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跟你扯那些有的沒的,把石頭給我。”


    薔薇伸出手,眼睛逐漸眯了起來。


    “石頭就在這,你過來拿啊。”


    涼冰擺了擺石頭,笑得有些放肆。


    薔薇想起前兩年看的男頻小說,冷聲說了句:“那就隻能做過一場了。”


    “哦?”


    涼冰壞壞一笑,心中說了句:“就讓我看看時空的力量能在你身上體現幾分吧。”


    “差不多得了,有什麽衝著我來,別欺負小輩。”


    楚河將一個黑乎乎的物件收進口袋中,義正言辭地說道。


    “怎麽哪都有你的事?”


    涼冰吐槽了一句,心裏卻有些歡喜。


    自己夢寐以求的兩個戰士都匯集於此,這裏是天堂嗎?


    “薔薇是我徒弟,我罩的。”


    楚河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挪向涼冰的邪惡……旁邊的石頭。


    對視線極為敏感的涼冰循著楚河的目光往下一瞅,心中瞬間明悟:“合著都是你小子搞的鬼,敢這麽玩,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嗎?”


    楚河施展暗能量,將那塊偽造石頭從涼冰懷中吸附過來,頭也沒迴遞到了薔薇手中:“你該經曆一場特訓了。”


    “是,老師。”


    對事態發展感到疑惑的薔薇下意識迴了一句,看向涼冰的目光也多了些審視和思考。


    “薔薇,你先迴巨峽吧,我跟這位莎拉小姐還有事情要聊呢。”


    楚河簡單活動了一下筋骨,緩緩走向涼冰。


    “知道了。”


    薔薇言簡意賅地迴了一句,毫不留戀地開啟蟲洞直奔巨峽。


    “如此優秀的對於風險的規避能力……果然還是繼承了我的優點嗎?”


    涼冰撫著白嫩的下巴,連連點頭,很是自戀道。


    “你的逃跑能耐天下無雙,沒有人能繼承。”


    楚河損了涼冰一句。


    “少扯那些沒用的,你為什麽要收薔薇為徒,是不是鶴熙那老妖精又給你出主意了?”


    涼冰環抱雙臂,大聲質問道。


    “這事跟我老姑媽有什麽關係?倒是你,以後安分一點,別再被凱莎揪出來砍了。”


    楚河一邊說著,一邊取出隨身聽,大聲播放著涼冰撒嬌的片段:“好嘛~~~”


    “你這小鬼,不知道要對強者保持尊重嗎?”


    涼冰黑著臉道。


    “強者?真刀真槍的碰一碰,你也不一定比我強,有啥可裝的?”


    楚河雙手一擺,暗金夙銀甲瞬間由虛化實,覆蓋在了他的周身。


    涼冰柳眉先是一皺,很快又舒展開來:“你這孩子,咋老想著跟我動手呢?我明明對你沒有惡意。”


    “嗯……”楚河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如果非要找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你太壞了。”


    “我壞?”涼冰指了指自己,又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拋開立場談好壞,就是在耍流氓。”


    “不過我也得承認,你說的是事實,我堂堂惡魔女王可不是凱莎那種張口閉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壞就壞了,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不過呢,你也別烏鴉站在煤堆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著自己黑。我可不信你這麽個野心勃勃、算計滿腹的小鬼會信仰狗屁的正義秩序。”


    楚河抬眸望向涼冰,緩緩道:“正義秩序至少給我分配了一個老婆,你那所謂的墮落自由能嗎?”


    “小屁孩沒見過真女神,女王我不比那些小丫頭漂亮多了!”


    涼冰聳了聳肩膀,身上長裙瞬間變作旗袍,也將她那豐盈標誌的身段完美展現了出來。


    “可你隻有一個啊。”


    楚河揮手喚出弑神戟,隨手一置,讓其穩穩立在了樓頂天台之上。


    “你這是想當天渣啊,那可不行。”


    涼冰淺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楚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家正處於叛逆期的孩子。


    楚河也沒理她,隻是不動聲色地開啟天書,默默觀察著樓內惡魔的動向。


    涼冰見楚河也不說話,更沒有直接離開,俏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燦爛。


    “之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咱倆都沒好好聊過。今天你就在這多待一會兒,女王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見涼冰並沒有調動手下夾擊自己的意思,楚河也就尋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冷靜注視著涼冰的一舉一動。


    說到底,他和涼冰之間並無愁怨,實在沒必要因為天使的關係打生打死。


    他也不是要朝三暮四,隻是簡單維持一下互不幹擾的中立態度,總是要比憑空多出個實力強悍的仇敵好太多。


    “我前段時間跟卡爾聊過幾句,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好騙,我隨便幾句,就把你的身份給套了出來。”


    涼冰搬運來一個精致的小石凳,十分優雅地端坐在一邊,兩條大長腿雖不如鶴熙那般白的亮眼,但也如藝術品般的修長美麗。


    “死神卡爾是已知宇宙最頂尖的智者,隻要他不願意,沒人能夠騙得了他。”


    楚河撫了撫懸於腰間的烈焰之劍,如是說道。


    涼冰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道:“有一些事你不明白,我和卡爾原先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他走上了一條十分危險的路。要是讓他成了,一切都將化作虛無。”


    楚河笑道:“你知道某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也怕了,所以開始逃避現實、麻痹自己,並給這些行為冠上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名頭—墮落自由。”


    涼冰撲哧一笑,說道:“你小子思考問題的角度很有趣,眼睛和嘴也很毒。可我活了三萬歲,經曆的事情比你多得多,眼中的世界也要更加清晰,更是不蠢也不笨。”


    “你不要以為自己吃了些苦,有一些能耐,就過於自傲,以為自己能站在宇宙頂尖大神的角度思考問題。事實上,你還差得遠呢。”


    楚河正要開口,涼冰又道:“我知道,你實力不弱,甚至不比我差多少,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麽。如果沒有得天獨厚的超級基因還有祖輩的遺澤,你的路途不會這麽平坦。”


    “牢牢記住今天這場對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跟你說這些。鶴熙對你太過寵溺,碧池凱莎純把你當小孩,卡爾對你好,也是別有所求……”


    “那你呢?”


    涼冰聞言低頭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梨渦,也讓楚河暗自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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