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飛馳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晃蕩著身子,向著落入山海中的紅日奔馳而去。


    跌坐在木板上的陸生感受著身體的搖晃,迎著女孩眼眸中的柔情對視著,僅僅分別了幾日,有著一肚子的話想要和她傾訴。


    細風擾亂著彼此的心潮,還沒等陸生把背後的卷軸取下來,就被熱情的同期們包圍了起來。


    “身轉心之術!”坐在治裏身邊的菜緒,結著印讓最為激動的鏡陷入了安靜,“唔!不告而別,可真是傷人心呢。”


    解下卷軸放在身旁的陸生,望著金發女孩臉龐上的幽怨,做著討饒的手勢,是他理虧在先,過多地解釋也隻是掩飾罷了。


    “是誰偷襲了我!?”鏡用手撐著木板從晃蕩地車身上爬起,向著身邊的日斬和團藏詢問道。


    “不知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迴答,


    讓鏡知道了誰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急忙拍了下身上的灰塵,對著些許未見的男孩問道:“這些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他的疑問恰好把所有人的好奇心勾起來,連前方駕馭著馬車的扉間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期待著陸生的迴答。


    藏在治裏影子中躲著黃昏的陸生,瞥了眼還站在馬背上享受著秋風的斑,說道:“去了和宇智波一族有關的家族。”


    “有關的家族嗎?”


    靠在木板上的團藏在口中喃喃道,在記憶裏搜索著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情況,無果。


    隻能望向一旁的日斬,想從他那裏知道答案,結果倆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清楚。


    鏡掰著手指低聲道:“羽衣一族?”


    短暫的遲疑讓他見識到了什麽變臉如翻書,曾經在族學中教授過族史的女孩,綻放著笑意的眼眸瞬間染上寒霜,冰冷地凝視著他。


    不忍心望著瑟瑟發抖的鏡,陸生指著眼睛做著提示。


    “還有血之池一族!”


    收到暗號的鏡,攥緊著拳頭極其肯定地迴答道,他想起來了剛才隻是一時激動忘記了。


    完美的迴答,讓陸生配合地鼓起了掌。


    治裏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腦後的馬尾輕微地晃動著,如果不是人多她一定要讓鏡從頭背一遍宇智波的光輝曆史。


    羽衣一族的名號,在場所有人都是知曉的。


    出生自戰亂時代的他們,自幼就開始銘記忍界各國中有頭有臉的忍族,能和宇智波一同對抗千手的家族早就如雷貫耳了。


    可血之池實在是讓他們感到迷惑。


    坐在陸生旁邊的鏡,對著他們困惑的目光,解釋道:“這個家族已經被宇智波監禁幾十年了,在忍界中默認地被除名了。”


    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團藏,繼續道:“他們犯了什麽事情,以至於被囚禁了。”


    “謀害大名。”陸生對著幼年體的鍋王解釋道,未來的他會用換湯不換藥的方法迫害宇智波一族,“本質上來說還是人們忌憚他們的力量。”


    “他們的力量?”見團藏陷入沉思,一旁沉吟的日斬說道,“難道是不同於常理的血繼限界?”


    “好啦!都被囚禁了就別問了。”站起身的菜緒出聲打斷道,“詳細情況直接去問扉間老師不就好了嘛。”


    給陸生和治裏留出空間的菜緒,率先跑到車欄旁向著扉間詢問著,鏡雖然不舍還是跟了過去。


    聽著扉間的解惑聲,團藏還是忍不住的向著身後望去,唇邊咬著山果的清脆聲,讓他心中莫名的泛出了酸楚。


    眼前熟悉的一幕讓他想起了,去猿飛族地找日斬時,也看到了這樣的景象,就像現在親密的倆人不知羞地吃著同一個紅果。


    說實話。


    他一點也不羨慕,因為戀愛是無法讓人變強的!


    要趁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時候,拚盡全力地訓練,讓自己的實力成為忍者學校這座山峰的巔峰。


    思緒在腦海中不斷湧動,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事情。


    猿飛日斬,猿飛琵琶湖。


    宇智波陸生,宇智波治裏。


    他是不是也要在族中找同齡的女孩,這個離奇地想法剛從心底升起,就被腦海中凝成實質的苦無一刀斬斷。


    哼!


    女人隻會影響我變強的速度。


    ——


    鐵蹄踏碎被暮色所籠罩的小鎮,道路上傳來的陣陣驚雷,讓結束完一天辛苦勞累的小鎮居民急忙關上門窗,小心翼翼地蹲在窗沿下驚恐地望著披著月光騎著高頭大馬、氣宇軒昂的存在。


    遙鬥側著身子貼著窗戶細數著馬匹的數量,心中的恐慌更加幾分,上次小鎮來那麽多騎兵的時候可是招了兵災,血光衝天的景象他至今還記得。


    “大家不要緊張!是火之國的忍者大人們!”


    窗外熟悉的聲音讓他鬆了口氣,靠在木牆上支撐著雙腿發軟的身體。


    鎮長繼續高聲唿喊著,聽起來沒有什麽異樣。


    突然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向著鼻梁流淌去,如果鎮長被挾持了呢?


    荒誕的念頭在腦海中決堤,一瀉千裏的衝刷著他的心防,顫顫巍巍地走向光源想要掩蓋自身的存在。


    流逝的時間讓他恢複了寧靜,外麵安靜的街道上偶爾會響起高亢嘶鳴聲,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癱坐在木板上在心中暗道,火之國的忍者嗎?


    身為不速之客一份子的陸生沒想到車隊入鎮,會引起這麽大的恐慌,家家戶戶整齊劃一地熄燈讓他仿佛覺得是在演戲。


    可不由轉念一想這麽偏遠的小鎮,突然來了這麽多的馬匹,引起驚慌是正常的。


    在村長的解釋下他明白了,封建時代的兵災給人心帶來的傷痕,遠遠超過一次天災。


    金錢是拉近彼此陌生心靈最快的捷徑之一,雖然不是那麽牢靠但是有用就行。


    他們被安置在小鎮中最好的位置,連車馬都有人專門照看,完全不用他們費心。


    太過於優美的環境,讓陸生懷疑鎮長是不是把他家貢獻出來了。


    山腳下的豪華庭院完全可以容納他們所有人,而且從後門上山,走上一段距離就遇到純天然的溫泉。


    坐在屋頂上望著院落中招唿著仆人離開的鎮長,被山間清風吹動衣角的陸生在心中嘀咕著,他應該是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不過有斑和柱間在,哪怕是大筒木打來了也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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