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到達一處房屋前。男子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吧。”杜一新看了他一眼,走了進去。而剛踏過門檻,就聽見那無機質的機械聲音在腦海裏響起:【支線任務:《借宿》已完成】【獲得5點生命值】手臂上的數值恢複到了“52”。但是一聯想到將近一晚的追擊戰,感覺完全是入不敷出。屋子裝修簡樸,卻十分幹淨。進去便是一張飯桌,擺了茶壺和幾個小杯,以及一個用作裝飾的素色花瓶,卻沒有插花。中年男子透過小窗觀察外邊,確認沒人跟蹤後將窗戶關上,把掛在旁邊的畫框蓋了上去,再拉上窗簾。這下,外邊的人徹底看不清屋內了。“這裏究竟怎麽迴事?”男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迴話,走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後才道:“塔外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進來的。但等天亮之後,就盡快離開吧。”杜一新在他麵前坐下:“無緣無故被人追殺了一夜,我想知道理由。”男人皺眉,還沒迴話,裏屋又走出來一個女人,瘦骨嶙峋,麵色蒼白:“你迴來了。”中年男子見狀,忙過去扶住女人:“你怎麽起來了,快去躺下。”“我很擔心……放心吧,阿梓我已經哄睡了。”女人咳嗽幾聲,看向杜一新,“你、你就是塔外的人麽。”女人脖子上掛了眼睛形狀的吊墜。但不同於其他人的是,大部分居民都是橙色,唯獨女人的吊墜顏色是鮮紅的,宛如流淌的血液一般。見杜一新點頭,女人輕輕一笑:“你想知道這裏的事,是麽。作為交換,可以跟我講講塔外的事嗎。”杜一新略一遲疑,答應了。塔外其實沒什麽好講的,漫天黃沙,一片荒蕪。塔內雖然閉塞,也要比外邊兇險的環境好上許多。女人說這番話的時候,盡管虛弱,眼裏卻閃爍著光,似乎十分期待。杜一新不清楚打破對方的期待究竟是不是好事,可是為了獲取情報,不得不同意。男人歎了一口氣,將女人扶到了沙發上。這是這家裏唯一一張軟椅,也許是專門給女人備的。將妻子安置好後,男人迴頭看杜一新:“我想你也體會到了,鎮裏的人很排外,因為他們恐懼塔外的人會將厄運帶進來。”他說著,皺了皺眉,似在迴憶:“已經是我很小時候的事了,我聽老人說,最開始是沒有‘黑塔’的,我們也在‘外麵’生活。”但突然有一天,疾病蔓延了整座城鎮,能逃的人都逃走了,隻剩下行動不便的孤寡老人和孩童。他們相當於在等死。就在所有人即將絕望的那一刻,神明降臨了。那位神明建造了黑塔,將一切不幸阻隔在塔外。而奇跡般的是,身患疾病的人也在那一天康複了。雖然沒辦法離開,但受盡痛苦折磨的人們比起自由,更渴望健康的活著,所以他們一代代地在塔內延續生命。而那個纏繞了圖騰的圓柱,則是神明的象征,用來紀念無私的神明。杜一新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這裏的人害怕他把傳染病給帶進來如果這個故事屬實的話。他倒不想去細究神明是否存在。畢竟這裏是副本,有什麽都不奇怪。杜一新:“那你們不怕我嗎?”“我並不想救你。但是,我的妻子……”女人抓緊丈夫的手,沒讓他說下去,自己開口道:“那隻是傳說罷了,但鎮裏的人都瘋了,信以為真。所以才會對你這麽一個年輕人下手。”她眼中帶著憐憫。“我們從來沒離開過這裏。所以我幼時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離開‘黑塔’,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一長串話說下來,女人禁不住又咳嗽起來,男人忙輕撫妻子的脊背。女人示意自己沒事:“雖然我和丈夫沒能做到,但是我的兒子做到了,他逃離了這瘋癲的小鎮。”“現在,你也來了。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塔外人,這證明,外麵也有城鎮,也可以生存。”“所以,”她帶著希冀的目光,“告訴我塔外是什麽模樣吧。”聽了對方這番話,杜一新感覺更難以說出口了。他有些躊躇,手下意識摸了摸鼻子。藏在長袖裏的手環裸露出來,女人見了,瞪大眼睛:“這是……”一旁的丈夫更是大驚,伸手就抓住杜一新的手臂:“奧神之眼?塔外人怎麽會有這個?”聞言,杜一新突然感覺有些不妙。城鎮中央的巨大圓柱象征這神明,而居民們人手一份的眼睛飾品與圓柱上的圖騰一模一樣。這證明,如果是從塔外來的,理論上不可能擁有這個飾品。聯想到女人剛才說的話,她說自己的兒子逃走了。難不成,自己隨手從地上撿到的手環,是她兒子的所有物?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兒子已經……“等等。”女人湊了過來,看清手環的圖案,不禁笑道,“這是兒子的手環,他果然逃出去了。你們是不是成了朋友,所以他把手環送給你了?”“……”她的兒子,的確逃出去了,但倒在了距離黑塔幾十米外的沙地裏,現在隻剩下一身殘破的鬥篷。但是,要告訴女人真相嗎。杜一新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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