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聲音在林間不斷地迴蕩著,也許是環境所以然,主要是淒厲的蟬鳴,正不間斷地滋擾著火之國的密林。


    聲波的攻擊並不能擾亂陸生的思緒,加快著速度在林間跳躍,向帶路的身影問道:“我的馬車呢?”


    男孩的疑惑聲,很快被風所淹沒。


    陸生再次提升速度,來到他的身邊十分嚴肅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們從村子中帶出來的馬車呢?”


    林間跳躍帶動著額前的短發向著耳邊飄揚,露出幹淨臉龐的斑神色平靜地說道:“在羽衣一族。”


    說罷微斜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就這點路程,你該不會累了吧。”


    被質疑的陸生有些氣急,激動的伸著右手向身後的卷軸摸去,準備掄起來給他來一下,還好理性站在上風:“我還沒有享受策馬奔騰的感覺啊!”


    放緩著速度的斑,認真的打量著他的身高,張開手臂比劃了下,彷佛再說:就你這小身板,等你再過幾年。


    被打擊到的陸生,無聲地將手指背在身後,對著他做了個異世界友好的動作。


    “接下來要去哪裏?”


    踩踏著樹枝的斑,縱身一躍從高處跳落到地麵,走在草地上迴答道:“湯之國。”


    “溫泉的國度,在忍界中可享有盛名。”陸生穩住身後搖晃的卷軸走在他身側,雀躍地說道,“這下可要好好地體驗一番。”


    聽著男孩的暢想,斑的臉色有些古怪,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將手腕壓在忍刀上休息著手臂的陸生,想起了真央的查克拉性質變化,風和雷可是能完美的契合忍刀。


    奪目的雷光彷佛曆曆在目。


    殺傷力得到了大幅度增強,可終究是小打小鬧,刀刃再怎麽鋒利不會真有人去捅須佐能乎吧。


    好像還真有,而且不止一個,陸生搜刮著記憶在心中暗道。


    站在攔在路中間的枯樹上,陸生好奇地眺望著蔥鬱的密林,按道理講在林間行走,不是應該出現豺狼虎豹這些猛禽,好讓他試試腰間的短刀是否鋒利。


    很快他的這個願望就得到了滿足。


    林間的空氣逐漸變得濕潤,冰涼的氣息納入肺中驅散著體內的熱氣,越過灌木被樹蔭遮蔽的江水正波濤起伏,一浪接著一浪拍打著岸邊。


    一腳踩著石頭,看著地圖的斑看了他一眼。


    不用開口,陸生也知道他要說什麽。


    刀光一閃,樹木斷裂的地方傳來“吱呀”的聲響,向著地麵轟然墜去。


    陸生麵無表情的剔除著樹幹上的分枝,將最長的一根削成長棍放在一旁,等著斑指出前進的方向。


    “這邊。”


    長木如石頭被斑一腳踢入江水中,下沉的樹木落在江麵激起了飛揚的浪花。


    兩人穩當地站在樹幹上,在湍急的江麵徐徐漂流,陸生手持著長杆控製著前進方向。


    古有達摩一葦渡江,今有宇智波一樹跨海。


    清澈的江水在木杆的滑動下泛著漣漪,波紋向著遠方徐徐擴散,驚擾著好奇心過剩的魚蝦。


    來了就別想跑了。


    這是宇智波的宗旨,更是陸生的信條。


    他還沒有任何動作,就看到了漫天的起爆符。


    空中飄揚的起爆符的數量讓他瞠目結舌,符咒表麵燃起的火花,散發出濃鬱的火藥味更是讓他心驚。


    別讓他成了第一個死於炸魚的宇智波,他所心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燃燒的起爆符飄在江麵,在一陣耀眼的火光閃過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身邊響起。


