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他積極努力了這麽久之後,這個次數它,漲了一個。  雖然隻是極少的一個。  但對於衛常在而言,這是對他攻略皇帝的一種肯定。  當然,如果下麵那行小字他認不出來就更好了。  【侍寢次數:2(0)】  (連續五次侍寢成功才能懷孕呢)  衛常在:……  【智慧:58(蒼天啊大地啊怎麽有人不及格?)】  【魅力:80(沒有傾國傾城,也算萬裏挑一)】  【心機:90(你就是宮鬥之king)】  【影響:90(加油哦親,滿分是五百哦親)】  一眼望下去,衛常在的感想何其複雜。  按照這個係統提示,他想要成功侍寢五次,迷魂散是必須要用到的。  衛常在感歎不已。  向皇帝下藥,是真的挺大膽的。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為了做皇後,他早就拚了。  早就拚了的衛常在偷溜進了寢殿。  他在皇帝的酒壺裏殘忍投放了自己獲得的迷魂散。  然後做賊心虛,飛速逃跑。  當天夜裏,他勤勤懇懇讀檔了八次,穿得花枝招展的見到了段西湘。  彼時宮燈重重,明光交映。  衛常在甫一踏入,眼前就隻剩下懶靠在軟榻上的人影。  衛常在大喜過望。  他幹脆利落把殿門一關,幾步就蹦躂到了皇帝麵前。  眼見著皇帝枕著扶手,折扇落在額前,僅僅隻露出半張如玉溫柔的側臉。  眾所周知,衛常在屬實是有點兒色令智昏的。  他一看到皇帝的臉,就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得幹幹淨淨。  滿腦子都是:好久沒有摸陛下的腹肌了。  衛常在這般追憶著過往的“肌膚之親”,他害羞了片刻,隨後根本沒有廉恥之心的伸出手——  被段西湘逮了個正著。  衛常在:?  麵露迷茫的衛常在悚然一驚,還未及反應,身體卻很誠實地栽了下去。  正正落在段西湘的懷裏。  [什麽情況,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麽?]  [陛下不是睡著了嗎???]  段西湘的聲音就在衛常在頭頂輕輕響起:“衛常在想做什麽?”  衛常在很想據實以告。  但他知道,據實以告的下場就是秋後問斬。  所以他隻能眨了眨眼,埋在段西湘的懷裏嬌滴滴地答:“臣妾想陛下了。”  段西湘懶懶道:“朕記得,昨夜才與衛常在見過。”  衛常在張口就要說,陛下您是不知道啊,俗話說得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結果一聲“陛下”出口,衛常在尋思,好像也沒有一日不見那麽長。  他頓了頓,轉而道:“陛下難道不想臣妾嗎?”  哦,我真是個天才。衛常在對自己的機智佩服得五體投地,於心中燦爛喝彩。  段西湘卻隻低聲笑了笑。  那把折扇的扇骨自衛常在的頰側撫下,如冰涼的指尖般,寸寸行下,將衣衫外的肌膚逡巡鑒賞,再隨著衣襟緩緩滑落,行至衣上成結的係帶時,扇骨從下往上輕輕一挑,係帶就隨著這極小的動作驟然散開。  衛常在懵了。  皇帝的動作直到此時方才停住。  然而莫名其妙被解開衣衫的衛常在卻一頭霧水。  他既不明白迷魂散怎麽毫無作用,也不明白段西湘這一手扇骨解衣的手法是怎麽來的。  衛常在隻知道。  他又腿軟了。  不過這等腿軟的體驗沒能持續太久。  因為段西湘說:“衛常在,敢對朕下藥的人,不多了。”  衛常在當時就嚇呆了。  衛常在飛速從皇帝的身上爬了起來,整個人蔫蔫地往地上一跪,低著頭,手指絞著衣擺,乍看之下,倒是挺委屈的。  沒辦法,衛常在一邊裝可憐一邊感慨,他除了做白蓮花,他還能做什麽。  段西湘倒也沒有生氣。  年輕的皇帝似乎一直以來脾氣都很不錯。  可段西湘仍然說:“衛常在就這麽喜歡挑戰朕的底線嗎?”  並不敢做任何事情的衛常在驚惶搖頭。  段西湘便簡短做了懲處。  他說:“朕偶爾也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衛常在:……?  當天夜裏,衛常在含淚喝下自己放了迷魂散的酒。  他一覺睡到大天亮。  侍寢,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隔天清晨,衛常在戰戰兢兢給自己穿好衣服,走出寢殿時還有些心有餘悸。  他穿的是昨夜被解開的外衫。  但落在薑公公的眼裏,卻猶如見到了奇景。  薑公公張大了嘴,手裏挎著的拂塵都在風中淩亂。  薑公公目送著衛常在一路奔去給貴妃請安。  他感歎道:“衛常在真厲害……”  真厲害的衛常在就很不厲害的請了安。  畢竟宮裏哪個姐姐都比他位分高,他從頭至尾都是低著頭不敢吭聲。  衛常在:我哪兒敢大聲說話。  不過好在最近宮裏都在準備半月後的折柳賦詩大會。  貴妃也好德妃也罷,一心撲在此處,成天帶著幾遝書籍在那兒惡補知識,隻為了在折柳大會上給皇帝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所以……她們是真沒什麽心情和衛常在陰陽怪氣了。  衛常在舒了口氣,告退之後就準備迴宮。  路上正好撞見榮嬪坐在涼亭裏喂魚。  榮嬪還親親熱熱地喊他:“妹妹快來。”  妹妹衛常在便乖乖走了過去,坐在了榮嬪身旁。  榮嬪一邊撒著魚糧一邊笑問:“折柳賦詩會,妹妹可曾想過要什麽獎賞?”  衛常在是個很現實的人。他想要的獎賞就是早點兒懷孕好晉升。  可這種話怎麽能說出口。  他不是那麽隨便的男人。  衛常在就扭扭捏捏地答:“我還沒想過。”  榮嬪側過頭來看他:“其實妹妹是個很不錯的人,”她說,“在這後宮之中,琴棋書畫也好,作詩賦曲也罷,是解語花,還是罌粟果,都是為了讓陛下見之難忘。如德妃,如貴妃,她們皆是各有所長,足以讓陛下記住她們姓甚名誰。”  “那麽榮嬪姐姐呢?”衛常在嬌滴滴地問。  榮嬪也不覺得他這樣有多做作,隻笑道:“我初進宮時,是因一支舞得到了陛下的垂青。不過再多的榮華與寵愛,都隻是過眼雲煙。有時,我甚至會想……也許,陛下根本沒有寵愛過我。他對我,隻是興之所起的賞賜了那麽幾迴,再毫不留戀地將我拋下。”  “可這也不算是壞事,”榮嬪靠在欄杆上,俯瞰池中遊魚穿花,她歎息著,“至少,我醒得足夠早,足夠在我還未深愛的時候放下。”  衛常在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一側衣擺。  榮嬪問他:“你是不是很喜歡陛下?”  衛常在倒是想說不是,可話至唇邊,莫名其妙一哽。  他說不出來。  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衛常在心情複雜的想:我究竟是饞他身子,還是饞別的?  作為唯一能知道真相的人都不知道答案。  衛常在也無能自問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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