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禮堂的大門被突然打開。


    手中拿著信件的男子,彎著腰氣喘籲籲平複著唿吸,視線越過人頭湧動的人群,直視高坐於木台之上的身影。


    濕潤的長發散落在白色的衣袍前,皎潔的眼眸中充滿著堅毅和眾多打量自己的目光對視,情不自禁的將手中的信件捏緊。


    靠著門後跪坐的日向族人,驚訝的發現潔白的信封上竟然印刻著宇智波一族的團扇。


    “春正,你遲到了坐到後麵去。”


    高台上中間位置頗具威嚴的中年忍者,光潔的額頭表明著他的身份,風輕雲淡的說道。


    “是族長。”


    將門關好後,春正俯下身子乖乖的跪坐在人群的後方。


    他手中拿著的是宇智波一族發放各家族的觀戰請柬,他知曉這是宇智波一族要檢驗族中子弟在忍者學校的學習成果了。


    身為族長之子的他政治嗅覺十分靈敏,宇智波肯定不單單邀請了他們日向,必然還有其他的家族,在眾多家族的見證下他們的圖謀不小啊。


    台上他的父親,日向隆道正一本正經的講著凝聚家族力量的廢話。


    凝聚家族?


    在籠中鳥咒印的威逼下,日向一族早就分裂了。


    他一早就向族中提議過,讓家族內的弟子去忍者學校學習,可是徒勞的。


    父權和族權死死的壓製著思想活絡的他,人微言輕這個詞用來形容他最貼切不過了。


    周圍的族人一模一樣的眼光,讓他如月潔白的白眼充滿了不甘。


    新加入木葉的他渴望改變,可時間的流逝讓他覺得他們從祖地,搬入了沒有任何改變的新家,隻是新瓶裝舊酒罷了。


    會議逐漸步入尾聲,結尾例行的聲音響起。


    “哪位同胞有要補充的嗎?”


    族長威嚴深厚的聲音在房間內久久迴蕩。


    看似民主的發言,實則帶著虛偽的強調,春正緩緩地站起身,在周圍人詫異的眼光中,逐漸走上前。


    “這是宇智波一族的請柬,邀請我們去觀戰族比。”


    春正恭謹的將撫平皺紋的信件,遞了上去,挺拔身子安靜的站在眾人的前方。


    “是這個讓你遲到了嗎?”日向隆道指著團扇,取出其中的信件說道:“有心了。”


    信件的內容不長,無外乎時間地點這些東西,全部納入腦海中隆道將信件傳給了其他日向的宗家長老。


    分家長老等一等也是無妨的。


    傳閱完畢,信件又迴到隆道的手中,開口道:“這件事就由你代表日向家去吧,那麽散會。”


    話音落下。


    隆道率先起身宗家的長老們緊追其後,繞過身後的屏風,逐漸消失在春正的視野中。


    空無一人的禮堂內,春正無力的靠在木台的牆壁上,癱坐在地上。


    他的各種努力原來是一場空,父親離開前平淡眼神讓他心寒,低著頭視線越過空開的大門,望向遠方。


    地平線上白雲隨著天色變化著色彩,赤色如火的火燒雲也難以燃起他冰涼的心內。


    “站起來。”


    許久之後,木台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見他毫無動作迅速走下台階,將他拉了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捂著臉頰的春正有些不敢置信,望著眼前生氣的麵孔。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項波瀾不驚的父親,臉上竟然有生氣的神色。


    即使是他兄弟在加入村子戰死的訊息傳到族中,他那一直宛若寒冰的臉上也沒有一絲變化。


    也許加入木葉以來,村子內和平的景象讓日向隆道逐漸卸下了麵具,對著跌倒在地上的兒子吐露著心聲:“你做的一切,我都是知曉的。”


    春正捂著通紅的臉頰,卻蓋不住巨大的拳印,不敢置信的望著一直被視為老古董的父親。


    卸下偽裝的隆道身軀顯得有些佝僂,坐在他的身邊遙望著絢爛的雲彩說道:“宇智波和木葉在準備創建村落時,我就知曉了,可我為什麽要等豬鹿蝶他們加入後,日向家再加入呢?”