    升騰的江水宛若蛟龍向著天空騰舞,水花四濺,下起了忍界中第一場河鮮雨。


    龐大的水霧彌漫在天際上,停下劃動地陸生捋著發絲上的水珠,眼瞳微縮望著高懸於頭頂之上的絢爛彩虹。


    一次偶然的炸魚,卻引起了自然的變化。


    忍者這種生物可真是不可思呀,攥緊木杆的陸生在心中感歎道。


    “老師!這麽多的魚要怎麽處理?”抬起木杆敲打著江麵上翻著肚子的大魚,陸生向著前方問道。


    從忍具包中取出鋼絲和千本的斑,頭也不迴的答道:“這是給湯之國的宇智波,帶的火之國土特產。”


    千本纏繞著鋼絲刺入大魚的身體,利用著水流在江麵拖拽著,一切都皆大歡喜隻有陸生一人獨自受累。


    還好斑在魚群中隻選取了一條最大的江魚,在陸生的劃動下,沿著入海口向著湯之國奔湧而去。


    湯之國和火之國接壤,內陸國家哪來的海?


    對此陸生也很好奇,不過想想,雨之國都有海也不足為奇了。


    登上陸地的陸生遙望著天空的盡頭,垂落的天幕和海麵緊密相連,即使風浪再大也不能改變它們彼此的顏色。


    正如同扛著在海水浸泡下變成鹹魚,不肯分離的宇智波斑。


    “準備好了嗎?”海岸上斑神情鄭重地看了陸生一眼。


    “還沒!”


    陸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宇智波斑的影分身扛在身上,向著目的地絕塵而去。


    第一次見到宇智波斑全速的陸生,聽著耳邊咆哮的風聲,扯了下被狂風倒灌的衣領,這下領口可好受多了。


    “東南方向一團龐大的查克拉正在向著我們飛速移動。”忍界中十分常見的小樓內,正維持著感知結界的忍者,睜開了眼睛對著身邊的隊友說道,“這龐大的查克拉...”


    “隊長快說啊!”


    年輕的隊友維持著結印,焦急地望著見多識廣的隊長催促道。


    “查克拉量這沒什麽,關鍵在於。”隊長示意他們不要忘了維持結界的穩定,繼續說道,“速度要比夜月一族的首領還要快上許多。”


    房間內頓時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安靜的氣氛瞬間陷入了死寂。


    他們是直屬於雷之國大名的忍者,跟隨著大名在忍界中見識過不少忍族的頭領,知曉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麽。


    東南方向是火之國,速度還超過夜月一族的首領。


    可以將漩渦蘆名和羽衣潤排除在外了,那麽隻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了。


    而千手柱間在木葉隱村不可能單獨行動,跟這個據點有關還會單獨行動的,就隻有那個人。


    名字已經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唿之欲出了。


    彼此震驚地對視著,從眼神中看出了心中所想。


    猜測的結果讓人駭然,卻是最合理的解釋,這次前來給宇智波一族送物資補給的,竟然會是宇智波斑。


    重量級人物的到來,讓沉寂許久的人心開始躁動。


    密謀的房間內,悄然出現的身影讓他們心中很受鼓舞,興奮的要想要大喊出聲,僅存的理性讓他們安靜了下來。


    是大長老。


    寬那個家夥真的按照計劃,成功說服了他,這下他們準備的計劃成功率將會大幅度提升,他們一族逃離這個囚籠指日可待。


    大長老端坐在首座上,抬動著長眉,貫穿臉頰上的刀疤隨著麵部肌肉運動,猙獰的望著激動人群。


    “兄長...族長,是不同意這次計劃的。”撫摸著石椅的老者,所說的話語讓氣氛凝結了起來,他勾動著蒼老的麵容清笑了聲繼續道,“可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們被雷之國大名監押時我就勸過他反抗,可他為了顧全大局讓我們永遠的陷入黑夜,連帶著子孫世世代代不能見到外麵的陽光,我一直痛恨著自己,如果那時候我能在勇敢一些站出來,事實的結果將完全不同。”


    劇烈波動的聲音,將他們帶到了往昔不曾見到過的時光,低著頭的老者充滿了遺恨。


    情緒恰到好處的開始發酵,讓房間內的所有人無一不在咬牙切齒,憤怒的憎恨著。


    憎恨負責看守的宇智波,讓他們不能離開這個永不見天日鬼地方。


    憎恨讓他們陷入暗黑的罪魁禍首雷之國大名。


    憎恨那時候族長的軟弱。


    “寬,你的情報很不錯!”


