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 光潔圓滑,沒什麽特殊就是尋常的杯子。連這也不想用,他隻能理解為npc的毛病又犯了, 非要給他挑出點事。於是他把整個茶壺都給他拎了過來,並真誠詢問:“要不你直接對著壺嘴?”他見過難纏的npc, 還沒見過這麽難纏的喝個咖啡還指望喝出花兒來嗎?心理教師半陷在沙發裏, 笑得似乎是控製不住,半天才緩過來。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那一點空隙, 示意寇冬坐下。寇冬看見他笑就不怎麽高興, 磨磨蹭蹭和他擠同一張沙發上了。沙發不大, 尋常不過是寇冬一個人坐著看書的地方,如今兩個成年男人並肩擠在上頭,不可避免地靠在了一處。從年輕男人身上傳過來的氣息溫潤和平, 如拂麵春風,半點看不出來變態氣質。他捏著戀人的一隻手,在自己的手中反複把玩著, 手指親密地交握在一處,“生氣了?”寇冬沒迴答。“不要生氣, ”心理教師的語氣更溫存了些, 半攬著他的腰,低低道, “我隻是來陪陪你。”“……”寇冬心想,講道理,到底是你陪我還是我陪你?他雖然沒把這話說出口,但眼神分明已經說明了一切。年輕男人頓了頓, 旋即唇角也勾了起來,似笑非笑。“寶貝怎麽這麽看著我?想澆花?”寇冬不知道是哪一個詞更刺激, 寶貝還是澆花但看心理教師的表情,這個澆花鐵定不是那種單純的、正常的澆灌運動搞不好被澆灌的就是他這朵嬌花。為了證明不想,他立馬把目光移開了。心理教師又開始笑。寇冬餘光瞥著他,頭一次覺得npc可能是個瘋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年輕男人如此高興的樣子。這種欣悅狀態自他們約會起一直維持到了現在,他感覺自己不像小蛋糕,像盤效力很強的開心果,不然也不會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引得這人看起來跟吃了糖一樣。賊膩。他的趕人企圖並沒成功,男人沒走,仍然與他共處一室,甚至當真擺出了要與他深夜作伴的架勢,從抽屜中拿出了一盤跳棋。寇冬的太陽穴突突突突跳,最終還是拗不過他,一屁股坐在了棋盤前。想開點,他對自己說,下棋總比賞菊好。起碼安全。這麽一想,寇冬的人生都豁然開朗。他坐穩了,問:“你用什麽顏色的棋子?”心理教師的手指間夾著一顆藍色的棋。寇冬見了,伸手就要去夠黑色。還沒等他夠到,棋盤上方突兀地出現了另一隻手,男人拽著他的手,不容拒絕地將他引向了另一個方向:“你用紅色。”寇甜甜更加莫名其妙。“為什麽?”這特麽難道還有顏色要求?搞什麽,跳棋奧運會嗎???心理教師的手抵著下巴,神態有些慵懶。他淺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麵前人,被這樣的瞳孔凝視著,總有一種被窺探內心的感覺。旋即,心理教師迴答:“因為配。”寇冬:“……”他的表情逐漸從懵逼轉化為了恍然大悟,又從恍然大悟轉化為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式的詫異鄙夷。就是因為紅藍自古出cp嗎?他發自內心地想,這npc到底是寂寞成了什麽樣啊,才能在他自己的約會裏安排這麽多近似腦殘的內容??但心理教師顯然比他想的更為變態,為了讓這跳棋遊戲更加刺激有趣,提出了新的砝碼:玩輸一局就脫一件衣服。這個情節,寇冬總覺得自己在很多以第一個字母和第二十三個字母開頭的日本動作片簡介裏見到過。他說完這話後,寇冬偷偷掀開了自己的一截衛衣領子,確定了一下自己穿了幾件。嗯,很好。一眼看過去都是白花花的肉。壓根兒找不出來多的衣服。寇冬感覺這個遊戲要吃虧,秉承著平等原則,他率先打探:“你穿了幾件?”“我?”心理教師身上的大衣已經掛在了玄關處,如今也不過隻有薄薄一層襯衫,甚至能透過這襯衫布料看到若隱若現的肉色,不動聲色道:“我穿了一件,很公平。”寇冬不相信他這鬼話,哪怕都穿了一件那也不叫公平,無論他脫還是對方脫,對自己而言都半點不算好事。他腦袋清醒的很,半點困意也沒,還不至於被npc的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但npc鐵了心要玩,在對方的約會主場裏,寇冬也隻能選擇配合,“襪子算兩件。”男人的目光朝著他腳的方向一溜。寇冬警惕的很,立刻將腳收迴去了。心理教師薄薄的嘴唇邊噙著笑。“算一件。”“兩件,”寇冬說,“兩隻襪子,憑什麽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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