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越來越歪,呈45度角,90度角,然後整個180度調轉過來。眾人落地護住腦袋,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劈裏啪啦”往下掉,整個飯店顛倒過來,天花板變成地麵,而地麵變成了天花板。老板娘朝梅千秋衝過去,江岸雪同時行動,手中刀光一閃,抵在老板的屍體上,喝道:“別動!”老板娘一怔,原本就瘋狂的她更加瘋癲:“你要幹什麽!”江岸雪麵無懼色,唇邊甚至溢出譏笑來:“不想你真愛屍首分家的話,你就給我乖乖站在那裏。”“你!”老板娘眼中怒火中燒,她本是把梅千秋當成最大威脅,不活活折磨死不罷休那種。眼下看來,她已經把仇恨目標從梅千秋轉移到江岸雪身上了。她手裏拿著菜刀,目眥盡裂:“我警告你,你敢動他一下,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誰怕誰啊。”江岸雪無所謂的揚揚眉毛,抬頭看了眼足有四米高的天花板,以及那高高聳立的房門。“你們把桌椅堆起來,從正門出去,然後從旅店的小門進樓道等著,關上門不要動。”梅千秋:“為什麽?”“哎呀,大神的話肯定有道理,別問為什麽了,照做就是了!”充山立刻立馬上馬的行動,郝爽也趕緊幫忙。老板娘急了。江岸雪為起震懾作用,在老板的脖子上切了一刀,入肉三分。“不要!”老板娘雙眼赤紅,死死盯著江岸雪,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如同一隻野獸,非得把江岸雪生吞活剝了才解恨。忽然,江岸雪手裏一輕。樓渡不聲不響的奪走了妖刀,取代了他站的位置。“上去。”樓渡指著搭建好的“梯子”,言簡意賅。江岸雪試圖奪迴來:“我這忙著呢。”“老弱病殘要撤退。”樓渡瞄著江岸雪血淋淋的肩膀,到底是沒繃住他的高冷人設,聲音一下子垮了,又溫又軟的說,“聽話。”江岸雪可不是那種說聽話就聽話的人:“還有十五分鍾,我能搞定她,就算有什麽意外我掛了,不是還有你這個“自帶複活幣”的搭檔嗎?”樓渡的臉色陰暗下去:“上了懸賞榜的人,搭檔不能免死,真當我好糊弄?”這條規定很好理解,賞金玩家殺死獵物,獵物卻因為有搭檔可以無限複活,未免太不公平了。隻有在同一局遊戲殺死這對搭檔才能獲得賞金,也很不公平,再說了,如果碰巧那局遊戲特殊,搭檔分開遊戲,就別指望殺人賺賞金了。所以,登上懸賞榜的玩家如果被殺,搭檔無權複活。當然,僅限於被玩家殺死,如果是在遊戲中自己倒黴,或者被鬼殺死,搭檔可以讓其複活。江岸雪漫不經心道:“病嬌又不是玩家。”樓渡失去耐心了:“廢話真多,趕緊上去。”兇巴巴。江岸雪迴頭看了眼最先往上爬的充山,充山手腳並用,看似矮小精煉,可四肢僵硬,身體極不協調。爬上桌子,再跳上凳子,徒手扒住門檻兒。踮起腳尖探頭往外一看,臉色巨變。“充山。”江岸雪叫住他。充山:“大,大佬……”江岸雪有不好的預感:“外麵有什麽?”充山臉色煞白:“什麽,都沒有。”郝爽急道:“那你杵在那裏幹什麽?趕緊出去啊。”“不是。”充山一臉絕望,“外麵也是顛倒的,水泥地變成天空,天空變成地,咱們要是出去的話,會不會掉下去啊?一直往下掉,掉到外太空!”“你說什麽!?”郝爽衝上去一看,震驚失色。不是怪味私房菜旋轉顛倒,而是整個世界都顛倒了!地麵,路燈,全部變為天空。而原本的天空從上轉為下方,漆黑如墨,深不見底,如同永遠也摸不到底的深淵。郝爽頹廢的垮著肩:“怎麽會這樣……那,那咱們出不去了?咱們會被困死在這裏,不能抵抗,隻能任由那個瘋婆子殺嗎?”不對,江岸雪望著顛倒的房子,有哪裏不對!肯定是忽略了什麽,就算是觸發了“checkmate”,也絕對不可能是死局。房間顛倒,世界顛倒。顛倒!?地麵變成了天花板,上下顛倒。那四麵牆壁呢?左右就不能顛倒了嗎?飯店沒有後門,隻有麵朝東方的正門,既然如此,那飯店最西邊的樓梯……江岸雪心中一顫,急忙問道:“樓渡,異空間有沒有容納人數的限製?”樓渡:“沒有。”梅千秋眼前一亮,問:“江岸雪,你是有什麽發現嗎?”江岸雪喊道:“郝爽,跟我去廚房把煤氣罐搬來。”“好。”郝爽本來心如死灰,一聽江岸雪有計劃有籌謀,立馬重燃信心。充山也重燃鬥誌,和郝爽一起跑去後廚。“這活兒就交給我吧,不勞大神動手。”充山積極表現,跟郝爽合力把煤氣罐抬到樓梯邊上。江岸雪:“把閥門打開。”“啊?哦。”郝爽心裏泛起嘀咕,打開閥門是要幹什麽?引火自焚嗎?事實證明郝爽沒有猜錯,他把閥門擰開之後,江岸雪從兜裏翻出香煙和打火機。郝爽:“我勒個去!”充山當場嚇腿軟:“媽呀,大佬你冷靜一點!雖然我大概可能應該也許會死在這裏,但我想多活一分鍾,我不想被詐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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