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好大的口氣!”一直默不作聲的謝秋風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淡淡道:“年輕人,有的話,最好不要說得太滿。羅庸雖厲害,但這天下間比他厲害之人,也不在少數。清風學院雖小,但也是帝國正規學院,在整個荊門城省,也是有著不小的名氣,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撒野的地方!即使羅庸親自到來,也不敢在清風學院裏胡來!”


    此話,說的是無比堅決。


    話畢,他不再搭理青年,轉而來到林風身邊,無比肯定地道:“林風導師,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一天是清風學院的導師,清風學院便一天要保你的安全。”


    這是一個承諾。


    作為清風學院的院長,他若是連林風的安全都保證不了,林風又憑什麽做這帶隊導師,又憑什麽繼續呆在清風學院?


    “哼。”那青年冷哼一聲,轉身便對張恆道:“張師兄,我們走吧。”


    張恆點點頭,迴過頭再看了林風一眼,隨即便揮揮手,帶著幾人一起離去。


    在他們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謝秋風又道:“對了,順便告訴你們一下,清風學院不歡迎你們,今後,你們便不要來清風學院了,即使來了,也隻會被擋在大門之外。”


    幾人身體頓了頓,旋即繼續邁動腳步,仿佛沒有聽到謝秋風的話語一般。


    這一次,他們的任務,算是徹底辦砸了。


    “謝謝院長。”林風這時才出聲。


    謝秋風嗬嗬笑道:“你是我清風學院的導師,清風學院自然要保你的安全。何況。那小家夥隻是因怨恨、憤怒而導致氣血不暢,身體沒什麽大不了的,若是羅庸為了這點小事便要找你麻煩,那他羅庸便太沒有氣度了,這樣一個人。又如何坐得住荊門城省煉器師公會會長之位?”


    隨後他擺擺手:“行了,你們繼續吧,我便不打擾了。有事直接來院長室找我,隻要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一定幫。”他可沒有陳師弟那麽蠢,直接高高在上地扔下一句話。仿佛施舍一般。


    “恩,若是有需要,一定找你。”林風笑道。


    片刻。


    煉器室內再次恢複了平靜。


    林風一直注視著傅義,令傅義感到莫名其妙,甚至心裏有點發毛。心想:“難道老師是在責怪我剛才得罪了他們?”於是他嘴裏忍不住弱弱地問道:“老師,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我隻是想看清楚,你是不是帶了麵具。”林風托著下巴。


    見傅義仍然是一幅茫然無措的樣子,林風歎了一口氣,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麵。”隨即,他拍拍傅義的肩膀,點頭讚賞。“不錯,你今天的表現非常不錯。尤其是最後那幾句話,說得很好。”


    傅義一怔。


    最後那幾句話?


    迴憶起自己剛才說的話。傅義頓時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弟子也不知怎地,下意識地就那麽說了,過後迴想起來,弟子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聞言,江鶴幾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大家不要因為這些人而耽誤了練習。”林風擺擺手,令大家安靜下來。“還是那句話,在晉級賽到來之前。盡可能掌握更多的技巧。”


    ……


    江龍縣最大的醫館—恆生醫館。


    醫館內,人來人往,但多是普通縣民,在醫館後方,有兩個麵積頗大的宅院,宅院顯得安靜許多,每個房間裏都設有一個病chuang,大約一半的病chuang上都躺著傷者,並且多是受傷嚴重,需靜心調養之人。


    在其中較為舒適的一個房間裏,有著幾個穿著不凡之人。


    若是林風一行人在此,便能認出,這幾人正是剛離開清風學院不久的張恆幾人。


    此時,陳師弟躺在病chuang上,臉色蒼白,感激地道:“謝謝張師兄。”


    他剛剛醒來,得知是張恆將他送入醫館,不禁心生感激。


    張恆笑著擺手:“你我雖相識不久,但一見如故,誌趣相投,如今你抱恙在身,我又豈能視而不見?”也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有沒有被自己惡心到。


    “你好好休息吧,林風那邊的事情,就由我們來處理。”張恆一臉關心的樣子,“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身體調養好,其餘的,什麽都不需要關心,也不準關心。”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故作霸道。


    此話,頓時令陳師弟更為感動,大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其餘幾位青年不禁暗自撇嘴,心中十分無語:“就噴了一口血而已,用得著如此小題大做嗎?”


