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雪心裏咯噔一跳!水彩拄著下巴道:“隻能依賴吸血鬼了吧?”“沒錯。”鴨舌帽男幽幽的放下紙杯,涼颼颼的目光落到江岸雪身上,“健康者和咱們一樣是玩家,血肉之軀,找出健康者殺死,不難。至於吸血鬼,可能是npc,不老不死,邪惡的嗜血狂魔,放著健康者不找,偏要去找吸血鬼,你們說,是不是太奇怪了?”江岸雪握著紙杯的手一緊,刹那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他身上!正因為背叛者和健康者是同夥,所以,誰提議去找吸血鬼,誰就是背叛者!鴨舌帽男似笑非笑:“江渡,你覺得呢?”這家夥!沒錯,一個是血肉之軀的人類玩家,一個是充滿不確定因素的npc吸血狂魔,但凡有點腦子都會選擇前者。而鼓動大家,或者和大家唱反調去選擇後者的人隻有無法選擇前者,不得不冒險的背叛者!宛如置身空中,俯視地麵上獵物們爭雄鬥狠的獵人。卻一瞬間顛倒了,他變成了地麵上的獵物,而所有人飛上了空中,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盯著原形畢露的他。“明明有兩種選擇,卻在一條路上耗死,我不覺得這是明智之舉。”江岸雪語氣淺淡,慢條斯理的抿了口咖啡,“遊戲進行到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健康者不是酒囊飯袋了,人家有智慧有演技,隱藏這麽久還不露馬腳。繼續耗下去,鬼知道他什麽時候暴露,我喜歡雙管齊下,找健康者的同時也要留意吸血鬼的線索,這樣,勝算的幾率更大。我隻想活下去而已,提議也是為了大家好,並不指望大家和我一起去找吸血鬼,反正黃泉遊戲裏,是生是死後果自負。”“我本想兵分兩路,一半的玩家專注揪出健康者,另一半的玩家去找吸血鬼,在有限的24小時內,最大可能的解決掉健康者,或者是吸血鬼。兩隊人,齊心協力,總有一隊能取勝,最大限度的保證所有玩家的通關。如果這個想法被你誤解了,那真是我的過錯。”“啊,也當然了,還有一種更加簡單粗暴的方式。放棄吸血鬼的路,耗死在健康者的路。”江岸雪唇角劃過一抹桀黠的弧度,“像你這麽身手矯健體術不凡的玩家,把所有玩家全殺了,總能殺對隱藏在我們之間的健康者,是不是特別簡單,特別便捷?”鴨舌帽男臉色驚變:“你!”“臥槽,合著你在這兒等著呢?”陳喜直接跳起來,“你一招撂倒那個痛風大叔,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你想幹嘛?把我們全殺了,自己通關嗎?”水彩也嚇得不輕:“你,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鴨舌帽男咬牙切齒:“你們別聽風就是雨,被他幾句話嚇成這樣!”李麗麗:“你當我白癡嗎?他的話有理有據,就憑你的身手,把我們全殺掉太簡單了吧!”陳喜嚷嚷道:“我覺得江渡的話有道理,咱們不能耗死在一個健康者身上!腎結石,你說主張尋找吸血鬼的玩家就是背叛者,這說法太荒謬了!”水彩:“我讚成江先生的話,兵分兩路,一路對付健康者,一路對付吸血鬼。別管什麽背叛者了,咱們要活下去不對嗎?”風水輪流轉,局勢瞬息萬變,鴨舌帽有口難辯,狠狠瞪一眼人畜無害的江岸雪。就在這時,內科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撞開,兩個男人互相攙扶的跑進來,一個腿肚子受了傷,不知被什麽東西狠狠咬了一口,傷口猙獰,血肉模糊。另一個四肢健全,一路咳嗽的撕心裂肺。水彩跑到外麵,一眼認了出來:“支氣管炎!”咳嗽的男人眼前一亮:“糖尿病?”“……”這種打招唿方式,僅此一家絕無分號。水彩看著受傷的男人問:“他是……”“肝癌。”陳喜等人也出來了,看見這麽多夥伴,支氣管炎卻沒法鬆口氣:“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有個巨人在追我們。”陳喜看向江岸雪:“是江渡遭遇的那個巨人嗎?”江岸雪:“八成是……”地麵輕微的顫抖,不是地震,而是一個龐然大物正在接近。溫小白大喊:“快找地方藏起來啊!”眾人宛如魚群,一擁而散。水彩鑽進衣櫃裏,陳喜緊跟著要進去,被水彩一腳踹出去:“自己找地方躲啊!”“沒時間了,湊合湊合。”“好擠啊!”李麗麗躲到桌子底下,鴨舌帽男和江岸雪躲進床底下。溫小白眼見無處可藏,幹脆躲進配藥室,把門一關,默默念起阿彌陀佛來。與此同時,病房大門被整個踢飛,巨人闊步走了進來。他太高太壯,每走一步,地麵都跟著輕輕顫抖一下。他身上穿著白色的風衣,如同一件比基尼,太不合身。第一次見麵之時因為太過突然和緊急,江岸雪無法看清他的模樣,現在躲在床底下,他勉強能看見這人的穿戴。那不是風衣,是白大褂。醫生嗎?躲在櫃子裏的水彩悄聲說道:“怪物醫生。”陳喜:“這醫院真邪門。”水彩:“噓……”巨人走進醫生辦公室,一步一步,走到櫃子前麵,停下。水彩的心跳也跟著停了。巨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左右環視,低下頭。櫃門是木製的,沒有縫隙,因此水彩看不見外麵的情況。但她能感覺到巨人的視線,手裏拿著電鋸,或是染滿鮮血的手術刀,巨人在盯著櫃門看,折磨著櫃門裏瑟瑟發抖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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