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枚小小和秦森的敘述結合起來,我們能得到怎樣的真相呢?秦森與喬克力一同進入褐色塔樓,喬克力故意帶陸浩宇下樓,給秦森騰出與西西見麵的時間,他當時知道枚小小在塔樓裏,也知道枚小小是刑警。


    單明澤還在假裝昏迷中,不可能走出房間,小小如果確實是在監視他,就一定會看到秦森逗留在西西房門口做的事情,這樣子一來,之後西西發現屍體,秦森的嫌疑肯定很大。


    但小小因為他們到來躲進了自己房間裏,又因為管家先生進入,忽略了頂樓三個房間的動向,這些喬克力都不可能想到。


    秦森沒有殺人,也不可能告訴西西要去其他房間看一看,所以,西西房間裏一定還有第二個人進入,這個人絕對是喬克力。他會等到秦森離開之後,明目張膽的迴上去找西西嗎?


    絕對不會,因為他無法掌握秦森在西西房間裏到底會逗留多長時間?而且貿然上樓,有被枚小小發現的可能性,他事後解釋不清楚。


    但不是他,西西不會那麽聽話,所以,喬克力行走的道路隻可能是褐色塔樓密道,也即是說,在第一天晚飯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怎樣進入密道了。


    現在,我們要來聽一聽舒雪的說法了。之前(請大家參閱第348章結尾部分,和第349章開頭部分)已經對舒雪在塔樓密道裏的行動有過描述,這裏不做重複。


    惲夜遙會繼續提出問題,引導出舒雪還未說明的部分,以配合推理殺人分屍的真相。


    再次提起自己當時的行為,舒雪有些不自然,他怔愣了幾秒鍾,才接上惲夜遙的問話。


    惲夜遙問:“舒雪,你聽到西西家保姆房間裏發出爭吵聲和慘叫聲,大概是在什麽時候?”


    “午飯之前,具體時間我不能肯定,從餐館迴來之後沒有多久,我就聽到了保姆房間裏的動靜。”


    “那就是在早晨11點之前,對嗎?”


    “應該是吧。”舒雪迴答的臨摹兩可。


    惲夜遙點點頭,問:“你真的一直都沒有聽清楚說了些什麽嗎?仔細迴憶一下。”


    這個問題舒雪沒有正麵迴答,隻是搖了搖頭,表示想不起來了。


    惲夜遙又問:“爭吵和慘叫聲大概持續了多長時間?”


    “我不記得了,當時也沒有手表看時間。”舒雪迴答。


    “怖怖來找你大概是在什麽時間?”


    “是在爭吵和慘叫聲停止不久之後,具體是早上還是午後我真的不能肯定。”


    “那好吧,下一個問題,舒雪,你見到怖怖,得知計劃失敗,然後繼續留在褐色塔樓密道裏等待,直到聽見西西房間裏發出的聲音為止,密道裏沒有其他人出入過嗎?我是指你的計劃之外的人。”


    “我在的時候沒有。”


    “怎麽說?”


    “等待的時間裏我離開過兩次,一次去藍色塔樓拿血袋和燒焦的雞腳趾,小女仆告訴我,她還留了一些血袋在藍色塔樓密道入口處,以備不時之需,我確實想把它們扔進兇殺房間裏,造成假象,讓你們以為不止之死了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不會成功,隻是想要多做一些準備,在詭譎屋中行動,最危險的是容易被你們發現過去的秘密,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就意味著我們再也無法在詭譎屋中正常生活下去了,這是我和小女仆都無法接受的。”


    惲夜遙問:“你能估算出大概去了多長時間嗎?”


    “頂多十幾分鍾吧,血袋是分幾次拿到兇殺房間外麵的,燒焦腳趾是意外發現,小女仆根本沒有對我提起。我把血全部灑在屍體周圍地麵上了,我不敢靠近屍體,那樣子太恐怖了。”


    “燒焦腳趾被我扔在門口鮮血比較少的地方,反正就是隨便一撒,有些可能滾到家具底下去了,我也不知道小女仆弄這些要幹什麽。反正做完就匆匆離開了現場。”


    “你做這些的時候有踩到鮮血嗎?有沒有戴手套?”


    “怎麽可能戴手套,事先也不會準備這種東西,腳印的話我倒是很小心,應該沒有留下的。”


    “第二次離開呢?”


    “我想去鍾樓裏找找看媽媽在不在,就從褐色塔樓密道中間的暗門出去,沒想到在那裏遇到了小恆,我們就在外麵平台上交流了很短的時間,大概五分鍾不到,小恆說明他上山來的情況之後,我才知道枚警官和謝警官他們都是警察。”


    “然後我答應小恆,幫他尋找永恆之心,而小恆答應我,幫我們想辦法讓警察困在岩石地洞中一段時間,爭取在他們發現秘密之前找到媽媽。屋子裏發生兇殺案的事情,我沒告訴小恆。”


    “迴來之後呢,你有看到什麽嗎?”惲夜遙的神情越來越專注,謝雲蒙幫他支撐著身體,顏慕恆將手放在兩個人背後,以防演員先生突然倒下。


    “舒雪,仔細想想,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漏掉。”在舒雪開口之前,惲夜遙又補充了一句。


    “我明白了。”舒雪努力思考著,迴應:“之後小恆就跟著我一起進入了密道,但他沒有停留,而是朝著藍色塔樓方向去了,說是要去布置陷阱。”


    “等他走後,我聽到了幾次腳步聲,我想想……大概是三次。第一次才聽到西西房間裏傳出聲音之前,很輕微,好像是鍾樓方向傳過來的,但我不確定具體地點在哪裏。”


    “什麽樣的聲音?能形容一下嗎?”惲夜遙問。


    “嗯……好像是有東西爬過,又好像什麽人在拖拉物品的聲音,反正我沒聽仔細,當時注意力不在那上麵,聽到也忽略過去了。第二次就清晰多了,應該是枚警官的腳步聲,時間在我剛剛聽到西西尖叫之後,幾乎是同時,差不了幾秒鍾。”


    “第三次是我在兇殺房間裏布置的時候,一開始我把血袋和雞腳趾長沙的房間衣櫃呢,見小恆之前弄了一些,剩下的部分是小恆離開之後弄進去的。我迴出來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


    “這一迴好像也是在樓下,更貼近我的地方,我不敢下去看,隻能留在原地等待。最重要是因為手上還留著血跡,要是被人發現,說我殺了人,就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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