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負責人早上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的,細問才知道蕭曉從昨晚開始就失蹤了。


    本來蕭曉應該和胖妹一個帳篷,但她之前又說了和小琴一起睡。昨晚小琴沒等到人,還以為發生了濺油的事,蕭曉又改變主意去和胖妹睡,好修複關係了。當然胖妹是沒見到人的。


    負責人簡直要對這個小公舉絕望了,是他組織起的活動,要真發生了什麽安全事故,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安排男生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蹤影,負責人趕緊打了安全隊的電話。


    小香山是早就開發成熟的野營場所,沒有來自野生動物的危險,但考慮到會有遊客因為好奇,不顧自身安危跨越警戒線,山上麵積又大,容易迷路,山下還是配備了安全隊長期值守,特別是在假期人流量大,安全隊的行動可謂迅速。


    一發生了這件事,大家野營的興致全無,負責人問過其他同學的想法,多數人有了迴學校的意向。於是等待安全隊的同時,大家也打包行李準備下山。星樓就算很遺憾這次活動就此折戟,但也沒有繼續的想法,收拾好東西和大家一道下山。


    荊原一路都沉著臉,畢竟是他拉星樓來的,結果以這樣的方式半路終止。


    “行啦,下次我們再來,就我們兩個。”看荊原明明內裏不知多大了,卻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因為這種事情置氣,星樓也是忍俊不禁。


    “恩。”對著星樓是態度如常了,但其他人還感覺得到這裏的低氣壓,一個同組同學來還東西時不小心正對荊原眼神,霎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退開,遠離這個大魔王。


    眾人的興致都不怎麽高,好在下山路比上山路輕鬆,10點左右就到了山下。負責人聯係的大巴車一早等在下麵,不過大家從起床就在忙著找蕭曉,連早飯都沒怎麽吃,頂多就著水吃了點餅幹。等迴到學校,也要下午一兩點才能吃午飯。


    遂在山下找地方買點熟食先墊著。


    荊原和幾個男生到旁邊的店去買粥和包子,其餘人在車邊等著。山下的遊客看著比昨天來時還多,人聲鼎沸,旭日輝輝。


    嘈雜的聲音中傳出一道驚叫“有小偷!攔住他!”


    人們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去,人群中有一青年男子迅速跑過,不時轉頭向後望去。很顯然就是他人口中的小偷,後麵還綴著幾個追小偷的人,穿著安全隊的製服。人們才看清那小偷手中還握著一把像刀一樣的器具,身形單薄力氣小的並不敢上前阻擋。


    因周圍實在太過擁擠,男子穿過人群的動作相當粗魯,接連撞到了好幾個路人。更多的人在他到來前就唯恐不及的避開。


    荊原見有安全隊的人追著,那小偷明顯體力不支,已是甕中之鱉,被抓住隻是時間的問題,就沒打算出手。不過小偷路過大巴的時候用力揮開擋路的人,星樓也被擠得退後了幾步。


    荊原大跨幾步瞬時到了小偷麵前,小偷見前麵還有一人堵著路,明顯來者不善。大喘幾口氣,體力即將耗盡,自己又很快要被安全隊追上了,心下一橫拿刀準備開路。


    荊原直接一拳打在小偷右臂上,刀應聲而落,接下連貫幾拳小偷完全沒有格擋能力,很快被製服交到安全隊手裏。


    一隊員還對荊原道謝:“多謝小同學啊,我們追這扒手追了好些時候了,一到節假日就出來作案。”


    荊原擺擺手示意不用,快步走到星樓麵前扶著肩“剛剛沒撞疼吧?”


    “沒事。”星樓溫和笑笑,看安全隊的人很快把小偷帶走。身邊不少人還在議論剛剛荊原製服小偷的那幾招,簡直帥呆了。


    和荊原一起去買早餐的同學也迴到大巴,一臉不可置信“行呀哥們,幾百米的距離你幾秒到的?”他們還在靜待事態發展,結果身邊的人就立刻出現在了當場,對這速度也是驚訝不以。甚至接下來幾招確實利落的他們也膽顫了。


    不過也沒有多糾結,分完早餐,多數人用完後都到車上補眠去了,一路睡迴了學校。短短一天不到,值得迴憶的沒多少,但也算認識了一些新朋友。


    謝夏終於要到了男神的聯係方式,雖然她也不知道以後怎麽用,但還是抓著室友的胳膊激動了半晌。


    負責人傳迴了安全隊的消息,蕭曉很快就被找到了,原來是昨晚出去的時候沒看清路扭到了腳,這一扭就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了,痛到完全走不了路,手機又沒電了,在原地心驚膽戰的哭了一夜。


