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治裏迴家後,陸生漫步在暮色愈發深沉的街道上,中忍考試所使用的戰術,已在火核的指點下確立完成。


    融入夜色的宅院表麵反射著淡淡的清輝,陷入黑暗的門窗讓他知曉婆婆還沒有迴家。


    畢竟牌場似戰場。


    如果牌局異常激烈,打出了真火,順帶燃燒起往昔的夙願。


    這些已然退役的忍者們,會迸發出難以想象的熱情。


    不要走,決戰到天亮,這可是常有的事情。


    “哢嚓。”


    鑰匙捅入鎖芯轉動的聲音,清楚地在他耳邊迴響。


    灑入房門的月光,讓他勉為其難地看清楚了,桌麵上在他們離去之後依舊保持著展開的卷軸。


    漆黑的房間內彌漫著暮色靜謐無聲,他熟練地摸索著牆上的按鈕,“砰”的一聲燈火閃耀照亮了房間。


    “老師?”


    僵著手腕按著按鈕的陸生,機械似地轉動著脖頸,白熾的燈光讓他瞳孔急速放大。


    房間內一切景象飛速從眼中閃過,他凝視著坐在椅子上,輕微翻閱卷軸的那道熟悉身影。


    “這個東西挺神奇的。”斑收攏卷軸放在一旁,仰著頭望向牆壁上的光源,“看來在我離去之後忍界變化確實挺大的。”


    陸生此刻的心神並沒有跟隨他一起,關注火影世界內被點歪的科技樹,急忙走到桌椅前坐在他的對麵,近距離凝視著他的雙眼。


    他知曉老師迴到村子,必然是開啟了輪迴眼。


    左眼正常。


    那就是被遮擋起來的右眼了。


    麵前弟子的炙熱目光,斑大大方方地撥開頭發,讓他好好地看個仔細。


    綺麗的紫瞳在燈光照射下泛起幽光,自瞳孔分散開的黑色環狀紋路層層散開,一直到眼眶才隱去蹤跡。


    “輪迴眼?”


    驚訝的聲音和放大的瞳孔,讓斑很是受用曲著食指點了下桌麵,“不要眨眼。”


    陸生順著他的目光望向,擺放在其他桌麵上的茶具。


    “萬象天引。”


    強大的引力鎖定了白瓷所製的茶具,陸生能感覺到房間內的空氣產生了流動,向他們飛來的瓷器在空中猛烈碰撞喀嗒聲不絕於耳。


    氣流停止了流轉,斑穩穩地拖住茶具,放在桌麵給自己沏了杯茶。


    “……”


    陸生苦惱地望著閉上雙眼品茶老師,自己的眼睛用起來就是方便,喝起茶來就是有底氣。


    茶水已涼。


    但這茶水的意義卻非同小可,其中蘊含輪迴之力。


    涼茶入喉緩解著體內的幹涸,斑給發愣的弟子也倒上了一杯。


    “這隻眼睛和六道仙人的比如何?”


    捧著茶杯的陸生,想起了水晶球內所看到六道仙人使用輪迴眼的景象,好奇地問道。


    “自然比不過六道仙人。”


    斑沒有避諱直言說出了自身能力的情況。


    “那和柱間老師比呢?”


    “那要打過才知道。”斑似乎看出他有一肚子想問的問題,放下茶釜望向窗外,“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在牌局上大殺四方的婆婆,順道蹭了頓飯晃悠悠地走進家門。


    桌麵上收拾整齊的卷軸,和使用過的茶杯,讓她知曉陸生估摸著應該被扉間喊去特訓了。


    乖孫的中忍考試,她也在暗中關注著。


    陸生跟著斑離開族地,穿越結界離開木葉,來到了距離村子較為偏遠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錯。”


    停下腳步的宇智波斑,凝視著不遠處荒涼的山丘,尤其是這個稀鬆的山坡挺符合他的心意。


    還沒有等陸生發問,他指向自己的右眼,如同是在炫耀新得來的玩具,“讓你看看什麽是六道之力。”


    陸生一下子想到了人間道的讀取記憶。


    久違地裝糊塗再次附身,讓他對斑所展示的六道能力,無一不感到驚歎。


    “果然看和用是兩種體驗。”做完熱身運動的斑,在月下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這些使用技巧,將來有一天你也會在石碑上看到。”


    “那可太難了。”


    用手合上脫臼下巴的陸生,對著他搖了下頭。


    斑隻是淡然一笑,內心有種隱隱約約地感覺,麵前弟子將來的實力必然會超越他,“在融合輪迴眼時,得到了一種連六道仙人都不曾有用的能力。”


    “跟柱間老師的細胞有關?”


    “是也不是。”


    斑雙眼驟然閃耀著光芒,雙手合十調動著體內的查克拉,雕刻成他身形宛若天成的深色木人,掙紮著從身後剝離了出來。


    “木遁?”


    “沒錯。”


    斑目光中帶著笑意,在心中感歎著,柱間的忍術可就是好用。


    “那樹界降誕呢?”


    “當然可以。”


    “木人之術和真數千手呢?”


    斑和身邊木分身的臉色陡然一暗,輕微攥緊了拳頭望著身邊興奮的弟子,“這個兩個不行。”


    “這樣也很不錯了。”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陸生,繼續侃侃而談道,“隻是有點可惜在老師身上,見不到木遁包裹著須佐能乎的場麵了。”


    斑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惋惜,果然那個穿著木遁鎧甲的魔神還是要和柱間一起配合才能完成。


    “十尾蘇醒了嗎?”


    見識到不少新忍術的陸生,轉移著話題問道。


    斑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話語中帶著興奮,“在中忍考試的那一天,我帶著十尾迴到木葉你看怎麽樣?”


    “是木葉崩潰計劃?”呆滯的陸生眼眸,正在失去高光,“現在退出木葉還來得及嗎?”


    “咚。”


    斑最終還是把那一拳打了下去,望著弟子頭上鼓起的包,氣定神閑地說道:“這是在忍界眾人麵前展示木葉的實力。”


    “能控製十尾嗎?”


    頭上傳來的疼痛讓陸生,不得不順從著他的思路走下去。


    斑在心中思索了一陣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又不是完全體十尾,應該沒有問題。”


    陸生現在清楚了。


    為什麽他倆會跑到這種荒郊野嶺討論這種話題。


    這種極具危險的對話一旦被路過的忍者感知到,估計當場就嚇得魂飛魄散。


    莫大的信任壓在陸生的肩頭,他想要讓老師的出場盡善盡美,“亮相時機可以安排在一個恰好的時間段,不應過早也不應過晚,第二場小隊之間的生存演練我覺得不錯。”


    “?”


    “各村之間的尾獸用尾獸玉盡情對轟之時,漫天爆炸中老師駕馭著十尾而來豈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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