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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怎麽樣,一個人借著各種借口去學會墮落,甚至學會傷害別人,總是不值得原諒的。


    越是沒有人愛,越要愛自己。越是沒人尊重,越是要尊重自己。


    這一輩子活就要活的瀟灑,別到死的時候,依然記掛當初做錯的事情。


    將君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將蘭在她麵前開始懺悔的時候,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不是將蘭一個才有故事,每個人身後都有說不出來的故事,表麵的風光,實際上心裏總有那麽一些不為人知的哀傷。


    將蘭笑著看著將君:“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很自私,可是你何嚐不自私呢?”


    “姐姐說的對,我很自私,隻是我的自私不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將君迴答,眼裏沒有任何神色,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姐姐或許不是嫉妒我的好,總是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姐姐看不得別人比你好,比你幸福,姐姐我說的對嗎?”


    將蘭眼淚往下掉,嘴角的鮮血一直止不住的溢了下來:“當初,你去滄平行宮,為什麽就不死在哪裏呢?既然選擇去了去祭滄平劍,為什麽還要活著迴來。”


    聽了這話將君覺得心寒,這個身子的主人早已經死了,魂魄都不知道去向何方了。而她現在不過是披著這個身子皮的主人而已,隻是這裏除了墨畫寒外,應該沒有人知道了。將君也不打算繼續讓人知道,她會替這個身子做餘下的事情。


    想起將猛的做法,將君在走之前聽了墨畫寒的意見,她會做到。


    她,程衣,如今的將君。這個本該已經死去的人,卻依舊活在這裏。或許是不幸,更多的或許是幸運:“這就是命,姐姐,我隻想要鳳隊,便起身去邊疆,如何?”


    “本宮死了,你想要什麽不都是你的麽?”將蘭笑。


    “死?死不了。”將君很自信的迴答:“那藥是解藥,姐姐的性格很雪姨很像,你們都太極端了。何必這樣極端?姐姐以為你這樣死了,皇上就會記得你。大家都會喂你傷心麽?姐姐你錯了,你死了也許會有人掉眼淚,但是那絕對不是傷心。而是可憐你。”


    天底下,也許沒有比這更惡毒的話語了。將蘭聽了之後如同失去了動力的布偶,坐在了地上,或許是因為要死了,她才有勇氣說出那些話。可是現在她卻突然害怕死亡,不甘心就這樣被人遺忘。她母親的死,起碼讓父親記在了心裏,可是她的死,又算的上什麽?


    這宮廷內最不缺年少的女子,她不過隻是一個曾經。對於這樣,她不甘心。


    抬頭看著麵前的將君,流瀑一樣烏黑的長發。寒潭深泉般的雙眼,簡單利落的衣服看起來很是幹爽,沒有過多的頭飾。尤其是她身上溢出的自信,無論如何將蘭也想不到,當初那個跟在她身後看她練舞的小女孩。居然會變成這樣。


    或是感歎,或是自言自語:“你變了。小君。”


    “姐姐,誰都會變,隻是還有很多,終究不會變,例如學親。”將君迴答。


    最後將蘭交出了鳳隊,而將君也順利的拿到了。洛河過於傷心沒有去掉將蘭的帝後之位,這裏麵也有將君和晚太妃的意思。將猛求過墨畫寒,希望將君放過將蘭一條生路。將莫和花蕊也和墨畫寒說過同樣的話,將君當時隻是問了墨畫寒一句:“劃算麽?”


    墨畫寒的眼眸裏帶著笑:“當然。”


    就算是賣個人情給了將猛和將莫,最主要的是花蕊不知道為什麽原諒了將莫,當時她疑惑結果被墨畫寒敲了敲額頭:“女人最容易心軟,花蕊也不例外,想必雪姨的死讓花蕊也看淡了。你知道雪姨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花蕊肯定會將雪姨的死,攬一些責任到自己身上。雪姨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卻是個不錯的母親。”


    .............................................


    從宮廷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下了綿綿細雨。


    將君頗有些無奈,等到了府邸等下人去拿傘的時候,卻不想挑起簾子的時候看到了墨畫寒。


    他依舊是那身黑色的長袍,腰上係著滄海劍。烏黑的頭發依舊用墨玉盤起,露出光滑的額頭,如同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在雨中看他似乎有些夢幻,在看到將君挑起簾子的時候,他打著傘走了過來,將將君從車上抱了下來,對她說:“歡迎迴家,娘子。”


    將君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要再多男人不如這麽一個貼心的。


    進了大廳的時候,其他八位都坐好了,難得月流嵐穿著國師送的披風坐在廳內,今日的他沒有將披風上的帽子戴上,而是放了下來。那頭紫色的長發,幾乎垂到了腰間,將君這麽一看月流嵐,覺得真是有異度風情的感覺。


    血鴉翹著二郎腿在吃瓜子,一看到將君就很高興將手裏的瓜子丟開,然後站了起來:“哎喲你終於迴來了,你要是不迴來我都要去皇宮裏救你了。怎麽樣,解決那個討厭的皇後了麽?”


