府,什麽破軍十虎,什麽武國皇子,在破軍山都是傻逼一樣!一丁點兒價值都沒有!所有的軍令、執法都是由‘親衛’來執行,將軍有將衛,大帥有帥衛,府尊有府衛,乃至天尊有天衛營,你很快就會發現,不管在外麵如何風光,在破軍山你就連一隻破鞋都不如,人人都可以踩你。除非——有人看得起你!”


    葉飛軒冷冷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白雷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在新兵營就遇到我是你的幸運。我並不是想害你,同為天策子弟,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有很雄厚的可以利用的本錢,比花清他們都好得多。你現在聽著惱火也很正常,不過用不了多久,你自己就變了。在這個環境裏,很快你就會發現,你也是一樣的,甚至比其他的人更渴望被愛。”


    “到了那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牽線搭橋,安排一切。誰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誰喜歡硬漢,我都知道。你這麽好的本錢,總不能讓你浪費了。是不是?”


    白雷得意地說完,一聲冷哼,一轉身。撞上一堵牆。童虎的護體罡氣將白雷撞得眼淚都出來了,白雷破口大罵:“石挺!你特麽站在這裏幹嘛?”


    童虎穿著和石挺相同樣式的玄甲,臉也是一個模樣,白雷自然以為是石挺。


    童虎用看著禽獸的目光看著白雷,白雷揉了揉鼻子,滿不在乎道:“別不服氣,你的本錢跟小葉比差遠了!”


    迴身俯身對著葉飛軒道:“或許有一天。我的前程都要靠你了,葉兄弟!”


    葉飛軒一口唾沫噴在白雷臉上。白雷毫不生氣,似乎是意料中的事情,舔了舔,說道:“好香!你的唾沫。居然是香的,哈哈……哇——!”


    童虎一腳猛踹在白雷的屁股上,白雷像個流星一樣撞破營帳飛上天空。因為速度太快,導致紅軍很多人都以為他是逃走的奸細,對著白雷亂箭齊發。


    “快走!”童虎一劍砍斷捆著葉飛軒的火龍筋,恢複本來相貌給葉飛軒看了一下。


    葉飛軒又驚又喜,但是立刻急道:“你來救我幹什麽?我不是說了先送情報!”現在已經過了第二通信炮,眼看就要遲到了啊!童虎居然冒著被“記死”的風險來救自己?


    “李多他們早就領賞去了吧!”童虎獰笑,“咱們現在才叫得到了重大情報!”


    葉飛軒臉一紅。什麽重大情報?我有別人沒有的本錢麽?


    童虎叫道:“走了!”


    霸天飛行陣出現在帳篷裏,葉飛軒瞪大了眼,這麽大一個玄鐵飛行陣?太土豪了吧?永烈王府都沒有啊!


    兩個人剛跳上飛行陣。營帳外已經飛來一道劍光將帳篷劈開,立刻就有高手趕到了。


    葉飛軒十分擔憂,飛行陣的速度向來是趕不上飛劍的,花清的禦劍速度很快,他們隻怕是跑不掉。


    誰知霸天飛行陣亮起一道符文光陣將兩人護在其中,隨即下麵猛烈噴射出數道劍罡。


    花清等人剛劈開帳篷。還沒看清是怎麽迴事,忽然就有數道劍風迎麵撞來。雖然不是直對眾人。僅僅是濺射開的罡風,感受到那猛烈的劍氣威力,也足以讓人手忙腳亂抵擋一番。再一抬頭的時候,整個帳篷拔地而起飛走了,似乎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在裏麵頂著帳篷,像個巨大的彗星一樣轟然破空離去,隻剩下幾根竹竿插在地上晃悠著。


    有人把白雷攙扶了過來,白雷身上插著十幾支箭,像個重傷的刺蝟破口大罵:“平時都不見你們射得這麽準!”


    新兵的箭頭很鈍,白雷又穿著玄甲,沒有造成什麽重傷,但是童虎那一腳把白雷的半邊盆骨連帶大腿骨都踹碎了,玄甲的甲裙都徹底爛了,屁股上一個大洞,看到的人無不駭然。


    白雷咬牙切齒:“石挺!我要殺了你!”


