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鈴,能不能幫我先暫時帶一下孩子呢?]”


    年輕的女士湊上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一臉的赧色。


    手上推著的嬰兒車裏,孩子甚是乖巧,咀著白嫩圓潤的大拇指,被母親朝著小天使的方向打扮,卻因為嘟嘟的小肉臉,裹著全身的小白被子,躺在紫蕾絲的嬰兒車裏像是被紫羅蘭花瓣托在蕊心的一枚厚厚的繭。


    小嬰兒咧開嘴,在肉肉的臉上拉開一條縫,朝著鈴妹傻氣地笑。


    喉嚨裏麵滾出一串模糊不清地咿呀語,圓圓的半身左扭扭右扭扭。


    好…好可愛!(≧≦)


    鈴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嬰兒肉肉的臉蛋,指尖像是陷入了一團棉花糖,然後被牛奶從中間湧上來包裹住。


    又軟,又滑。


    “[恩恩!好的!沒問題呢!懷特女士!]”


    本公舉選擇投降_(:3)∠)_


    太可愛了嗷嗷嗷嗷!!!!


    “咳咳”


    紫灰色的少年握拳輕咳兩聲,一手撥拉著自己卷度恰到好處的發尾。


    “[跡部君~]”


    跡部少年望著鈴妹被作者開了金手指浸滿了歡愉與渴望的澈藍杏眼,當機片刻,微微低頭,閉眼,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終於半晌之後,以幾不可見的弧度點了點頭。


    懷特女士把著鈴妹的手握上嬰兒車手柄,脫開時又輕輕拍了拍鈴妹的手背,側頭微笑時帶起了兩條眼尾的細紋,充滿了為母的慈愛:“[那麽就交給你了喃,鈴,我們大概下午五點左右就會迴來啦。]”


    翻腕看了看表,隨即有些慌張地抬頭,向鈴妹和跡部揮手,坐上停在街邊的紅色轎車,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中。


    “[所以,嗯?花宮鈴,你絕對不要指望本大爺會給你提供一點幫助。]”跡部嫌惡臉瞥向呆傻狀推著嬰兒車的鈴妹。


    “[嗨咿,嗨咿,不會要跡部君幫忙的啦。]”


    ·


    ·


    倫敦的夏季溫和的像是在海畔,穿梭在灰白瓦牆間的紅色巴士順著蜿蜒逼仄的道路流動。


    街道不寬不窄,行人不急不緩。


    鈴妹推著嬰兒車,身邊是手上拿著一本德語書的跡部。


    兩人的腳步聲在老城裏異樣和諧。


    廣場的小花園如同落在教堂旁的素綢,兩個人安靜地順著向前探去。


    直到街道逐漸變得開闊,蔚藍天空仿若盡在咫尺,哥特式教堂的尖頂向雲層中搭出窄窄的橋——也許這裏的主教真的能和上帝交流。


    停步在噴泉旁,教堂的全貌恰能被收入眼中,鈴妹抬手虛遮一下光線,迴頭看向在她身後半步的阿土伯:“[跡部君要進教堂去看看嗎?]”


    跡部的目光落在前方,高瘦削尖的白色教堂旁躺著黑色小小的方塊矮胖的建築,也許查爾斯巴裏會為此皺緊他秀氣的眉頭,想到這裏他嘴角滑出近似輕蔑的表情,“[嗬嗬,走吧。]”繼而攬了攬手,示意鈴妹換個方向。


    對哀婉格調哥特式建築不屑一顧的顯而易見。


    小嬰兒正在熟睡,鈴妹穩穩地推著嬰兒車快上幾步與跡部並肩而行,“[跡部君,好像對倫敦很熟呢。]”


    為了不吵醒在聽覺方麵一場敏感的小孩子,鈴妹盡可能地放輕聲音道。


    “[啊嗯,本大爺小時候是在英國讀書。]”


    跡部低頭,同樣注意到了正在熟睡的幼兒,撫上自己的淚痣,一麵向鈴妹遞去一個不耐的眼神,一麵壓低了聲音。


    “[難怪跡部君的英語會那麽好呢~]”


    “[嘁,作為世界通用的交流用語,做到這個地步,也不是很難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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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逼傲嬌就是要順毛捋←←


    噢,不過阿土伯,你這話讓本公舉親愛的小海帶臉往哪裏放~_(:3)∠)_


    跡部大爺這個迴答讓作為外國人的鈴妹蜜汁不好接下去。


    於是鈴妹頓下片刻,厚臉皮主動開口轉移話題道:“[撒,明明還有兩天就是日美的比賽了吧,賽前突然飛到英國來,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跡部臉上愜意的表情霎時僵住,不過轉瞬後又恢複了自若的神態,眉毛一揚:“[賽前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吧,嗯?你是在懷疑本大爺的訓練方式嗎?]”