    望著和族長七分相似的臉龐,被點到名字的男子,低下頭謙虛道:“這是每一個血之池族人,都應該做到的。”


    “時間站在我們這邊!”在手掌集中著力量猛然將石椅拍著粉碎,老者站起身對著他們狂熱的目光,“去地下世界找尋和我們一同追尋光明的人吧。”


    房間中熱浪向著四周湧去,炙熱的唿吸點燃了沉睡幾十年的自由之火,在每一個人的體內劇烈燃燒。


    “血之池一族重新擁抱光明就在今天,那些曾經迫害過我們存在一個都別想跑!準備好迎接來自黑暗的複仇了嗎?”頭發花白的老頭,站在人群中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將心中隱藏幾十年的怨恨統統地發泄了出來。


    冰封多年的熱血開始在血管中肆意奔騰,衝刷著他已經腐朽的身體,澎湃的湧動聲讓他沉睡的戰鬥記憶開始蘇醒。


    遲鈍的大腦也變得靈活了起來,具體的作戰計劃和撤退計劃還得讓他來草擬。


    這群年輕的後生擬定的計劃,簡直讓他笑出了聲。


    渾濁的眼眸閃爍著精光,控製著手掌將它們撕了個粉碎,就這小兒科的東西還想戰勝外麵的精英宇智波?簡直是白日做夢。


    隻需要一個上午湧動的暗潮,已經變成了驚天駭浪,聲勢之浩大讓人咋舌。


    長長的卷軸在地麵展開,讓人眼花繚亂的名字上印滿了血色的手印,每一個帶血的指紋都代表著一個想要擁抱光明的族人。


    “其中擁有血龍眼的人有多少。”坐在椅子上的刀疤老者,品著茶神清氣正地問道。


    “七成!”收卷著卷軸的寬,指著前方熟悉的名字沉聲道。


    “已經夠了!”


    將茶水一飲而盡的老者迎著他的熱切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好,茶葉在地下世界可是奢侈品,可不能隨意丟棄。


    利落的站起身親手接過卷軸,背在肩膀上說道:“去找族長吧。”


    走出房間的老者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在熟悉的石道上,不少的道路還是他一手建造而成,有些不舍他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


    現在地表的世界是白天,地下世界中篝火通明,火光宛若白晝照亮著這個暗黑世界。


    跟在老者身後的寬,緊盯著他肩膀上隨著身體運動而移動的卷軸,仰著頭不去看從家門中走出來的族人。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


    從眾人口鼻唿出的熾熱氣息向著前方緩緩流動,他能想象到他們眼眸中的火焰,因為他渴望自由的火焰從來就沒有熄滅過。


    匯集的人群如同黑色的血液,在錯綜複雜的道路上流動著,一同奔向地下世界的心髒。


    族長的房間。


    拄著拐棍的老者早就已經在過道上,在簇擁的擁護下等候他們來臨,長眉遮住雙眼衰老的麵容,波瀾不驚地麵容彷佛著石椅融為一體。


    彷佛世界被按下了暫停鍵,神色各異的人群就此隔空相望。


    “兄長!”背著卷軸的老者率先打破沉寂,重重的踏出一步,搖曳的火光拉著他的身影,陰晴不定的臉盤上充滿了決然,“今天血之池一族,要重見光明了!”


    空氣始終靜悄悄地沒有人膽敢插嘴,隻能通過唿吸的粗重來比較他們的情緒。


    拐杖用力點著地,做著迴應,石椅上的老者展開白眉冷聲道:“徹也,你還認我這個兄長,立刻給我轉身離去!”


    “就算我同意,可它不同意!”


