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他媽是豬啊!!!我為什麽要藏屍?我腦子進水了嗎!我他媽應該自己躲進櫃子裏裝死啊!現在對上人類,我這個戰五渣豈不是直接被摁死?!如果我跪地求饒他們會放過我嗎?!想想也不太可能。聽鬼兄解釋,這是個“玩家”和“鬼怪”彼此對抗的生存遊戲。所謂生存遊戲,就是以生命為最高賭注,狹路相逢,不死你死就是我亡。他們是人,而他是鬼,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可留”直白點講就是他死定了。何太哀絕望地緩緩轉過頭來,看向門口。門外是一個穿白襯衫戴眼鏡的男人,還有一個身材極其火爆穿緊身衣的女人。那女人是先進來的,看到地上血跡,一皺眉:“剛剛尖叫的是你?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會弄成這樣?”何太哀:“……”咦?等等,這、這些人是不是沒有認出他鬼怪的身份?甚至……還把他誤認成人類當做玩家了?不是吧,有這種好事?!他這麽衰運的人,居然死後轉運了嗎?!何太哀心頭狂跳,因為太緊張,嗓音有點發幹:“剛剛有個鬼。”他心一橫,無比心虛地開始撒起了謊,“就是有個鬼從櫃子裏鑽出來,我很害怕,就……”女人冷冷問:“就怎麽了?”何太哀:“就關上櫃子門把它給關迴去了。”眼鏡男和緊身衣女:“……”何太哀很緊張,心想,他這理由該不會是編得太爛,所以對方開始懷疑他了吧?但這一對男女卻沒有多說什麽,男人點了點頭,十分溫和地問道:“你是新玩家?”何太哀騎虎難下,隻能點頭了。他心裏默默道,我不是的,我不是玩家,我其實是個鬼來著……那女人十分冷豔高貴,除了進門開口問話之後,就再沒講話。戴眼鏡的斯文男人倒是態度十分溫和可親,他關切地詢問何太哀:“你受傷了?”何太哀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有不少血,是搬運時候沾上的。他沉默了一下,說:“我沒受傷,是關那個鬼的時候沾上的。”男人又溫聲道:“你不用怕,我們之後會帶你一起行動。除了我們三人之外,還有兩位玩家,我和阿秋是老手,但你們三個都是新人。不過你放心,我們完全能保障你們新人的安全問題,隻要你聽我們的話,不要隨便獨自行動,這個副本不難。”何太哀胡亂點了點頭。男人指著櫃子問何太哀:“你說的鬼怪就是在這個櫃子裏對嗎?”何太哀繼續點頭。有血液從櫃子底下的縫隙裏流淌出來,但男人並不在意,隻當是鬼怪造成的異象,同時他也不在乎櫃子裏有什麽東西,好在如此,所以竟無人發現這櫃子裏藏著的,其實是具人類屍體。男人一比劃,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張白底黑字的“封條”,他將封條在櫃子上一貼,迴頭笑道:“好了。這樣就沒事了,不用擔心裏頭的鬼,它在裏頭會被慢慢淨化,我們先去跟另外兩位匯合吧。”何太哀一聽大家除鬼手段這麽拔群,越發不敢靠近這一男一女了。但男人誤會了何太哀的意思,他以為何太哀受驚過後還沒緩過來,所以對周圍一切都警惕,於是笑了笑,說:“別怕,我和這位姐姐都不是壞人。”說著往外走去,男人一邊帶路一邊介紹說:“這位姐姐叫做聆秋,我叫蘇行。你叫什麽?”何太哀默默跟上,迴答說:“我叫何幸運。”“……”蘇行笑嗬嗬道,“幸運是運氣很好的幸運嗎?挺好的,名字很特別,想必你爸媽一定很愛你吧。”何太哀“嗯”了一聲。蘇行又問:“對了,你是怎麽進入到這個‘超恐怖遊戲’裏來的?”何太哀根本沒辦法迴答這個問題,他是死後變成鬼進來的,這話要照實說了豈不是被打死,所以他含含糊糊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本來還在宿舍裏跟朋友打電話,迷迷糊糊突然就來這兒了。”蘇行和聆秋對視一眼。何太哀真的很想逃走,但這樣做,行為詭異,說不定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假裝自己是人了。反正,到時候找機會一個人溜走也不遲。出了門之後,蘇行路上又問了何太哀好幾個問題,何太哀都隨便應付著迴答了。蘇行看著何太哀變成個悶罐子,還當何太哀緩不過神來,便也不再找何太哀說話,反而是同身旁的聆秋道:“這次也不知道是否能一起行動。那個大學生不是說之後要自己走嗎?他一個新人,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好隨便走?”“現在的年輕人也膽子太大了。”蘇行歎了口氣,“這又不是我們所在的那個普通世界,如果是原來的世界,我當然沒話說,這裏可都是鬼,而且那些鬼都是發了瘋的要殺人的,太危險了,我們都是為他好,他怎麽不明白?”聆秋說:“隨他。”何太哀默默跟在後頭聽著,也不說話。他看著前方兩人的身影,沒有忘記鬼兄說的注意事項。“鬼怪”有必須要做的保底任務。他是鬼怪,他必須要想辦法取走1名玩家的性命!這真是……赤手空拳沒感到自己比生前多出半分力量的何太哀,看著前方兩人背影,幾乎要仰天長歎。太難了。真的太他媽難了!很快他們三人就到了二年三班教室,蘇行領著他去見剩下的兩名小夥伴,並把他介紹給大家說:“我們剛剛把剩下的玩家隊友找到了,就是這位了,他叫何幸運。”於是何太哀跟那兩名玩家打了招唿,結果這麽一看,他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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