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夜幕中盡情的跳動著,燦爛的火光籠罩在每一個人麵龐,點燃了羽衣一族的熱情。


    盛情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尤其是滋滋作響滴著油脂的烤肉。


    羽衣一族手拉手圍繞著篝火唱起了屬於他們的歌謠,婉轉悠長的歌聲隨著微風向著密林飄去。


    “羽衣一族許久沒有舉辦過這種隆重的慶典了。”篝火閃耀著真央的臉龐,閃動著光火的黝黑眼瞳彷佛燃燒起來屬於她的火焰。


    一旁的陸生能感知到這是戰鬥焰火,急忙轉移著話題:“上次是什麽時候舉辦的?”


    調整著烤肉位置的真央思索了一番說道:“結束千手一族對立的那天晚上。”


    這確實是值得慶祝的,陸生在心中感歎道,千手一族實力的強悍是不用多說,宇智波和羽衣聯手都沒有戰勝他。


    “喂,陸生不要發呆啊。”真央豪放的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快給我講講木葉內部的情況。”


    扒開肩膀上的手掌,陸生對著女孩好奇的目光說道:“你想要知道哪些事情?”


    “都可以啊!”撥動著木炭的真央,無所謂的說道,對於木葉村中的一切她都充滿了新鮮感。


    “那就聊聊木葉村中的各種美食?”


    準備穩固下烤肉架子的真央,抬起拳頭給了他一下,吐槽道:“你這是吃著碗裏,想著鍋裏?”


    輕易將拳頭攔下來的陸生,笑著從口袋中取出了調料灑在烤肉上,一股濃鬱的香味順著油煙嫋嫋升起。


    “木葉的美食,都是這種味道嗎?”真央前傾著身子,將臉龐浸在煙霧旁嗅動著鼻子,眼眸中充滿了陶醉。


    “這是我的獨門秘方。”


    陸生扒拉著她的額頭,將她傾斜的身子扶正,這樣做是很傷皮膚的。


    “那我拿東西和你換?”


    目光灼灼的真央第一時間想到了以物換物,隨後氣勢越來越不足,消失在熾熱的風浪中。


    她並沒有什麽東西能讓陸生看上眼,他是斑的弟子,不缺忍術這類東西,瞄了眼腰間的刀刃和她的差距不大,而且他也不缺錢,隨隨便便跟著斑做幾個委托,錢不就滾滾而來。


    一想到過了今晚很難再品嚐到這樣的味道,精神飽滿的真央開始變得低落了起來。


    “調料的配方可以送給你!但是...”


    “誒!哪有那麽多但是,陸生你怎麽婆婆媽媽的,有什麽快說。”真央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中瓶裝的調料開始在烤肉另一麵上塗抹著。


    “你到了木葉村後,可不要像早上那樣隨便的襲擊人。”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的陸生,望著空空如也的瓶子調侃道。


    短發女孩驟然眯起她的眼睛,故作不善望著他,一番對視後不由笑出聲:“就當作你對我實力的誇獎吧!”


    “在木葉可是有許多規矩的,買東西要給錢,不能隨便打人,在路上行走時要避讓馬車、老年人,還有不能隨便在別人家屋頂上跳躍。”陸生掰著手指,一條一條的對著女孩說道。


    “在你眼中,我和林間傳說中的野人沒有任何區別?”真央丟下轉動的烤肉木棍,臉龐上凝著橙色的寒冰,冰冷的麵對著他。


    可女孩眼中隱藏的笑意,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陸生接過停止晃動的木棍,旋轉著問道:“同樣在你眼中,我現在是不是和嘮嘮叨叨的老頭子沒有任何區別?”


    寒冰開始消融,真央把雙手伸到背後撐著草地,仰望著閃爍的星辰說道:“陸生你這家夥真是有趣。”


    “彼此,彼此。”


    陸生對著她拱了下手,表示對同道中人的敬佩。


    烤肉的香味愈發的濃烈,真央臉龐上的神情愈發的淡然,塗上月光的雙唇輕啟道:“你很喜歡她吧。”


    “?”


    氣急的真央順手抓起手掌中雜草,向著裝糊塗的陸生丟去,口中振振有詞:“你談起她時,你的目光是騙不了人的。”


    雜草並沒有飄拂很遠,在風的吹拂下全部又迴到了真央的身上,給素色的禮服增加了一抹亮色。


    陸生強忍著笑意,指著自己眼睛說道:“像這樣嗎?”


    真央沒好氣的看了他眼,坐直了身子,伸出手來示意他把烤肉遞過來。


    烤肉的表麵布滿了碳烤和煙熏的痕跡,滾滾油脂開始在刀刃切割下滲出,拉長著細絲滴落在火堆上發出“吱”的一聲響。


    揮發的異味糅雜著烤肉的香味在空氣中混合,跟隨著白煙向著夜空飄浮而去。


    “來嚐嚐我這塊,還有這塊!”


    陸生疲憊的應對著雀躍的真央,一不留神就會突然出現各種形狀的烤肉,隻能鼓著腮幫子咬著牙痛並快樂著。


    相比較陸生這邊熱鬧的景象,斑這邊顯得嚴肅許多。


    “木葉會把羽衣一族拒之門外嗎?”


    醉眼朦朧的羽衣潤漲紅著臉頰,打著酒嗝十分憂慮的問道。


    “這個問題已經問過不下於十遍了。”


    斑舉起酒盞,望著能倒影出自己麵龐的清酒,一飲而盡淡淡道。


    “不是...誰都像你那樣和柱間有那麽好的關係。”給自己斟滿酒的羽衣潤,嘟囔著走樣的聲音說道。


    遙望著篝火的斑,屈指彈了下酒壇輕聲道:“裝醉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不喝醉像話嗎?”舉著酒盞的潤,掩蓋著自己的神態說道。


    “柱間的肚量遠超出你的想象。”


    從口袋中取出卷軸的斑,輕飄飄地把它投擲到了火海中,輕描淡寫道。


    滾動的卷軸在火炭中激起了點點火星,隨後被蜂擁而至的火焰所包圍,燃燒著自己逐漸化為灰燼。


    羽衣潤無聲的抽動著嘴角,望著記載著友好協約的卷軸逐步焚燒殆盡,良久之後說道:“這可是血仇啊。”


    “宇智波和千手不就是血仇嗎?”斑斜了他一眼追問道,見他陷入了沉默,“去木葉看看現實會告訴你答案。”


    羽衣潤望著載歌載舞的晚會,雙眼逐漸迷離了起來。他當然知曉時代已經發生了巨變,忍族正在退出曆史的舞台。


    可他始終有一種擔憂,多年的廝殺告訴他,把命運交給別人主宰下場往往是十分悲慘的。


    對著一旁的斑鄭重的問道:“柱間是值得相信的,可後來人能繼承他的理念嗎?”


    麵對直指心靈深處的疑問,斑並沒有多說什麽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望著前方舉著盤子做著閃避動作的陸生。


    收迴目光得到答案的羽衣潤歎了口氣,將最後的酒一飲而盡,說道:“那你還把卷軸丟了進去?!”


    “是以前的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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