    卷軸重重的向著地麵砸去,樹立在土地上,名為徹也的大長老絲毫不肯退讓。


    族長眼眸微縮,他很清楚卷軸上有哪些人的名字。


    在寬來找他時,就已經知曉了這次的行動是攔不住的,能持之以恆竊聽這麽久的人,怎麽可能會被自己的三言兩語打發掉。


    所以他就在一直密切的監視他們,想要知曉地下世界中究竟有多少人和他們抱著一樣的想法。


    畢竟人心是壓抑不住的啊。


    明橙色的火光照耀著被展開的卷軸,密密麻麻的名字徹底地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這就是你的依仗嗎?”族長攥緊著拐杖厲聲的嗬斥著,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宛若枯萎的樹根盤踞在幹燥的大地上。


    “這是人心所向!”徹也收緊卷軸快步走上前,站在他的身前拉開卷麵,死死地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


    “我隻看到了記載著死亡的名單。”族長隻是抬起拐杖點著卷軸,毫不留情地說道。


    “我愚蠢的哥哥啊!”徹也一把奪過指著卷軸的拐杖,用力將其折斷,“幾十年前犯過的錯誤,今天我是不會再犯了!”


    死寂的人群開始出現了議論聲,親曆過那個事件的人大多已經不在了,模糊的記憶讓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時他們的族地圍滿了雷之國各大家族的精銳,但年輕的一代無比讚同大長老所說。


    錯過了今日,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啊!


    嘈雜的聲音如同魔咒湧入族長的耳朵,無力的耷拉著長眉,望著被火光照耀的人群萬般無奈的歎了氣。


    “族長已經昏聵了,不能再肩負這樣的重擔了。”徹也輕飄飄的將斷成兩截的權杖丟在地上,對著身邊的寬說道,“多準備些人,看護好前族長,免得他被遲鈍的大腦所影響,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來。”


    “是族長來了!”


    年輕的宇智波一聲嚎叫,讓整個據點都炸了鍋。


    背負著鹹魚的宇智波斑,神色淡然望著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砰!”


    影分身的煙霧散去,剛坐了宇智波快車的陸生,狼狽的躺在地上,忍受著肚子中的翻江倒海。


    如果讓他形容剛才的體驗。


    那就一個字。


    快。


    快到他已經不想動彈了。


    激動的人群已經湧了上來將他們密不通風的包圍住,享受著眾星拱月待遇的陸生強撐著站了起來,捂著難受的肚子故作淡然和他們打著招唿。


    斑的弟子。


    他們都是知道的。


    但他們的注意力不在陸生身上,而是斑身後的那個大魚,滴著水珠的鱗片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龐大的體型讓他們心癢難耐,今天算是可以享口福了。


    將大魚給他們後,宇智波斑拍著肩上不存在的灰塵,彷佛這樣就能驅散掉身上的鹹魚味。


    示意陸生走上前,讓他把卷軸交給自己。


    眾人的矚目下斑將卷軸在地麵上攤開,手指越過空白的前半部分,把手中的查克拉注入到黑色的封印術式中。


    濃鬱的煙霧籠罩著在場的所有人。


    一旁的小樓的窗台上趴著已經換班了維持結界的忍者,望著往日神氣高傲的宇智波竟然還有這麽狂熱的一麵,聯想到平常和他們接觸的不自然,情不自禁地撇著嘴。


    想從隊友那裏看到和自己一樣的神態,卻發現他們都是亢奮的模樣。


    不由在心中感歎著:不就宇智波斑嗎?


    煙霧逐漸被風吹散,一雙彷佛能讓時間凍結的眼眸不經意地從他臉龐上掃過,讓他的靈魂不由自主地戰栗了下。


    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他無法動彈,這就是宇智波斑嗎?


