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這才發現聖誕節竟然悄然而至,這麽說的話,任妍豈不是下周一就要來了,他暗搓搓地低頭發了個消息。【燃燒的青春:你淩晨幾點到?】【我最美:大概五點到六點吧,臭小子怎麽這麽久才迴我。】【燃燒的青春:讀書,忙著,怎麽是這種奇葩的時間?】【我最美:因為便宜。】得,理直氣壯!【我最美:記得來接機,不聊了,我睡美容覺去,弟弟那麽帥,我也要美美噠。】任燃覺得自己大概是失心瘋了,一看到美美噠這種口氣,瞬間想起了“臭不要臉”。時間轉眼到了周五晚上,謝聞易打工的酒吧是每周輪流值班的,而周五因為是周末,人流量巨大,每周的周五謝聞易都是需要出勤的。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變成了一個墨守成規的事,周五任燃總會去石庫門和大家一起吃個晚飯,然後和謝聞易一起去酒吧,其實他也沒什麽可做的,無非是作為客人坐一會兒,喝上一點低度酒,最後和謝聞易各迴各家。任燃托著下巴看著穿著黑襯衣調酒的謝聞易,又想起了在副本中他似有意卻又無意的曖昧告白。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任燃可以發誓他們兩個人之間隱隱的曖昧氣氛早已展露無遺,而在副本中的告白又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可一旦出了副本,又沒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好像那澎湧而出的感情瞬間在一個微不足道的缺口戛然而止。心裏有個念頭在說,他不說,就你去開口。任燃倒的確想過,但是。。。哎。最後他把這一切歸結於拖延症。奇葩到他找不到其他借口的理由。“喂,你也在這裏啊,麗姐說的果然沒錯,接你男朋友下班。”一個漂亮妹子坐在了任燃對麵,傳來了陣陣的香水味,不刺鼻,還挺好聞。她脫去了毛茸茸的外套,裏麵隻有薄薄的一件露肩短衣,李思思坐了下來,她今天換了一種清醒的可愛妝容,非常的漂亮。她起身去拿啤酒,絲襪配上過膝長靴,非常的吸睛,不少男士極其感興趣似的往她身上飄著。她遞給了任燃一瓶啤酒。“什麽叫做麗姐說的?她都對你說了什麽?”任燃皺眉問。“沒說什麽,就說你每周五都變成二十四孝男友,說實話,你和謝聞易帥得各有千秋,都是不招人煩的那種,尤其是謝聞易,感覺太特別了,可惜我是彎的,否則我早就使出渾身解數勾搭他去了。嘖嘖,任燃,你這身體羽絨服雖然土了點,果然還是靠你顏值hold住了。”李思思一下喝掉了半瓶啤酒。任燃佩服她一段話表達了三種意思。“我怎麽感覺你們還是別別扭扭的,不是早告白了麽,難道你沒答應?不可能啊!你不是很喜歡他的嗎?”李思思詫異道。“我一看就彎嗎?”任燃不懂,從小到大除了他姐,壓根沒人知道他的性/取向。”他一直隱藏得很好,而在這之前的確沒有遇上過讓他心儀的男孩子。“看人未必看得出,看眼神咯,你自己都沒發現麽?不過也難怪,在那種副本裏,誰有心思去關心別人。”李思思說。任燃牙疼,你不就這麽做了麽。“因為我們是同類人啊,所以我不用怎麽費心就發現了。”李思思還挺得意。“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一開始纏著謝聞易不放的。。。誰能想到你不直。”任燃瞎說了大實話。“哈哈,我是一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自然懂得要利用什麽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我隻是想抱大腿通關而已,我也是犧牲了色相好不好,老實說對著一個男人撒嬌我心裏嘔了半天。”李思思更得意了。你演技太好,怎麽“臭不要臉”沒讓你去醫院的副本呢。“結果大腿沒抱到,倒是釣到我家寶寶了。”李思思含情脈脈地看向了正在給客人結單的周晨麗。眼神果然是不一樣!“哎,我家寶寶有麻煩了!”任燃還沒反應過來,李思思像陣風似的就不見了。審美這種東西還真是說不好,那個結單的客人有些喝醉了,偏巧周晨麗這樣帶著中性風的又是他的菜,話沒說上幾句就開始動手動腳。周晨麗還沒反手推開他,這個客人已經一個轉身被人反手扣在牆上,一動不能動了。“你給我老實點!當心告你非禮!快滾!”李思思鬆開了他,帥氣地一腳向上橫踢,高跟的長靴明晃晃地紮在了那人眼前。酒後一驚醒,那人嚇得連零錢也沒拿,就差沒屁滾尿流地逃跑了。李思思放下了腿,還甩了下飛揚的秀發,整個人的畫風一百八十度轉變,她笑道:“寶寶,是不是經常有人這樣吃你豆腐啊,我可是會吃醋的。”“倒也不是經常。。。”周晨麗的氣勢在李思思麵前突然就矮了一大截。“不是經常?”李思思蹙起了秀眉。“不說這些,你今天怎麽來了?不是說要上夜校?”周晨麗唯一拿手的就是把話題扯開十萬八千裏。“換時間了,就過來看看你,順帶看看另外兩位咯,帥哥們,等下一起喝一杯嗎?”李思思笑著問。剛才那動靜吸引了不少酒吧裏的客人和員工,見沒事了都紛紛散去,謝聞易還站在邊上。“不喝了,等下我就迴學校去了,要是喝醉了我怎麽翻牆。”任燃理直氣壯。“嗯,也是。。。不對。。什麽情況?你們還沒同居?”李思思狐疑地看向了謝聞易,又是壞笑又是詫異:“你們該不會還沒那啥過嗎?”任燃發誓李思思是他見過前後反差最巨大的女生,沒有之一!不對,除了於淑文。謝聞易看了手機,目光一沉:“以後再約,任燃,來了。”任燃還在當機中,反射弧一秒,才明白那句來了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