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小組的人走過來,對魔性的音樂充耳不聞,隻一個勁地看著這唯一的活人,恨不得把他裝進保險箱裏。 組長下意識想摸摸他的頭,又怕自己的手沒洗幹淨,便收了迴去,啞聲道:“吃飯了嗎?” 薑辰道:“正要吃。” 組長點頭:“去吧,多……多吃點。” 薑辰打量著他們這個似曾相識的狀態,猜測可能又死了一個人。 他突然就覺得非不是個事了。 哪怕這輩子的運氣真的都在冰凍上用沒了,也是他賺,至少他還活著。 想通這一點,他的情緒立刻就穩定了,中午多吃了半碗飯。 遊戲裏,封印師說完掛機,便當真坐著不動了。 看門大爺的酒壺碎了,抹把淚,重新爬上屋頂坐在剛剛的位置,終於給了反應,哽咽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方景行沒人陪玩,興趣減了一大半。 他十分溫柔體貼:“沒事,你接著哭也沒關係。” 但護衛被那一腳踹冷靜了,開始絮絮叨叨說起陳年舊事。 如意的成員仍在騷動。 他們深深地覺得那鬼畜味和他們幫會的氣場很合,問道:“牛批了阿逸,這大佬怎麽拉進來的?” 逸心人很謙虛:“都是緣分。” 成員對著屋頂上的暗冥師抬抬下巴:“這位什麽脾氣?” 逸心人道:“看著是個好人。” 成員道:“看著?” 逸心人道:“大部分情況下,他的脾氣都挺好的,隻要不故意惹他就沒事。” 他看著手下這一群奇葩和鹹魚,語重心長教育道,“所以好好活著別犯-賤,真惹毛他,你們就等死吧。” 成員還是信他的,齊齊點頭。 逸心人再次看向屋頂,見護衛說完事便一臉沉痛地走了,說道:“這錢花得虧。” 成員道:“啊?” 逸心人道:“你們想想,以後這個隱藏劇情的攻略傳開,每個打的人都得來咱們門口找他,他天天得哭好幾頓,哪有時間看門?” “……”成員道,“也是啊!” 逸心人思考著是等他們幫會的人打完這個劇情就解雇他,還是將來收點過路費,見好友沒下來,便也上去了,看一眼那邊的封印師,問道:“他真掛機呢?” 方景行笑道:“真的,到他每天下線的點了。” 說來也奇怪,這小子明明不是個肯乖乖聽話的主,怎麽每天的作息這麽規律? 而且晚上九點半就下線,據說十點準時上床睡覺,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會這麽早睡的? 逸心人道:“你這小朋友挺有意思。” 方景行笑著“嗯”了聲,問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麽樣了?” 逸心人道:“問了一圈,受邀請的人基本都是內測第一天就進了,沒有符合條件的。” 他舒展雙腿,手撐在身後,“咱們能打聽的都沒有,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不是正式名單上的,是通過關係要的內測號。” 方景行看著他,不說話。 逸心人道:“我幫你問問遊夢公司的人,看能不能問出來。” 方景行笑道:“改天請你吃飯。” 他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摸摸下巴,“我記得承顏也弄了一個內測號。” 逸心人道:“嗯,他不是有事沒玩嗎?” 方景行道:“他說送人了。” 當時他聽了一句,沒有細問。 現在既然得知封印師的內測號大概率是通過關係得來的,他不妨礙多問兩句,便給謝承顏發了消息。 方景行:你那個內測號送給誰了? 謝承顏正在吃飯,迴得很及時:不知道,我媽說她朋友想玩,就拿走了。 方景行:什麽時候送的? 謝承顏:在國外和你分開沒多久就送了。 方景行頓時心頭一跳。 那恰好是他要迴國的時間點。 那時他迴國進了內測,那時……封印師也才剛玩。 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