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般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像是在囈語。如果不是他貼這麽近,肯定會忽視這微弱的聲響。“應晟?”杜一新抬起頭,還以為對方睜開了眼。但並沒有,依舊雙眼緊閉,隻嘴唇輕微開合。但這已經足夠了。“融合,融合!”他短而急促地重複這句話,“跟我說,融合。”應晟嘴唇微動。這一次,杜一新根本沒聽見聲音。但應晟手中的鑰匙發出輕微的光芒,融入體內。接著,對方的軀體被一層薄薄的白光包裹。這光芒太過暗淡,何況又在白天,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但對於杜一新而言,這光芒是那麽刺眼,卻又那麽溫柔,撫平了他心中的躁鬱。應晟的身體在一點點愈合,因髒器溶解而塌陷的皮膚一點點鼓起。杜一新能明顯感覺到,被自己握住的手掌從雞爪般瘦骨嶙峋,逐漸骨節分明起來。白光完全消失了。但應晟依然沒有起來,躺在原地,雙眼緊閉。“應晟?”聽見唿喚,對方緩緩睜開了眼,露出來的並非平日那黑白分明的瞳孔,而是一片血紅。“鑰匙的愈合效果有限。”老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何況是那家夥的毒,能恢複到這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應晟張開了嘴:“我……”聲音宛如從地獄深處發出來一般,嘶啞低沉。但才吐出半個字,就拚命咳嗽起來,鮮血沿著嘴角流下。“我送你去醫院。”杜一新並沒有放棄。他扶起應晟肩膀,把雙臂搭到自己肩上,直接就背了起來。“小心……白、”應晟艱難地吐字,“鳥。”杜一新腳下一頓。他當即明白了應晟的意思。白鳥背後的財閥x社,在醫療、地產、金融等領域都有涉及。送到醫院這種地方,恐怕會立馬暴露行蹤。他看向老哥:“哥,我們……”杜衡立馬猜到弟弟想說什麽:“不行。”“但是丟在這裏,他遲早會死的。”“你太小瞧他的生命力了。”杜衡搖頭,“何況現在用鑰匙治療了他,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不需要……”應晟又咳了幾聲,“放我走。”但杜一新並沒鬆手,死死扣住應晟的大腿:“你現在路都走不了,還能到哪去?”但他也沒辦法強硬要求老哥帶走應晟。畢竟那裏是秘密基地,不可能同意冒這種風險。他側頭問應晟:“你住哪裏?我先帶你迴去。”還不等應晟開口,就聽老哥打斷道:“不行,你得跟我走。”“……不要。”“小新。”杜衡皺眉。杜一新扭頭朝前走:“哥,等他恢複了,我就迴去。”“小新!”但弟弟始終沒有迴頭。杜衡雖然不想帶迴應晟這枚定時炸/彈,卻更不想這兩人獨處。弟弟像是鐵了心思要幫那家夥療傷,他隻能妥協。“我知道了,帶他走吧。但是,我有條件。”三人迴到車上。杜一新與應晟坐在後排。杜衡調整了下後視鏡方位,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方兩人。為避免秘密基地的位置暴露,杜一新給應晟戴了個眼罩,又塞上耳塞。雖然不搞這些東西,憑應晟目前的狀態恐怕也沒法記路毒素還未完全排出,視覺、聽覺、嗅覺都受到極大影響。杜衡當然清楚這一點,但該規避的風險還是得規避。迴到熟悉的咖啡廳外,杜一新又背著應晟走了下去,和老哥一前一後進入咖啡廳。見兩人平安歸來,在前台待機的紅毛倏地站起:“隊長,一新!你們迴來了!”他偏過腦袋,“咦,怎麽多了一個人?”杜衡沒跟他解釋,把車鑰匙遞過去:“去停車。”紅毛誠惶誠恐接過鑰匙,就往外跑。而在剛要踏出去時,卻又聽見隊長道:“一會兒到我辦公室,有件事,必須要問清楚。”紅毛身體一僵。身後傳來開門聲,又砰地關上,兄弟倆已經進了後門。紅毛知道隊長想問什麽。肯定是問罪,畢竟他把副本開啟的位置告訴了一新。可惡啊,他當時為什麽會被美色/誘惑!杜一新將應晟搬迴了自己臥室,拿下眼罩和耳塞。一路上對方都沒說話,而他拿下眼罩後才發現,對方是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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