    將君見到血鴉這麽一說也有些愣住:“嗯?”


    蕭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君呆呆的樣子的卻讓他覺得很有趣:“我們在商量要不要去救你呀,大家可都不想成為“寡夫”呢。“


    將君又忍不住說出一句:“啊?”這個場麵讓她有些大腦反應不過來,


    這個時候墨畫寒才走到她身邊端過了一碗薑湯遞給她,為她解惑:“今日他們來問我你去哪裏,我就告訴他們你去宮內赴宴了。你閉關的這些日子裏,大家也都幫你擋了不少事情,不然你以為你能安心的閉關麽?”


    墨畫寒這麽一說,將君握住滾燙的薑湯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傻乎乎的喝了一口才大喊:“燙死我了。”


    “傻瓜就是傻瓜,你還指望傻瓜能不傻麽?”稚氣的嗓音讓人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是鏡影。本來長的清清秀秀的小男孩,說話卻是帶著針一樣。不過即使是在說將君傻,她還是沒有生氣,他們關心她,無論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


    於是將君走到主位上,放下薑湯後說:“我迴來了,不出三日的話我應該要去邊疆了。晚上我會讓下人將各位的東西送過去,要迴各自國家的,我也給你們準備通行的牌子。夫妻一場,原諒我不能送各位了。總之好聚好散。”


    秋水痕與舊是風騷豔麗的樣子,眉間的朱砂印妖豔異常,他對將君說:“我答應過將大將軍要護你平安。可是如今你放我走,也算是我坐到了。既然你說夫妻一場,你想要什麽,可以來日告訴我,我為你做三件事。如何?”


    將君沒想到秋水痕會如此說,隻是點了點頭。


    不屬於自己的人強留在身邊又如何,那些名分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不如舒坦的交個朋友好了。將君笑了笑對其他人繼續說:“人都說相愛之後不能做朋友,因為相恨,也不能做仇人。因為彼此曾經相愛過。我和大家,說不上有什麽情情愛愛,若是可以。你們以後有難處都可以來找我。我能幫的,盡量,不能幫的,也不要怪我。”


    說完這句話,她看著墨畫寒。然後癡癡的笑了。


    而墨畫寒迴她的依然是一個笑臉。


    血鴉從果盤裏拿了一個水果,迅速快的讓人看不清。他對將君說:“那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用給我了,這些大爺都不看在眼裏,我也不是無情之人,以後你想殺誰可以來找我,嗯,給你打折。既然這樣,那麽長話短說,我也要迴去複命了,再見。”


    說完往門外走,輕輕一躍就消失了。


    作為一個殺手,還是一個頂級殺手,血鴉來的如意走的也隨意。將君沒有挽留他,隻是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留戀,那一絲絲或許是每個女人與生俱來的不甘心。隻是那麽一瞬間,她覺得這場荒唐的姻親,終於到盡頭了,那是一種解放。


    接下來雲宮遙帶著鏡影離開了,他對將君說:“希望明日麻煩你送東西來雲天宮,我會為你解開一些謎團,也請你務必為我解開一些謎團。”說完就帶著鏡影走出了門外,鏡影迴頭對將君做了個鬼臉,然後說:“前娘子,我走了,再見。”


    這一句話氣的將君牙癢癢的。


    竹幽見到他們走了,自己將放在桌上的古琴拿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將君麵前,將一個藍色的瓷瓶交給了將君:“昨日拿了你的血,然後研究了一下,覺得這些藥應該對你有好處,另外在我房間裏留下了藥方都很適合你。以後若是需要我幫忙看傷,可以來雲來山找我,雲來山的地圖我也放在屋子裏了。”


    將君這個時候才明白,竹幽要她的血,原來不過是為了給她做解藥。


    或許這個連解藥都說不上,隻是一些減輕病痛的藥,將君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外麵都傳這個醫仙空有一張臉,心腸惡毒的不行,見死不救之類的。


    可是如今她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竹幽又何必這樣對她?


    或許是看懂了將君的疑惑,竹幽在走之前說到:“不是我做好事,我總覺得,有朝一日你能見到雪竹,那個時候記得告訴我在哪裏。”


    說完就撐著白紙傘離開了,背影在雨中看起來有些蕭條。其實那句話,不過是個借口罷了,誰知道將君何年何月才能看到雪竹,或許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


    蕭佑也離開了,來接他的是他的表妹白靈,將君總覺得有種成全別人的滋味,十分傷懷。


    接下來決定明日要走的,無非就是幾個人了。


    月流嵐,秋水痕,和那個九尾狐族的北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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