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一覺醒來,戀愛遊戲變驚悚遊戲了 作者:扶蘇與柳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願是,”寇冬喃喃,心一個勁兒不受控製地狂跳,“可這麽說的話,這對我而言也太容易了點。”往常他的副本,那都是可以拿來給鼴鼠的故事當拍攝場地的,全是坑。大坑連小坑,小坑連巨坑,不怕坑多,就怕他不往下掉。照這麽說,這個副本進行的有些過於簡單。他在天使的幫助下團滅血族,之後隨便找個地方待過七天,身份暴露的問題更是完全不需要擔心,過關簡直妥妥的。寇冬踩的坑多了,都快把坑當路走了,這迴第一迴 沒見著什麽坑,心裏頭劈裏啪啦直敲小鼓。就這樣嗎?係統這麽好心嗎,這麽輕鬆放他過去??“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對自己的崽子訴苦,剖白自己的內心,“我感覺我可能有被害妄想症了,現在看什麽都覺得有陰謀。”他又幽幽歎了口氣,很是難過,“我原來是一個多麽相信愛與美的好孩子啊……”葉言之盯了他垂下來的毛茸茸的腦袋半晌,覺得他這模樣真是可憐可愛,很想把他攬進懷裏摸頭。還沒等他付諸行動,青年的動作反而更快一點,踮著腳尖摸了摸他的頭。一邊摸還一邊慈愛教導:“阿崽,你可不要學爸爸,世界充滿光明,你一定要積極向上……”年輕血族:“……”寇冬總有一百種方法砍斷他的心動。這一日的下午,男爵邀請所有賓客去品嚐了他藏於地窖中的美酒。那些血液被盛放在琉璃瓶子裏,一瓶瓶儲存於陰冷潮濕的地下,還綴著一張張薄薄的卡片,上麵寫著年份與來源。寇冬看了看,其中甚至有百年前大名鼎鼎的國王與騎士的血,它們在這地下貯存了多年,卻奇異地並未變為褐色,更未生出半點絮狀物,一如既往地澄澈透亮顯然,對於儲存食物,血族們有他們自己的方法。寇冬很是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真空包裝和防腐劑。他輕輕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恐怕是太餓了。畢竟,今天已是第三天,他所吃的還隻是廚房裏為血奴提供的那一點根本無法入口的吃食就那,還是葉言之晚上冒著風險為他取迴來的。寇冬本來半點都吃不下去,礙著崽子的一片孝心,把那滿帶腥味兒的肉與粗糙的像樹皮的菜都想象成葉言之為他做的愛心午餐,捏著鼻子啃。他相當餓,還饞。在這種情況下,身後跟著的年輕血族的脖子就變得格外美味可口起來,連上頭若隱若現的淡青色血管看起來都是香甜的,看得寇甜甜一口接著一口往下咽口水。年輕血族從下巴到脖子的弧度流暢而幹淨,薄薄的,削瘦的,堪稱一絕。喉結微微凸起,安安靜靜地待著,看上去口感就像鴨鎖骨說不定嘴裏嚐起來還像鴨舌頭。葉言之脖子上涼颼颼一片,抬起眼去看,隻看見他的主人迅速地將頭擺迴去。他不禁心生怪異感。第一日晚上後,寇冬那一句無法解釋的“真香”,再次鑽迴了他的腦海裏。……怎麽迴事,年輕血族遲疑地想,他怎麽總覺得他家寶貝要吃他……紅酒鑒賞就在寇冬的津液中度過,他壓根兒沒聽男爵說了些什麽,滿腦子都是看起來挺好吃的葉言之。甚至男爵最後將他攔住,隱含著調弄意味說若是獲得了他的血,定要用幾十把金鎖鎖起來,寇冬也沒給他半點迴應,很是敷衍地嗯嗯了兩聲,拍拍屁股就從地窖裏出去了。男爵:“……??”嗯嗯?這算是個什麽迴答,血族極氣,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還沒等他拽住人問個清楚,小蛋糕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隻留男爵一個人在地窖裏頭生悶氣。調弄沒能達到效果,既不刺激也不恐怖,就很氣。他慢慢從地窖拾級而上,瞧見一個負責招待的男仆站在他麵前,恭恭敬敬衝他彎了彎腰。“男爵大人,”男仆低聲道,“有一件事需要您知曉……”門前聚集了許多人,中間不乏衣物尋常的平民,烏泱泱站於門廊處。幾個男仆站在那兒,正與他們中的代表說著話,“這兒是伯爵大人的府邸,你們不該擅闖!”“怎麽是擅闖?”帶頭的是一個披著血紅鬥篷的年輕人,皮膚很白,不見天日的那種蒼白,隻從鬥篷下露出一段尖細的下頜。他眯了眯狹長的眼,道:“這兒不是提供給血族的聚會?既然是,為什麽我們不能進?”男仆冷著臉阻攔,卻聽見身後的男爵揚聲道:“那便將新客人們請進來吧。”仆人眼中充斥著不可思議,訝異地迴頭,“男爵大人?”男爵的皮靴緩緩踏過地麵,篤篤,篤篤。他的眉頭也微微蹙著,隻是話仍舊未變,“請他們進來吧。”任何物種都存在等級秩序,血族自然也不例外。如他們這些貴族,隻挑選貴族作為自己的結約人,自然血脈尊貴,事事以家族榮譽與紳士風度為先。其他血族可不是如此,他們皆是意外結約,生來既不是貴族,也未錦衣玉食地活過,大多成群結隊遊走在陰暗潮濕的林子裏,捕食路過的人群。他們的血管裏寫滿野性,骨子裏刻著的隻有對原始的、對於鮮血的渴望,甚至連血族的等級也敢逾越。貴族們是棲息在領地裏不動聲色的獅豹,他們卻是一口咬斷喉管的野狼,存在近似於魔。兩派向來毫無交集,男爵還是第一次邀請這樣身份的人踏入古堡。男仆道:“可”“是那位大人的命令,”男爵的神色有些疲乏,淡淡道,“那些天使也寫了信來,希望與我們談一談。他們想要這些人在。”天使和那位大人,這都不是男仆能觸及了解的領域。他住了手,老老實實地請這些進去。年輕人嗤笑一聲,猝不及防亮出了自己的獠牙。那兩顆獠牙尖而亮,在男仆根本不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猛然將它們深深地刺進去,一下子刺穿、刺透男仆驟然發出了一聲嚎啕,踉蹌向後退去。在他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後,脖頸上赫然是兩個深深的、還滲著血的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