    氣氛蜜汁微妙,大爺這話槽點太多,鈴妹一時不知從何吐起。


    於是兩人再度沉默,跡部隨意地翻覽著手裏的書,轉變成一副‘本大爺很認真,花宮鈴你非誠勿擾’的模樣。


    “砰”


    “砰”


    “砰”


    順著河流信步,不知不覺,兩人漫步到了一個頗為簡陋的網球場。


    中間拉起了一張網,卻已經磨損的相當嚴重,就連場地的白線都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到的地步。


    稍微專業一些的選手自然是不屑在這裏練習的,現下在場中揮拍的隻是幾個幼稚的孩童,也許剛上小學的那種,握著的還是兒童網球拍。


    動作卻還算是有模有樣,每一次擊球都勉勉強強能入跡部大爺的眼。


    這裏的網球場雖然不怎樣,毗鄰的公園倒是小巧別致。


    兒童的玩樂設施一應俱全,泥手泥腳的孩子們躺在沙坑裏繼續打滾大計。


    如果坐在中間的長椅上,正對著的是油畫般的朦朧美景——部分水上繚繞的霧氣隻把對麵看不清原型的建築繪成高低參差的塔樓,連綿成片的區域塗做行宮。


    嬰兒翻了個身,在夢中咋了咂嘴,想來有一個極其美味的夢境。


    鈴妹把車轉一圈,恰把那個胖天使正對自己之後,就著長椅蹲了下來,“[跡部君,我們可以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嗎?]”


    跡部瞥一眼一大一小兩張萌臉,別過頭,單手合書,極優雅地交疊雙腿坐在長椅上,算是迴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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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阿土伯是陷入尷尬症了??還不說話?咿!好寂寞呢~︿( ̄︶ ̄)︿】


    【……您不是一直對目標任務三…】


    【啊~突然覺得這麽平易近人的阿土伯果逼其實很好調戲啊~嗯~】


    【……啊!這個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蹬鼻子上臉是吧?】


    【……】


    即使是夏季,倫敦的空氣也微微潮濕,坐在木椅上的兩人享受著漫散的日光與不時迎拂的海風,暖意從腳底漫上四肢,鈴妹忍不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貓似地蜷成一團蹲在地上,伸指頭逗弄著在半夢半醒中的小baby。


    跡部食指卡在適才的書頁處,卻沒再翻開。


    單手撫上臉,從五指透過的縫隙中凝望著開心的冒泡的少女。


    交疊的雙腿換個上下,隨意開口道:“[你的那個朋友就那麽丟在家裏沒關係嗎?]”


    “[沒關係啦,克麗絲太累了,正好需要休息呢,管家爺爺會照顧好她的啦,何況就算我呆在那兒的話,也說不定會影響到克麗絲的休息吧。]”


    那妹子醒過來萬一又變身超級賽亞人,‘啪啪’兩下把本公舉推到,不是很危險qaq


    萬一阿土伯死蹭在家裏不走,說不定會更悲劇吧qaq


    鈴妹內心小人歎氣撫胸。


    咿,好平!


    “嗒!”


    黃綠色的小球骨碌骨碌地順著路滾到跡部腳邊,和大爺那雙高檔的皮鞋來了個擊掌……


    “[那個,非常對不起!可以把球還給我們嗎?大哥哥?]”


    緊隨而來的鉑金發小男孩碧色的貓眼乞求似地望向跡部苦主,對著被球碰出了個髒印的皮鞋露出歉意的表情。


    “[嘖嘖,還是讓本大爺來教教你們這群小鬼,網球該怎麽打吧,你們這種不華麗的技術隻會讓你們下一球繼續弄髒本大爺的鞋。]”


    說話神態皆是傲慢無比的跡部立起身走向小男孩時,小男孩的小身板忍不住抖抖,覺得似乎有個意誌在控製他的大腦,讓他說出什麽無比羞恥的台詞_(:3)∠)_


    像是‘勝者是跡部’這種。


    咿,不對!我怎麽知道這個大哥哥名字的??Σ(°△°)︴


    分秒走神之後,小男孩帶著看上去就很厲害的大哥哥(三聲)撿迴了球(重點)英雄一般地邁向了自己的小夥伴。


    “[跡部君~加油哦~]”


    真男人從不迴頭!


    於是真男人中的真男人跡部大爺不迴頭道:“[這種事情,你以為本大爺需要你的鼓起麽,嗯?]”


    【叮~獲取來自目標人物三的愛慕值x20~】


    【咿!又羞澀了呢~阿土伯他~絕逼是個~耿直bo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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