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雪一臉失望的歎氣道:“你也真是倒黴,如果我和樓渡是尋常的搭檔,或許你就不會這麽尷尬了,偏偏我跟他不是僅限於遊戲的交情,而是從小一塊長大,多年糾纏不清的冤家。”“樓渡”結巴道:“我……”“你看看,穿幫了吧?在我懷疑你的時候不要辯解,直接躺平任打,故意說自己是假的氣我。然後在我出手打你的時候呢,你再用你超群的體術把我製服,然後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迴懟我。”江岸雪語氣軟綿,眼神卻陰鷙的叫人發毛。“學會了嗎?”江岸雪盯住“樓渡”的眼睛。“我,我我我我……”“你再敢頂著這張臉,我現在就殺了你!”“樓渡”頓時嚇哭:“不不不,我不敢了,我錯了我錯了。”解除道具的“樓渡”瞬間矮了一截,他坐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大佬饒命,我隻是一時興起,我一時起了貪念想賺取五十個億,我不敢了,求你饒過我這迴吧!”江岸雪一臉疲憊的靠著牆,蔫了吧唧的說:“蘆葦叢裏全是喪屍,你拿了一具腐爛的屍體是為了躲過喪屍的追殺,偶然看到我,順便冒充樓渡救了我。不過,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你走吧。”“謝謝。”冒牌貨灰溜溜的跑了。偽裝卡是有實效的,他也是一時興起要冒充樓渡。所以,當時在公路上偶然看到的樓渡是誰?另一個冒充者嗎?江岸雪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真的真的不希望樓渡在這裏。因為,這是特玩的競賽。如果樓渡真的在,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再是搭檔,而是仇敵。江岸雪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進入淺眠的他,對於周身的風吹草動有敏銳的直覺。聽到腳步聲,江岸雪驚醒:“是誰?”“江先生,是我。”曲妙妙快步走過來,她氣喘籲籲滿頭熱汗,“你受傷了?”江岸雪捂住紗布:“沒事,等天亮了咱們就走。”“嗯。”曲妙妙拿出壓縮餅幹咬著,味同嚼蠟。她也不困,望著月亮發呆,也不知道想到什麽傷心事了,她抹了把眼淚。“江先生,你結婚了嗎?”江岸雪閉著眼睛道:“沒有。”“有喜歡的人了?”“嗯。”“你有想過未來嗎?”曲妙妙眼圈通紅,絕望的說,“困在這種恐怖遊戲裏,沒有明天,沒有希望,沒完沒了的玩遊戲,什麽時候才是頭啊!”“賺到一億積分。”江岸雪說,“贖身。”“一億積分,哪有那麽容易?我拚了這麽長時間,也隻有區區七萬積分而已。”曲妙妙捂著臉,肩膀顫抖,“我不要錢,不要享受,我隻想和阿仁在一起過平淡的日子,為什麽這麽難,為什麽要逼我們!”江岸雪垂下眼簾,沒有言語。死世界的存在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噩夢,是地獄;而對於絕少部分人來說,是天堂,是恩賜。畢竟在生世界,窮極一生也難以獲取這樣的財富。更何況,有些人追求刺激,就是喜歡這種殺戮遊戲。江岸雪聲音不急不緩:“換個方向想,如果沒有死世界的存在,早在死亡的那一刻咱們就完了,你也遇不見方仁。”“死世界給我們第二次生命,但是,也讓我們死去活來,永遠得不到自由,在這種地方活受罪。”曲妙妙苦笑起來,“這樣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死了。”江岸雪:“別那麽消極。”“我可能會老死在“新世紀”吧!嗬嗬,無所謂了,阿仁和寶寶都不在了,無論生世界還是死世界,我沒有絲毫眷戀了。江先生,你是個好人,如果下次再有喪屍圍攻,你不用救我。”曲妙妙絕望的閉上眼睛。黎明破曉,天邊盡頭一片青白之色。距離“新世紀”的研究所還剩三十公裏,靠徒步走路,一天就可以到達。一路上遇到幾隻喪屍,輕鬆斬殺,抵達研究所之時,臨近傍晚,破爛的研究所外雜草叢生,江岸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去。雙開的玻璃門被鎖著,江岸雪幹脆砸碎玻璃,拉著曲妙妙進去。這麽長時間過去,曲妙妙的體力卡已經失效,她喘著粗氣靠在一旁,勉強跟著江岸雪走兩步,說道:“你先走吧,我歇會兒。”江岸雪的遊戲時間有限,沒空跟曲妙妙耗,他應下之後,爬樓梯上了二層。到處都一片狼藉,不是屍體就是喪屍被橫切的頭顱,研究資料灑滿地,各種精密儀器被砸的稀巴爛。江岸雪也不嫌惡心,蹲下把那些研究資料一一拾起,有些被血跡汙染,已經看不清上麵的字了。都是些外行人看不懂的數據,研究報告等等,然而,在這些紙片子之中有幾頁不同的紙。看起來像是筆記本的內頁,上麵有用鋼筆水寫的字。字體太過龍飛鳳舞,太過豪放,江岸雪勉強能認出幾個字。“我把副院關起來了,沒必要管他,新的實驗體反應很不好,他們非但沒有變成銅筋鐵骨的巨人,反而開始腐化。”根據筆跡,江岸雪認出這是班院長寫的。日記嗎?可惜隻有這一頁。班博士雖然成家立業了,但他無法在家裏寫日記,因為“新世紀”的研究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他隻好在工作的地方發發牢騷。沒辦法,江岸雪隻好不厭其煩的繼續找,把整個二樓搜羅一遍,再上三樓,總算找到另外幾張相同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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