    找到時除了情緒不太穩定,身體狀況還好,總算是沒出什麽大事。


    畢竟蕭曉在係上也算個名人,後麵聽說她身體不適被父母接迴家了。


    “曉曉啊,醫生說你身體沒問題了,我們什麽時候迴學校啊?”蕭母慈愛的看著女兒,她一生沒做什麽大事,就屬這個女兒教的最出息。人長得漂亮成績又名列前茅,今年考上了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地方小大家都在宣傳,親戚鄰居不知道有多羨慕。不過才去了學校兩個月不到,就傳來女兒出事的消息。


    夫妻倆心驚膽戰連夜到了x市,看到女兒隻是扭到腳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過醫生說沒什麽大問題,但女兒哭著要迴家,夫妻倆心疼不已,以為女兒第一次離家這麽久想家了。就當帶女兒迴去休養兩天了。


    後麵一細問,才知道女兒在學校裏一直被欺負,過的很不開心。這次還扭到腳被單獨留在山上過了一夜,精心養大的女兒在父母看不見的地方受了這種罪,簡直恨不得以身相代。


    不過夫妻倆隻是小鎮裏的普通居民,在x市根本混不開,更別說找女兒的同學理論了。隻能在家好生養著,希望女兒走出陰影。


    但過去這麽久了,女兒一直沒說迴學校的事情,蕭母有些著急了,怕她學業落下太多趕不上。這天看蕭曉心情不錯,才小心提出來。


    誰知蕭曉一聽要迴學校的話,眼淚即刻掉下來,哭鬧不已“我不想去上學了!我在那裏一直被欺負,每天都好難過,在這麽下去要的抑鬱症了!”


    抑鬱症蕭母聽說過,他們這小地方以前也出過一例,那人直接從大樓頂端跳下去,很多人都看見了,聽說就是抑鬱症。蕭母聞言也嚇到了,生怕自己女兒一個想不開“好好好,我們不迴去了,先休學一年怎麽樣?以後換了新同學,就沒事了。”


    蕭曉得到了理想效果,不用迴去麵對這一切了,也終於不鬧騰了。由父母去半休學手續。


    蕭父知道這個打算,有點苦惱,母女倆都決定好的事他也拗不過,但女兒後麵一整年這樣在家待著,外麵那些三姑六婆不知道要傳的多難聽。


    “名聲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命重要?”蕭母果然火了,不是對家人,而是她也知道這種小地方的風氣,那些太太婆婆們一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傳別人家的閑話。自己做人也不和氣,以前炫耀女兒不知道紅了多少人的眼,現在出了這事,肯定消停不了“那些個嘴碎婆子,一天也不去做正事,就知道抻著脖子巴望人家的家事。”


    驀了轉迴‘罪魁禍首’:“那些欺負我家曉曉的狗崽子也是,還名牌大學生呢,連鎮上那些小混混都不如。”蕭母口中的‘小混混’多半是蕭曉以前的初高中同學,很多成績差的就沒讀了,由家裏人幫忙找事做。


    現在教育普及了,大家還是以讀書好為榮,那些半路輟學的,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做正經事,都一律以小混混稱唿。蕭曉以前確實受同學歡迎,蕭母已經將自己女兒受照顧當成了理所當然。


    “哎?我記得有個男孩子,曉曉你同校的,這次也考上華大的是不?西邊那家,毀容了的那個。”


    蕭父也知道這人,因女兒讀書確實爭氣,他了解了不少高考相關好去炫耀。知道這個男生也是因為高中學校將兩個考上華大的優生姓名做了橫幅,現在還掛在校門口呢。“好像是叫荊原。”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小學那會還天天送我們曉曉迴家呢,我還給過他糖吃。曉曉,他在大學裏沒護著你嗎?”當然,後麵毀容了大家看著有點恐怖,蕭母也不讓自己女兒和他多來往了。不過此時非彼時嘛,人家讀書也不錯以後肯定有出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老鄉還是好幫襯些。


    一提這個蕭曉就委屈“他現在臉好了,哪還有功夫理我啊?”


    “臉好了?他媽不是說沒救了嗎?哎,還是大城市的醫院好,七八年沒治好的病,一去就治好了。”


    “媽,你還提他做什麽啊?欺負我的就有他一個!”估計在蕭曉看來,隻要沒事事順著她的心意,就算是一種‘欺負’吧。


    蕭母聞言怒不可遏“什麽?膽子還肥了,欺負起我女兒來了。枉我以前還給他零食吃,整個一白眼狼。不行,我要去找他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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