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燈,天空依舊一片湛藍,彎月旁邊漂浮幾朵白花,如畫卷般美輪美奐,其中更是透著一股神奇氣息。


    大廳燈火輝煌,一排看去足足有著十餘座長腳銅燈,燈盤上麵放著兩根白色蠟燭,火焰唿唿輕微作響。


    敞亮木板上反映兩道影子,相隔不過幾尺,似乎極其親密。


    兩人正是李寄棠與林葉荷。


    “林妹妹,這些飯食可適合入口?”李寄棠笑道。


    如今他後悔答應林葉荷的請求了,一個未婚一個未嫁,又傳出了如此謠言,現在又在李家過夜,恐怕會傳出更加犀利的是非。


    李寄棠覺得此女心機深沉,不過又似乎光明磊落。


    因為她一進門便說明了來意,隻是自己不覺而已。


    難道漂亮女人迷惑心智?


    哈哈!!!李寄棠可不相信這樣的繆言,可能是降低了自己的警惕吧!


    “李嬸的手藝如往日般美味,多謝兄長款待!”林葉荷微笑道,一顰一笑之中充滿了誘惑,好像一個餓了三天的漢子看見烤肉,恨不得生吞了林葉荷。


    難怪林財源願意將女兒送給張侍郎為妾,果然是美人禍水啊!


    李寄棠深唿吸一下,暗自將心中熱氣平息,歎息想道。


    “嗬嗬!林妹妹說的不錯,李嬸的手藝堪比酒樓大廚啊!”李寄棠笑了笑道。化解心中的尷尬。


    美人近處,卻不得起了壞心思,難受至極!


    “嗯!”林葉荷輕點頭道。


    幾杯酒下腹,李寄棠瞬間覺得視線模糊起來,眼皮無比沉重。最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月上樹梢,樹木慢慢旋轉倒影。它們交相輝映,形成了無數個光斑,那裏深遠而驚懼。


    “吱吱吱!!!”微小的鳴叫聲傳來,預示著早晨的開始。


    抬眼看去,那是兩對相思雀,環繞於樹枝之間,引人注目。


    “嗯嗯!!!幾杯酒而已,不用這麽痛吧,腦殼像是要裂開一樣。”李寄棠抱怨了一聲,喉嚨辛辣感刺痛了神經,拉起被子,就想找水喝。


    “不對,怎麽涼颼颼的?天氣變冷了,不會這麽快吧!啊?怎麽迴事?好像我沒有裸睡的習慣。難道又穿越了?”李寄棠敲了敲生疼的腦袋,眼睛掃了掃周圍的環境,發現與之前一樣,心悄悄放下來。


    “嗯!”身邊突然傳來女人嬌媚的哼嚀聲,有點那個歡愉糾纏的後感。


    腦中徒然一陣轟鳴,昨晚的記憶似乎殘留了一點。。。。


    好像自己與某個女人在那個。


    李府就三個女人,翠娘,李嬸以及客人林葉荷。


    難道是這其中的一個?不會是李嬸吧?


    李寄棠想到這裏,身體抖了抖,連忙朝著身邊看過去,此時女人披頭散發,有些橙黃色的發絲橫跨鼻梁,沿著左側臉龐垂下,盡是懶慫之色。


    暴露的香肩白皙無比,也是引起了李寄棠的浴~火,但是他還擁有著一絲理智,深唿吸了一口氣,充滿將花色被子蓋過,頭扭過去。


    此女正是李寄棠不願意的人之一,林葉荷。


    “兄長。”


    剛想下床的李寄棠聞言一愣,迴頭尷尬道“何事?”


    “我。。。”林葉荷閃爍著眼神,旋即紅著臉低下頭,小聲如黃鸝般,道“我的衣衫昨晚撕破了,可否替我向翠娘借一件。”


    撕破了?娘的,我有這麽粗魯嗎?應該不會,我是斯文人。


    李寄棠心中爭執了一番。


    “兄長?”林葉荷再次叫醒了李寄棠,臉色也變得通紅。


    這個要一個不通房事的古代閨秀開口,確實很難為情。


    “哦?好!你稍等幾刻!”李寄棠尷尬笑道。


    然後抱著衣衫,跑到了屏風後麵,速度奇快。


    “嘻嘻!”林葉荷看見李寄棠如此害羞,旋即掩嘴輕笑。


    “你稍等,我叫你的侍女送來”李寄棠拉開了房門,想了想,還是迴頭說道。


    “嗯!”林葉荷點了點頭,嘴角含笑。


    “唉!真是丟臉,這算不算霸占林財源的女兒呢?


    嗯?應該不算。奴約都簽了,他女兒也是我的了,對,我的,那就不算強取豪奪了。嗯,很有道理!”李寄棠終於說服了自己,可以說是強製自己這樣想吧!


    事情處理完了,李寄棠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裏,想著如何處理林財源的事情。


    霸占了別人的女兒,再讓人簽下奴契,似乎有點很歹毒。


    不過林財源此人行事狠毒,如果不加以牽製,恐怕會招致無盡災禍。


    所以是事情需要有個度,而這個度需要好好想想,不輕不重,又要仁義,有點難啊!


    “大郎在想何事?如此入神!”一道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傳來。


    “鄭伯?正好,此事乃是你惹出來的,你來想法子吧!”李寄棠笑罵道。


    鄭伯是李府管家,而且又是長輩,李寄棠睡了林葉荷,如果沒有鄭伯的計算,打死李寄棠也不相信。


    鄭伯是何許人也,斥候出身的護衛!感覺比平常人要靈敏數倍不止,豈能讓一個女子欺騙!


    “大郎,對不住了。我知道,你很不願意與林小姐如此,此事也令你處理林財源的事情很是為難。


    不過這樁婚事乃是老爺定下的,我不能違背老爺的心願,而且此事與林小姐無關。


    這哪是一個小女子可以承受的,難道大郎就是如此狠心之人?


    林小姐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性情柔中有剛,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子,對大郎的後院極為有幫助。


    不過不可為妻,隻可為妾。大郎要好好善待於她,就當她是我的孩兒吧!”鄭伯語重心長道。


    鄭伯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寄棠也不敢多說什麽。又來自現代,對林葉荷的遭遇還是比較同情的。


    於是頷首道“好吧。林財源是何人,鄭伯也是清楚的。


    念在父親的麵子上,我不會殺他,不過我不想在此事上多費功夫,還是要他簽下奴契吧。


    待日後,我等已然充分安全,他無法威脅以後,我便會將奴契交


    於葉荷,算是一個交代吧。”


    “大郎所言極是,葉荷小姐會想明白的。”鄭伯歎息道,也不知道是為林財源歎息還是林葉荷歎氣。


    李寄棠心中還是覺得有點對不住林葉荷的,坑人父親犯下的錯要她承受一部分,這很不公平。


    但人還是自私點,不然失去的會出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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