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輕輕地飄著, 極淡,不含半點侵略和張揚,既潤物無聲又帶著鉤子, 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薑辰不得不承認,找這樣一個養眼的男朋友, 確實不虧。他說道:“早, 你吃飯了嗎?”方景行道:“吃完了。”他也打量薑辰。薑辰是要出門散步, 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休閑外套和牛仔褲,利落簡潔,襯得兩條腿筆直而修長。最要命的是,他下麵踩著雙短靴,有些野『性』的短靴搭著他冷淡的神『色』和帶著點“欲”的淚痣,看得方景行的心跳都快了好幾拍。薑辰道:“怎麽來這麽早?”方景行努力收斂心神,笑道:“想讓你一開門就看見我, 驚喜嗎?”薑辰配合道:“驚喜。”二人並肩下樓,到了小花園。五隻鴨子早已翹首以盼,見到阿爸, 立刻“嘎嘎”叫著圍上來, 熱情得不行。方景行秒懂:“還沒喂它們?”薑辰點頭。以前天氣好,他早起會溜一遍鴨子, 喂了食再去吃飯。如今即將入冬,早晨溫度低,天也亮得晚, 他便換成了早飯後再出門。二人一起喂了鴨子,等它們心滿意足地吃完,便帶著它們遛彎。方景行見它們又排成一條線,在後麵一搖一晃地跟著,又看看身邊這位淡定的封印師,感覺畫麵怎麽看怎麽好笑,問道:“你出院會帶著它們吧?”薑辰“嗯”了聲,想起一件事:“可能會送給承顏兩隻,你要麽?”方景行下意識想給一句“我還用要麽”。但轉念想想,這話裏“同居”的意思太明顯,放在現在說,既不合時宜,又有些自我良好式的唐突。因為他並不清楚薑辰對他的感覺。雖然他也很想弄明白自己在薑辰那裏的好感度究竟有多少,但知道這事急不得,薑辰肯同意和他試,就讓他很滿意了。他說道:“行,先放你這裏,等你出院再說,也讓它們能多待一會兒。”話題既然說到這裏,他便問了一個關心的問題,“我上次聽秦組長說項目結束,你就能出院,什麽時候能完?”薑辰略過七號的特殊身份,簡單說了說目前的進展。方景行聽得心驚肉跳。他知道有失敗的,但沒想到成功率竟然這麽低。總共十個人,解封七個,隻活了兩個。尤其是薑辰過後一連死了五個,他光聽著就是一陣後怕,等迴神的時候,已經不自覺地握住了薑辰的手。薑辰看向他。方景行勉強維持住溫文爾雅的皮,放開了他:“剛醒過來是什麽樣的?”薑辰沉默一下:“醒了把病治完,就好了。”方景行道:“騙人。”薑辰道:“反正現在沒事了。”方景行看了看他,沒有再問,繼續陪著他散步,慢慢消化心疼。薑辰不擅長安慰人,一般喜歡直接幹,於是看他兩眼,對後麵的ai發布指令,點了首五環。方景行猝不及防,猛地聽見魔『性』的“啊~五環~”,再濃烈的情緒也都被攪和散了。他哭笑不得:“寶貝兒,換一首。”溫潤的聲音喊著這一聲“寶貝兒”,薑辰也猝不及防,眼皮頓時一跳,鬼使神差換了首佛經,想要冷靜一下。方景行道:“……你平時喜歡聽這種歌?”薑辰道:“不喜歡。”方景行道:“那咱們聽點你喜歡的。”薑辰便選了自己常聽的歌單,讓ai隨機放。方景行暗道總算是正常了,猜測薑辰可能是故意的,心裏一暖,忍住了把人抱進懷裏的衝動。薑辰適時換話題:“他們昨天試出來了嗎?”方景行道:“嗯,孤問試出來的。”薑辰不笨,很快也想到關鍵點:“是賞金牆?”方景行道:“對,但他忘了具體打的是哪個。”薑辰道:“自己打過的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