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每當陳念想要去拿什麽東西的時候,安鶴鳴總會溫和的笑意路過他身邊,偶爾還會把東西遞給他。揣著小瓶子往方離邊上湊去,陳念坐在她邊上,在等反應的空隙再次提起了對案件的看法。“你說李權和徐芳的屍體放在教室裏,是不是因為他們曾經職業的關係?”方離把溫度抬高了一點,隨後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折疊好的紙,交給陳念,“有可能,並且他們倆以前通常帶的都是一個班級。所以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兩條明確的關係線了。”陳念將紙打開,紙上的內容是方離根據上迴的信息補充後的內容。就目前來說,李權和徐芳這對曾經的夫妻,都曾教導過王亮。那麽那位被割頭的吳迪又和他們是什麽關係?陳念用筆在吳迪上滑動著,他努力迴憶著線索,力圖找到他與其他三人的共同點。可是年齡對不上,職業對不上,住址...眨了眨眼,陳念立馬扯著方離的袖子,指著紙上【老城區】三個字問道:“王亮住在哪裏?”“或者說,王亮以前住在哪裏?”總不可能這人生下來就是富二代叭。在心裏默默祈禱著,陳念一眨不眨看著方離,而後者神色微微變了一下,抽出陳念手中的筆在紙上寫到。xx小區。????這劇本不對啊。陳念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絕望,他甚至不死心打開地圖,把這個小區輸入進去,在看到這地方和老城區足足隔了半個城市的距離後,他真真切切自閉了。念念就是一個蘑菇,想迴牆角一隻菇靜靜呆著。陳念把手機擱在桌上,他捧著自己臉,讓自己沉迷化學,忘記煩惱。“你說下一個死者會不會給一點有用的提示呐?”陳念像沒骨頭一樣軟趴趴伏在桌上,他一邊記錄著數據,成功得到了方離的一個白眼。好叭,再死一個人,就等於又要少一個隊友,也就是在兩個菜鳥的前提下,通關的概率就又小了。不能詛咒自己。桌前的陳念還在吐著舌頭呸呸呸,想把自己的詛咒給呸掉。而後方不知什麽時候抬頭的安鶴鳴,這時候才慢悠悠收迴眼,他轉著手腕,繼續晃蕩著手中的瓶。誰也不知的,坐在內室的魏遼則一直對著格擋著的單麵玻璃,他目光沉沉,下顎微動,後又按掉了自己耳朵上的耳機。年輕的教授撚著手指,在狹小的室內,最終若有所思輕笑一聲。第11章 猜猜我是誰十一實驗的前期準備不知不覺已經花費很長時間,等魏遼驗收完上午的成果後,陳念才敢抬手揉著脖子,趴在桌上緩緩鬆了一口氣。他用手揉著肚不斷發出抗議的肚子,陳念便就想著能不能邀請方離一起去食堂,順便還能談一談案件的發展。這般打算著,陳念坐在桌前趁著方離洗手的空檔,又把早上的新聞給找了出來。新聞內的圖已經做過了處理,盯著圖上被馬賽克糊成兩坨的屍體,陳念依舊是不死心地繼續放大。“徐芳?”陳念還在左右移動著圖片,就突然被一旁的人給嚇了個一機靈。安鶴鳴不知什麽為何還沒有離開,他站在陳念背後,彎著腰將頭湊到他的肩膀處,視線一眨不眨停留在圖片上。而此時又有一人在門口停步。聽到動靜後,魏遼正欲開門的手一頓,握住門把硬生生停下了動作。他佇立在門旁邊,淺色的瞳孔朝陳念和安鶴鳴掃來,眉宇微微皺了一下。安鶴鳴見狀便笑嘻嘻直起身,他拍了拍陳念僵直的肩膀,彎著唇朝說道:“這新聞早上屠了我無數個軟件首頁,不過這都中午了,看來陳念學弟對這個兇殺案似乎很感興趣呐。”感興趣,這可是關乎著念念性命的大事情,能不敢興趣麽。陳念在心裏腹誹道,但是臉上卻不敢把心思給暴露出來。於是他隻能幹巴巴解釋道:“隻是有一點好奇,畢竟這幾天不大太平。”“知道不太平,就管好你的腳和,收好你的好奇心。”魏遼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他整理著袖口的褶皺,緩聲朝著陳念說道,“還不如待在學校裏,好好來做實驗。”安鶴鳴眨著眼,也在搭話道:“是啊,學校裏可比外麵安全多了。”方離正擦拭著手朝他們走來,就正好聽見陳念乖巧“嗯”了一聲。待魏遼擰開把手,掐著下課鈴聲和安鶴鳴一前一後走出門後,陳念才沒了形象往椅子上一癱。方離順手將桌麵清理幹淨,她撿起桌上的紙張,餘光瞄見陳念還沒有鎖屏的手機,倒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一些線索。“你說...”“李權是在昏迷的時候被釘子鑿穿腦顱,活活訂死的?”坐在食堂的最角落裏,陳念正和方離麵對麵坐著。小姑娘從包裏掏出一遝照片,放在桌上隔著餐盤遞給他。麵前的十張照片高清□□,有一些還近距離懟到屍體的臉上去。把那張滿照片都是徐芳眼球凸出,嘴唇變大且有些外翻,甚至鼻腔內已經滲出帶有血液的泡沫的照片給麻利地翻過麵塞到最底下,陳念一邊放下筷子,一邊用手指推出某張照片來。那張圖拍攝的是李權眉毛以上的畫麵,隻見他的額間血肉綻開,一枚小指粗的釘子沒入皮膚,凝固的血液順勢流下,在額頭上留下猙獰的紋路。陳念用指尖點了點,他的指甲輕輕落在李權的頭顱邊上。“黑板上是不是本來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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