    收起卷軸的陸生,驚訝地望著卷麵最後封印術式中‘九’的字樣。


    好家夥。


    出個村還把九尾帶出來。


    偷偷地往後拉了下,陸生急忙地將整個卷麵收了起來,敢情他背了三隻九尾從火之國跑到了湯之國。


    擺在眾人麵前的第一個鐵箱子被打開了。


    裏麵不是投擲類武器,也不是起爆符、兵糧丸及其他忍者用具。


    人群陷入了停頓,背著卷軸的陸生站在斑的一旁望去,是木葉的護額。


    泛著白日陽光的銀色護額,安靜的躺在箱子底部,抽象化的木葉閃耀著銀光暗自流轉。


    斑隨意從其中拿走一枚,攥在掌心。


    陸生很自然的招唿著大家站好,不要那麽分散。


    他掂量著手中捧著的護額,估算著它們的重量。


    分量沒有苦無重,意義重達卻千斤,跟緊斑的腳步分發到每一個人的手中。


    明媚的光芒灑在他們額頭,為銀色的木葉增添了一抹亮色。


    剩下的箱子都麵露喜悅的人群被搬走了,隻留下了裝有的家書鐵箱。


    在萬眾矚目下,斑將鑰匙遞給了陸生,自己則去了房間內清洗身上海洋的味道。


    通體黑色的鑰匙被陸生攥在手中,直挺挺地捅入周圍雕刻著花紋的鑰匙孔。


    圍觀的人群,情不自禁地屏住唿吸凝視著鑰匙的轉動,鎖芯碰撞的清脆聲,是他們夏日之中聽到的最美妙的聲響。


    一封封家書順利地發放給眾人,望著他們發自心底的喜悅,站在箱子旁的陸生覺得這點幸苦不算什麽。


    壓在箱子底部還未發放完畢的書信,讓他有些憂愁,峽穀那邊駐守的族人可能要晚一些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峽穀那邊響起,劇烈的衝擊波席卷著大地向著四周擴散開來,染上塵土的煙霧如蘑菇雲向著天空中彌漫著。


    “那裏是地獄穀的地方!”剛才拆開家書的宇智波,麵龐上的喜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遙望著爆炸的方向。


    有的反應夠快的宇智波,已經穿上了忍甲準備好了刃具,招唿著人群:“血之池一族發動了暴亂!”


    從戰亂時代走過的忍者,戰鬥素養不是一般的高,已經有不少人恢複到了戰鬥狀態,緊靠他們的身邊。


    人群中有人大聲招唿著必須穿戴忍甲,不然退出戰鬥序列。


    鑒於血之池一族的能力怎麽小心都不為過,畢竟瞳力高深的血龍眼可以和三勾玉的寫輪眼所抗衡啊。


    出發的人群望了眼剛才族長進去的房間,有他在,任何戰場都是沒有壓力的,真要較真地講,那就是遇到那個男人吧。


    現在他們已經結盟成立了隱村,忍界中他們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畏懼了。


    坐在鐵箱子上的陸生轉動著脖子,目送著瞬身離去的族人,在心中喃喃道:這麽多寫輪眼一同發作,不知道想要暴亂的他們能不能承受得起。


    陽光似乎更盛,急忙拖動著箱子來到房簷下,享受著片刻的陰涼。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後世某千乃的想法,是雷之國大名讓你們被囚禁在這裏,怎麽要想著報複木葉的。


    找借口非要和寫輪眼較量是吧。


    還好那個長得像泉奈的弟弟,變得成熟了。


    不然直接開啟完全體須佐能乎,再配個加具土命,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絕望。


    倚靠著卷軸的陸生思緒開始發散著,想象自己開啟了萬花筒,在地獄穀中開啟須佐能乎大殺四方威風的模樣。


    開門的聲響打斷了他的美夢,換上便服的斑擦拭著絲潤的頭發,對著男孩的目光說道:“你也去吧。”


    “?”


    把卷軸斜挎著身上的陸生有些茫然,眺望著遠方接連不斷地爆炸的峽穀,參加這次騷亂的血之池肯定不在少數。


    “三隻九尾隨便你使用。”


    斑口中輕描淡寫的話語,讓陸生無奈的攤開手掌,迷茫地望著他:“可我的瞳力不夠啊。”


    “上次在南賀神社不是給你了?”


    陸生轉動著眼眸在心中嘀咕:有嗎?


    望著他鬆軟的頭發,憑著感覺作出了遲疑地迴答:“好像真有這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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