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警察,輪到你的絕技上場了。”任燃笑著說。“看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汪經綸拿著鐵絲對著鎖孔一陣搗鼓。說實話,任燃沒有對他抱有太大希望,但是一聽到是謝聞易的祖傳手藝,這信心莫名就來了。“我說,謝聞易什麽時候教你的?”任燃好奇,他不覺得他們私下有時間能碰個麵,喝個茶,聊個天,教個絕技。“出發的時候,他給我語音,這算是我第一次實踐吧。”汪經綸眯著眼,手腳不停,還在非常努力地搗鼓著。任燃那升起的信心如泡沫般癟了下去。“讓我試試?”突然,一個男聲出現在身後。“臥槽!”汪經綸手裏一哆嗦,鐵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餘音繚繞,在安靜的大樓裏迴響著。任燃想罵人。“抱歉,嚇到二位了,因為你們太過認真,我剛才實在不忍打擾,本來想著跟著你們身後出去也就好了,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孫餘舟擾著腦袋,咧嘴笑著。“放心,這裏沒有監控,值班的護士都在另外一幢樓,所以,不會有人過來。”孫餘舟撿起了鐵絲。不到五秒,鐵門開了。“那個,你們先請?”孫餘舟還紳士地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任燃知道他,王濟東的隊員,那按理不算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一起往樓梯而下。孫餘舟對他們很感興趣:“謝聞易的隊友,源哥跟我提過你,你叫任燃對吧,他說是你找到了屍體,還和屍體打了一架,棒呆!”“和屍體打架這麽硬核?”汪經綸還不知道這出戲碼,問道。“。。。。。。”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好不好!孫餘舟率先向他們示好:“你們要去哪裏?我想先去搞一份所有入住病人的名單,問同房的病患,什麽也問不出,so sad。”“熟悉環境,看看有什麽可疑之處,初級的最後一個副本,不想翻車。”任燃說。“哦,那就是接近三十分了,對吧,這麽巧,我也一樣。”孫餘舟笑了笑。“就我不一樣。。。”汪經綸幹巴巴地說。“哈哈,別氣餒,能跟著謝聞易的人一定有能耐!”孫餘舟給他打氣。他們平安走到了一樓,醫生,護士都不會在這個點出現,整幢樓裏隻有沉睡的病患。到達一樓大門的時候,任燃不想在這個陌生人麵前秀出□□,也不確定這扇門能不能用,索性用眼神示意汪經綸,你再開一次試試。汪經綸心領會神,絕對不想丟臉,立馬說:“剛才手滑,我再試一次。”也許他剛才的確是手滑了,總之這一次,汪經綸挽迴了顏麵,用了一分鍾打開了大門。對麵的門診大樓有一層亮著燈光,估計是值班的醫生護士都在那裏。“我先過去看看。”孫餘舟並沒有讓他們一起前行,又說:“祝你們也順利。”“任燃,這個人是誰?”汪經綸往他方向努了努嘴。“苟命群裏的一個玩家,王濟東的隊友,說來複雜,不過應該不會對我們有威脅。走,我們去後麵看看。”他們繞過下午見家屬的花園,往後走去,任燃打開了手機上的照明燈,沿著一小段崎嶇的小路來到了大樓的後麵。如同謝聞易所說的那樣,這一大塊平地上有著一間平房,占地還不小,他們走上去查看了下,鐵門被緊緊鎖上了,而四周的窗戶也貼著黑色的膠紙,完全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任燃,你看地上。”汪經綸指著附近成堆的集裝袋。他上前仔細看看了,用手摸了下袋子上的殘留物,黃褐色的黏土。“水泥?”任燃問,心說莫非這裏還要造什麽樓房“不是水泥,是陶泥,我以前玩過。”汪經綸覺得奇怪:“這裏怎麽會有陶泥?用來做陶瓷啊。。。”這裏附近除了陶泥,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了。“我說你要不用鑰匙開一下這裏的門試試看?”汪經綸說。這裏的鐵門上墜著沉甸甸的掛鎖,□□打不開,而鐵絲更是沒有一點卵用。“我們先迴去吧,今天是進不去這裏了。”任燃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說:“你之前說這家醫院在現實中是二十年前關閉的,你有見過當年的照片,又或者在現實中來過這裏嗎?”“有,我見過之前的照片,也在最近來過這裏,和我們現在看到的完全一樣,就是這平房似乎沒有,這裏也是一塊空地,就種了些樹而已。”這是為什麽這破係統用了現實中的場景,然後添油加醋了一番?他們決定今晚暫且作罷,迴到病房大樓外的時候,見到了同樣作罷準備迴來的孫餘舟。“資料管理室就在亮燈的那一層樓,我一個人沒法引開她們,所以今天先撤退,你們發現什麽了?”孫餘舟一臉無奈。“沒發現什麽,也隻能之後幾天再看看情況了。”任燃說。“我覺得奇怪啊,你說病房大樓裏麵,怎麽可能不配製值班的醫生護士,床頭連個緊急按鈕都沒有,整得像做監牢似的。”孫餘舟這話半分沒錯,的確,這裏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座牢房。他們剛順著樓梯走到二樓,就聽見頭頂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聽聲音由上而下,還不是一兩個,有人正在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