    不是他們不關心陳師弟,而是這本就不是什麽大病,隨便吃點調理氣血的藥材便可,實在沒必要搞得如此隆重,好似受了什麽嚴重的傷勢一般。


    何況,他們是大地武士,體質本就比普通人強大許多倍,即使不服用任何藥材,隻需幾天的修煉,便可恢複過來。


    隻是張恆執意要這般,他們也沒有辦法。


    隻因,在他們出發之前,便得到了老師的命令,必須聽從張恆的安排,若是有人不聽從張恆的命令,迴去省城以後,便會遭受老師的責罰。


    “陳師弟好好休息吧,我們暫時就不打擾了。”張恆告辭道。


    “張師兄,諸位師兄師弟,慢走。”陳師弟連忙起身,準備送行。


    張恆阻止了他,道:“不必相送,好好休息。”


    走出醫館後,一行人找了一間客棧,訂了四個房間。


    將住處的事情解決以後,一行人便又在這個客棧裏吃了一頓飯。剛結束,張恆才忽然拍了一下腦袋,道:“對了,我們光顧著自己吃,差點忘記了。陳師弟還沒吃飯呢。”他起身對幾人提議道:“我們帶一點飯菜過去吧。”


    “這……”幾人皺了皺眉。


    他們可不想去伺候陳師弟,畢竟陳師弟本就沒什麽大病。


    看幾人的表情,張恆一笑,不等他們說話,便先一步說道:“我看幾位師弟也有些疲倦了,不如早點休息。這送飯菜的事情,還是由我送過去吧。”


    這提議正合幾人心意,隻是,他們卻不好意思點頭。


    “嗬嗬。行了,你們也別像小女兒般作扭捏姿態。”張恆笑道:“你們早點休息吧。”說罷。他又對身後喊了一聲,“小二,再點一個菜。”


    “客官稍等。”那小廝應了一聲,將手上的活計暫時放下,快步走了過來。


    不多久,三個青年便迴房間休息了,張恆則是提著一個紙袋,走出了客棧。


    奇怪的是。他沒有直接去醫館,而是向路人詢問附近的藥鋪所在之處,以他這幅好好先生的模樣。路人自然是熱心至極,區區片刻,他便到了一家店麵頗大的藥鋪。


    進了藥鋪後,他與掌櫃低聲談了片刻,隨即那掌櫃猶豫了一下,遲疑地道:“行。不過價格……”


    “價格自然不是問題。”


    張恆直接掏出一個布袋子,從中取出三十顆印石。放在一旁的木櫃上,道:“隻要你馬上把我說的這些藥湊齊。這30印石,你隨時皆可取走。”


    掌櫃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隨即低聲道:“你等等。”


    不出片刻,掌櫃便掀開屋子一側的簾子,從後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小袋子,走動的時候,袋子裏還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似是許多玻璃杯碰撞的聲音。


    “全都準備妥當了,你點一下。”掌櫃將小袋子遞給張恆。


    隻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那木櫃上的30印石上,一動不動。


    張恆清點了一點,隨即微微一笑:“不錯,就是這些東西。”他對掌櫃點點頭,“行了,這30印石如今便屬於你了。”


    “謝謝大人!”掌櫃一喜,迫不及待地將30印石捧起,一幅興奮的樣子。


    提著兩個袋子,張恆緩緩往藥鋪之外走去,不過剛走到一般,他又迴過頭說了一句:“以後若是有人問你……”


    掌櫃很識趣地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張恆點頭讚賞:“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隨即,便走出藥鋪,不再迴頭。


    醫館。


    “嘭、嘭、嘭。”


    “什麽人。”


    “送藥的。”


    “哦,進來吧。”


    房門打開,陳師弟一邊看著來人,一邊伸了個懶腰,問道:“都熬好了吧?”他自己可沒興趣動手,讓他自己動手,他寧願不喝。


    那醫館的員工恭敬地點頭:“已經熬好了。”


    “恩,沒什麽事你就退下吧。”待醫館的員工將藥放下,陳師弟便趕人了。


    “是。”醫館員工恭敬地退出房間。


    陳師弟四下看了看,四處無人,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他將藥一口喝完,拍了拍肚子,朝外走去,嘴裏還嘀咕著:“記得來的時候路過一家清倌坊,也不知道江龍縣的姑娘和荊門城省的姑娘相比,孰優孰劣?不過,荊門城省的清倌都看膩了,希望江龍縣能給我一點驚喜吧,如此,也不枉費我辛苦走一遭了。”


    隻是,他剛走到院子大門口,便突然停了下來。


    他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捂著肚子,“啊~”他痛苦地shen吟了一聲,噴出一口血液,整個人如同木頭一樣栽倒下去,頭重重地嗑在石板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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