    石挺?花清幾乎是立刻就得出了結論,不可能是石挺打你的啊!石挺沒有這個腳力!


    望著無數箭矢射向逃走的巨大帳篷,但是都根本追不上帳篷飛走的速度,一群人無不駭然,這是什麽東西?飛得比飛劍還快!


    童虎一劍將帳篷劈爛,從霸天飛行陣上脫落,敵營已經遠在身後。


    葉飛軒驚道:“你說什麽?雲九是內奸?”


    童虎道:“兩份布陣圖一對便知。等一下你就說,你是在被俘的時候見到的!”


    這時候,第三聲信炮信炮響起。


    葉飛軒大急,慘,為了救我你也遲到了!白帥可能不會講情麵的!


    童虎道:“但是我們有這個重要的情報啊,再說李多他們已經把第一手偵查情報先報上去了!廢話不說了,抱緊我,我們走!”


    為了不招搖,童虎把霸天飛行陣收起,依舊踏著飛劍急速趕向白軍本陣。葉飛軒腳下一空,隨即便已經被童虎攔腰抱起,掙動了一下便放棄了,隻是紅著臉摟著童虎的脖子。


    白軍大帳,攻山軍令已經發完,所有的什長各自領命,呐喊著衝向紅軍陣地。


    童虎抱著葉飛軒落在大帳外,葉飛軒站穩身體,大聲道:“報!有重大軍情!”


    兩邊的白帥親衛卻立刻湧上來,將刀架在兩個人脖子上,押進營帳。


    隻見奉命擔任斥候的另外四個什的什長也都在。李多作為暫代什長也在,表情有些沮喪。幾個人見到童虎居然真的救了葉飛軒出來,都一臉驚訝的表情。


    白帥高高坐在中軍大帳上方,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兩人逾期歸營,有何話說?”


    童虎破口大罵:“臥槽!本來有關乎勝敗的重要軍情,現在不想說了!”


    葉飛軒道:“稟報大帥!我們二人身陷敵營,僥幸逃迴,探聽到了重要的情報。”一指雲九,說道,“他是奸細!他的地圖是敵方花清事先畫好,誘我軍上當的!”


    李多瞪大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


    白帥親衛喝道:“休得聒噪!大帥讓你們說話了嗎?再敢妄語掌嘴了!”


    李多嚇得趕緊把嘴閉上。


    童虎眯起眼,瞅瞅那個白帥的親衛,咦,黑黝黝壯實實的漢子啊,按照那個白雷的邏輯,難道白帥喜好這種壯碩的類型?


    看得白帥和那個親兵都十分不爽,這個眼神太惡心了吧?那個親兵喝道:“大膽!大帥麵前,膽敢放肆!低下頭去!”


    白帥沉聲道:“你們沒迴來之前,本帥便已經發現你們雙方送來的軍情圖有不少差距!本帥讓諸將自行判斷,業已斷定,你們什的情報是假!”


    童虎和葉飛軒都十分驚愕,怪不得李多那個沮喪的表情啊。


    白帥說道:“被俘又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逃脫?分明爾等才是串通敵營!永烈王府也是天策子弟,你們和花清串通,全在情理之中。雖然本帥乃是領兵天策,但是沙場之上,同袍豈有兩分!”


    葉飛軒叫道:“大帥明見!雲九私通花清是我們在敵營中親眼所見!事關勝敗,大帥一試便知!”


    白帥問道:“如何試?”


    葉飛軒道:“雲九送上的圖是花清畫的,雲九沒有時間多看。若是他自己畫的,他自然可以再畫一遍!但是若是花清直接交給他的,他便畫不出!”


    此言一出,雲九的臉色頓時大變,額頭上汗都出來了,急急說道:“大帥,緊急之間畫了那麽多,哪裏記得住!”望向童虎怒道,“你自己畫的你能原樣畫出來麽?”


    童虎得意道:“我自然可以!”


    但是另外幾個什長都是一副“我也畫不出”的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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