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薑詩蘭和謝承顏肯定不會說,真的不小心說漏嘴,他們絕對會通知他一聲。薑辰迴房關門,默默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拿起眼鏡進了遊戲。工作日,上午九點,遊戲裏的人不多。他看一眼好友列表,發現一個熟人都沒在線,目光下意識在某個名字上轉了轉,關上界麵,漫無目的地在主城散步。打本,沒熟人。打賞金牆,不認路。競技場的人估計也很少,但總歸是十個服的在一起排……他便去了競技場,進了單人戰場,一路往上打,升到了九段。同段位是在一起排的,段位越高,人越少。玩家普遍喜歡玩團戰推水晶,因此單人戰場的人比重較低,也因此在這個時間點上,九段單人場的人是少之又少。薑辰一連打了十二局,碰見了一個人三次,一個人兩次,此後他就再沒見過他們。他又不緊不慢地打了幾局,九段位上的人便都跑了,隻剩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和他死磕,在又磕了三局後,對方的積分掉迴八段,自此整個九段就剩他一個活人了。他無趣地離開競技場,發現不知不覺竟到了下線的點,忍不住看一眼好友列表,見某人依舊沒上線,掛機走了。午休過後,遊戲裏終於漸漸熱鬧。薑辰收起魚竿,聽見同樣掛機迴來的苟盛在喊人打本,便跟著他們去了。苟盛道:“暗冥呢?”薑辰道:“有事吧。”苟盛道:“那今天還來嗎?”薑辰道:“不知道。”情深長壽在旁邊『插』嘴:“你可千萬別學他,他不玩,以後有我陪你,你想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對我溫柔。”薑辰冷漠:“我想讓你閉嘴。”他說著一頓,“什麽叫別學他?”情深長壽道:“你不是讓我閉嘴嗎?”薑辰開了仇殺。情深長壽頓時老實:“就是你上次那麽久不玩,他和青鹽基本也不上線,你不知道嗎?”薑辰沉默。他沒上論壇,迴來後也沒人對他提起過,還真是不知道。情深長壽觀望兩眼,走到苟盛的身邊,幽幽道:“我是不是助攻了一下?”苟盛看看他,又看看一語不發的大佬,沒敢隨便『插』嘴,陪著大佬打了一下午的本,見大佬仍是那麽淡定,便覺得自己想多了。幾個人重迴幫會掛機,各自道別。薑辰再次查看好友列表,不禁開始思考某人不是早晨來的,而是腦抽地站了一晚上的可能『性』,但怎麽想都覺得這事不太會發生在方景行的身上,便摘下眼鏡又去看他的小鴨子了。方景行早晨一直等到工藝品店開門,拿著小票問完,得知要一個禮拜才能取貨,便開車迴到了住處。他昨天喝了酒,又睡得晚,等迴來就覺出了頭疼,上樓睡了一個迴籠覺,中午才醒。薑辰不上線,他也懶得打遊戲,於是迴俱樂部看了看,和他們聚完餐,入夜才迴家,開了直播。按照慣例,他生日的第二天都會直播。他這次又鴿了太久,加上有個前車之鑒,所以他打算趁著薑辰不在的這段時間把時長全播完。不過他沒上先前直播時用的號,而是另買了一個滿級號,又進了辰星映緣。原因是昨天他那幾個特意趕來給他過生日的主播朋友喝醉了,對著他一頓痛心疾首。他們當初一起來辰星映緣,就是想著以後一起玩,結果他扔下他們自己去浪了。“之……之前是誰說的要組隊打團戰來著?”“你知道我們有多、多慘嗎?”“你家封印師,遊夢現在最火的人,就在如意!”“你還記得我們是哪個幫會的嗎?啊?!”“粉絲都知道我們和他一個幫會,天天催著我們去找他玩,可我們哪敢啊!”“這也就罷了,你們一會兒一個劇情通關,一會兒一個副本首殺,我們都要被粉絲『逼』……『逼』死了!”“你……你個有老婆沒兄弟的混蛋!”方景行聽得哭笑不得,心想也確實很久沒顧上這幫兄弟了,便買了號,決定最近都陪他們玩。粉絲們都在等他,見他開播,立刻炸了。“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你今天不會鴿!”“老公我好想你嗚嗚嗚……”“老公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