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才懵逼了:“所以說……你隻是來參觀ftw?” 衛驍:“對。” 白才:“那你們……” 搞這麽大陣仗,全網都炸了好嘛,你現在說你不來? 等下,白才忽然get到了一點點東西。 衛驍心裏裝著事,狀似不經意地問白才:“你之前說close看上一個上單?” 白才默了默:“對。” 衛驍更不經意了:“誰啊。” 就是你啊! 白才不愧是榮光職業圈知道最多的男人,他腦袋轉得飛快,越發摸到了門道。 白才:“保密。” 衛驍切了一聲:“等我去看訓練賽,不就知道了嗎?” 白才:“那跟我無關,反正不是我說的。” 衛驍抓心撓肝的:“小氣菜。” 白才故意刺激他:“你知道了又怎樣?人家不會找你陪練的,有現成的close,還用找你solo?” 衛驍:“……” 白才:“以後啊,小寧子也不會找你solo了,close最近可關注他了。” 衛驍:“…………” 白才:“近水樓台先得月嘛,你看你當年不也和陸神solo了那麽久,別看我們隊長對外冷淡,對內那可是好說話得很。”媽的這違心話說得有點虛。 衛驍聽不下去了:“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白才:“沒事了,拜拜嘞您,明天見。” 衛驍掛斷電話,更氣了。 他兩年前要是…… 操!他要是在ftw,哪還會讓close有精力找別人! ftw基地。 隊裏下午的確是沒有訓練,但陸封隻打一局不全是為了讓衛驍吃飯,他的確有事。 四樓教練組會議室裏。 辰風作為主教練,正在盯著屏幕看複盤。 湯臣退役後也留在了隊裏,擔任副教練,平日裏主要帶二隊。 陸封推門進來,辰風剛好看完了複盤。 湯臣:“衛驍走上路沒問題,入隊後把他給我,我來特訓他。” 任誰看到這麽個好苗子,都會手癢想調|教。 辰風沒出聲,他拖動進度條,停在了盜賊主視角上。 陸封視線落過去,道:“他的打野思路很清晰。” 辰風:“太野了。” 陸封:“不是壞事。” 辰風輕籲口氣:“的確,衛驍這野路子打法對麵冷不丁看到很難招架,但風險也大。” 陸封:“利益和風險並存。” 後知後覺的湯神可算跟上了這倆的節拍:“操,你們要讓這小子打野?” 辰風白他一眼。 湯臣目瞪口呆:“不是……那老陸呢?他走上單?你們在鬧著玩吧!陸封從入行開始就是打野,都四年了,你讓他換路?” 辰風沒好氣道:“我沒讓他換路!” 陸封視線全在那血氣方剛的暗賊身上:“衛驍很適合打野位。” 湯臣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整個中國賽區,沒人比你更適合!” 陸封十七歲開始打職業,從進入ftw那天起,他就是首席打野。 2017年是ftw的高光時刻,俱樂部不僅發現了close這個少年天才,更聚集了當時的最強上單、最強中路和從韓國簽來的雙冠王adc以及那位以輔助之位登上榮光神殿的男人。 那年ftw出征全球總決賽,拿下了中國賽區第一個團隊賽冠軍,同時斬獲單人賽冠軍和雙人賽亞軍。 這是巔峰的一年,輝煌的一年,也是最榮耀的一年。 2017。 榮光屬於ftw,屬於中國,屬於億萬華人玩家! 出道即巔峰,說的就是close。 可惜的是,2017年末,ftw四分五裂,唯一留在隊裏的隻有剛滿十八歲的close和退役的辰風以及當時的替補湯臣。 從雲端墜落,不是走過那荊棘之路的人,無法想象他們經曆了什麽。 可即便落進泥潭,即便背負重壓,close仍舊強勢奪下了三個單人賽冠軍! 無論黑粉怎麽罵他。 無論噴子們怎麽懟他。 有一件事是無法否認的—— 這三年,在支離破碎的中國賽區,唯一的脊梁骨就是close! 辰風心裏很不是滋味:“你不打野,粉絲們會瘋的!” 湯臣也道:“上單很難成為團隊核心。” 陸封挪開視線看向他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榮光。” 湯臣一愣。 辰風道:“是,這是個團隊遊戲,要的是五人相加大於五,可你的個人實力擺在那裏,沒人比你更強。” 陸封看著屏幕裏的盜賊,深邃的眸子裏有著淡淡的微光。 辰風歎口氣:“衛驍很強,可他缺少大賽經驗,尤其缺少團隊賽經驗,打野這個位置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說,你這樣交給他,他接得住嗎?” 湯臣也道:“我覺得這小瘋子更適合上單,你瞧這狠勁,放他去上路可勁浪,對麵能愁禿頭。” 辰風再接再厲:“是啊,衛驍的個人能力很強,放眼國內,沒誰能壓得住他。” 陸封搖頭:“我比他更適合上單。” 辰風和湯臣頓了下。 陸封道:“不止國內,十六個賽區,沒人能壓得住我。” 這話…… 全球玩家怕是都沒法反駁。 可問題是您去了上路,打野怎麽辦啊! 衛驍驍這皮皮蝦,真的扛得起這麵大旗嗎! 陸封看了下時間:“我出去下。” 湯臣還在恍恍惚惚,辰風也在風中淩亂:“衛小瘋同意歸隊了?” 陸封:“沒。” 辰風猛地坐直:“啊,還沒說通他?” 陸封拎起大衣披上:“我去他家看看。” 辰風眨巴眼:“還真是家裏不同意啊?” 以陸封對衛驍的重視,簽約金怎麽也得八位數了,這麽多錢還不放人,小瘋子家裏夠壕。 陸封沒說什麽。 他查了兩年前的資料,找到了衛驍的家庭住址,打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是—— 兩年前,衛驍的奶奶去世了。 那時候的衛驍,死都不許他的父親進家門。第21章 想打聽衛驍家裏的事並不難。 隻要去他家在的小鎮,隨便去小店買點東西,不多問太細,對方就把衛家的事倒個一幹二淨。 來之前陸封設想了很多,但沒想到是這樣的。 衛家在當地很出名,不是有錢有勢,而是奇葩。 用這個詞來形容,其實並不恰當,可小鎮百姓,對於格格不入的存在,全當成是奇葩。 衛驍的父親衛全是小鎮人眼中的異類。 在一個隻想著柴米油鹽的小地方,一個傾家蕩產去逐夢的年輕人,是很難被人理解的。 衛全是個畫家,或者該說一直想成為一個畫家。 畫畫是個燒錢的行當,衛家本來也算不上富裕,衛爺爺去得早,衛奶奶一個人拉扯衛全長大,很不容易。 衛全又是個倔脾氣,認定的事非要一抹黑走到底,除了畫畫他什麽都不感興趣。 好在他本人也沒什麽特別需求,給他畫筆、畫布、油彩,他不吃飯都可以。 起初衛奶奶縱著他,後來實在熬不住,給他說了門親事,希望他結婚後能有擔當有責任感,能撐起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