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組成員道:“聽說是出任務。”薑辰詫異地看向他:“剛醒就工作?”再說三十年了,什麽事非他不可?小組成員也覺得奇怪,聳聳肩表示不懂。七號的真實情況, 恐怕連秦組長和陳組長都不是完全清楚。這次出去,大概是和三十年前的事情有關吧……他在心裏想。不過這不是重點。他說道:“我看秦組長的意思, 可能是想讓他在裏麵躺一個月, 快到元旦再放出來。”薑辰頓悟,這說明他還能繼續玩。他又看了看病友, 迴房吃飯,下樓喂完鴨子,這便進了遊戲。剛上線, 臉上便傳來一絲微涼的觸感。很輕,像羽『毛』似的,甚至還有一點舒服。他抬眼一看,碎星城下雪了。遊夢裏,每塊地圖的天氣都是隨機抽取的。一般晴天居多,偶爾會有陰天和雨天。據說冬天的時候,下雪的概率會稍微調高。如今馬上要入冬,華國有些地區早已下過雪,遊夢大概是把下雪的天氣也放進了係統裏,今天便抽到了。早晨人少,在線的玩家基本都在說這件事,估計外麵很熱鬧。薑辰走到幫會的門口看了一下街上的人,正要查看方景行是否在線,身後便響起了腳步聲,接著一雙手從後麵伸過來,把他抱進了懷裏。方景行剛上線就看見了封印師的身影,一路跟到了這裏。隻一下午加一個晚上沒見,他就覺得過了很久,便忍不住抱了一把,溫潤的聲音透著愉悅的笑意:“早安。”在一起後,方景行經常切換原聲,薑辰都淡定了。但這麽近的距離,他還是覺得脖子有點麻,微微側頭,扔過去一個“早”。方景行沒有太過放肆,抱了幾秒就鬆開了手,想起天氣係統是後來新加的,薑辰還沒見過下雪的主城,問道:“出去轉轉?”薑辰點頭。方景行便牽著他的手,和他出了幫會。他以前倒是見過主城下雪,隻是隔著一個屏幕,遠沒有全息環境裏這麽真實,便也有些新鮮。薑辰道:“今天忙嗎?”方景行道:“白天沒事,晚上要直播看比賽。”他看向薑辰,“決賽的時候我剛好又能去看你了,咱們一起看吧?”薑辰提醒:“晚上打。”方景行道:“我知道,可以申請一下。”他覺得希望還是很大的,畢竟研究院的人都知道薑辰是幹什麽的,總不能不讓人家看決賽。既然看了,再加一個男朋友跟著討論,應該也沒有關係。他笑著問,“你說我能申請一個床位嗎?”薑辰道:“你試試看。”他想起今天的事,補充,“這兩天別打電話,秦組長可能心情不好。”方景行道:“他怎麽了?”薑辰道:“出了一點事,和我沒關。”他繼續剛才的話題,“要是你戰隊進決賽了呢?”方景行道:“那我肯定得現場看,到時候你能請一天假出來嗎?”薑辰道:“夠嗆。”方景行也覺得夠嗆,沒有再提這事。二人轉到主街,慢慢過了三座橋,終於新鮮夠了,照例去了賞金牆。十級後,每個任務都得反複撲街幾次才能過。薑辰看著上麵的三個任務條,目光一轉望向單人賞金,見那邊還是在八級的巔峰上,突然有點好奇曾經讓方景行撲街的九級任務了。方景行見他一直沒選,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笑道:“想做單人賞金?”薑辰“嗯”了一聲。方景行當然隨他,兩個人便接了相同的任務,一起去找賞金目標,同時開打,等完成後再一起迴去交差。不知不覺,就這麽打了一個上午。中午時分,孤問和白龍骨抽空上線,往賞金牆的前麵一站,就對上了亮起一大片的任務條,默了默。白龍骨:“肯定是那倆,沒別人了。”孤問:“嗯。”對高玩而言,八升九是很難的。往年雖然能開,但那是在神器和套裝都跟上的基礎上,來迴磨幾遍才行,不像某兩個人開得這麽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