    麵對傻兒子不解的目光,隆道按捺下使用柔拳的衝動,指著清白無瑕的白眼,解釋道:“日向家隻做錦上添花的事情,如果處處押寶,早就泯滅在戰亂中了。”


    春正很清楚日向家的情況,宗家和分家的矛盾,以及讓外族人覬覦的白眼。


    他無比的希望日向家能在新生的木葉,讓死氣沉沉的族地綻放出中綻放出新的生機,哪怕有宇智波一半也好。


    “關於忍者學校的事情分家子弟可以隨意去,你那還未出生的孩子由你做主,其他宗家的再說吧。”隆道看了眼,神態恢複起來默不作聲的傻兒子,踏著木板向外走去。


    眼瞳中燃起希望的春正望著暮色喃喃道:“隻有我的孩子和分家的嗎?嘛,至少努力也獲得了迴報。”


    宇智波族地內。


    雷和巴魯羨慕的望著背負著宇智波團扇的陸生。


    小小的人拎著碩大的團扇和高聳的鐮刀,即使是嚴重的不協調的比例,在他們眼中也顯的神勇無比。


    這些宇智波一族的神器啊,在族長的手中戰勝了無數的強敵。


    陸生無奈望著的圍繞著自己興奮不已的那珂,一點都沒有敵我意識,等下可是要在訓練場上見真章的。


    將團扇立在大地之上,陸生扯動著手中的鐮刀的鎖鏈,轉過身看著鬼鬼祟祟的二人。


    “你要幹什麽?賽前毆打選手可不是不光彩的。”反應過來的巴魯將雷護在身後顫聲道。


    他很清楚陸生的實力是可以使用這柄團扇的,果斷選擇了以弱示敵。


    “沒錯!要打,先打巴魯,我是有希望能戰勝你的。”


    無語的雷扯了扯那珂的衣角,隻見他雙腿顫顫巍巍,平淡臉上故作大言不慚。


    “你們在想什麽。”


    陸生無語的望著眼前整活的三人小組,揮動著手示意他們走近點。


    巴魯小心翼翼的望著那珂說道:“可能是釣魚,上次族比我們三人就這樣著了他道。”


    “你們不是想摸這個嘛?”陸生輕輕揮動著扇子,輕柔的對著如同驚弓之鳥的小孩說道。


    “是真的啊!”


    雷一臉幸福的摸著扇葉,對著並肩而站的二人說道。


    見魚上鉤了,陸生露出滿意的笑容:“等下就麻煩你們交給火核大長老了。”


    三人欣喜若狂的對視一眼,這下他們在路上可以摸個夠了。


    “有條件的。”


    陸生望著如同泄了氣的三個黑色氣球說道:“幫我轉告火核大長老,族長有事不來了,團扇是代表他的。”


    見他們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路上語氣變得嚴肅起了來,鄭重的告誡道:“還有千萬不要試圖使用它,不然會抽幹查克拉暈倒過去。”


    “沒問題!”


    那珂如癡如醉的撫摸著鐮刀的刀刃,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麽就交給你們了!”陸生一臉笑意的目送著他們向著族地中心走去。


    “他把這個交給我們了,那他要幹啥去啊?”


    將鎖鏈從扇柄拆卸下來的巴魯,對著身邊合力抬著團扇的二人說道。


    “管他呢,和我們又沒有關係。”


    那珂雙眼迷離的望著扇麵的勾玉迴應道。


    “也是,反正我們血賺!”


    握著鐮刀的巴魯對著他們相視一笑,充滿了幹勁向著目的地走去。


    終於甩掉小尾巴的陸生,遠遠的望見了樹蔭下紫色的倩影,一路小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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