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迴頭就看到衛聞一幅喜極而泣的模樣,“你這是幹嘛?”“我終於見到活的隱形富豪了!我感動啊!這隱形富豪還是我爸啊!”請你閉嘴好不好。“那個,我可以和你們同住嗎?我窮我沒理,但是我真的窮。。。”衛聞苦巴巴的說。前台小姐耳尖,立馬表示這裏是商務酒店,絕對不能三個人住雙人間,在衛聞苦苦哀求下,幫他找了間最小號的單人間,十天共五千。“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會有五千塊的模樣嘛!”衛聞表示這個遊戲對“窮逼”太不友好了。最後任燃借了他三千,搞定了住宿問題。在衛聞一臉感激,似乎立馬跪下喊“爸爸”的衝動下,立即跑迴了自己的房間。“靠,在上一個副本裏還沒清楚衛聞的人設,這孩子也太神奇了,就該送給顧從蘇當禮物。”任燃打開了背包,取出了自帶的衣服,說:“我隻有一格儲存箱,隻帶了衣服,爭取這次多完成些支線任務。”“我們休息下就出去吃飯,順帶在金融區走走。”謝聞易說。今晚注定平安無事。因為慘死的明天在等著你們。他們已經非常了解“臭不要臉”的性格脾氣,對於短信字裏行間的意思已經很容易摸透了。深夜的金融區,每一幢大樓輪廓的彩色燈光匯聚成這裏獨一無二的綺麗之景,就和任燃在現實中看到的完全一樣。然而,這注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天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轉了涼,他吐出口氣,便在空氣中凝結成了一團薄霧。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拍著皮球走在他們前麵,他個子比同齡人小,圓鼓鼓的皮球倒比他身體更壯些,拍球的模樣特別可愛。“其實,我是被領養的。”任燃沒有對任何人提過他的身世,就連陸林森也不知道,這哥們一直以為任燃就是低配版的“高富帥”,“小時候很多事我都記不太清了,但是永遠記得爸爸媽媽來領養我的那天,我小時候不太笑,還怕生,他們來領養我的時候,扔給了我一隻彩色的皮球,就這樣普通的一隻皮球,就把我拐跑了。”兩道刺眼的燈光驟現,小男孩站在馬路中間蹲下去撿皮球,背後有個女人尖叫著:“小心車!”任燃一個健步上前,抱起了男孩,飛速的車輪擦過了他的腳跟,任燃在摔向地麵的時候,把男孩托了起來。“任燃!”謝聞易大喊著,焦急地向他跑來。任燃仰麵躺在地上,把男孩放了下來。謝聞易扶著他坐了起來,神情慌亂,“你有麽有哪裏不對勁?讓我看看傷了哪裏?”“沒事,一股衝力,頂多破了點皮,還沒我和陸林森打籃球的時候擦破的皮厲害呢,淡定。”任燃嘴裏喊著淡定,心裏卻想著脊椎沒事真是謝天謝地。“哪個天殺的在這裏把車開得像賽車,不知道人多的地方要放慢行駛嘛。”任燃不想讓謝聞易擔心,嘴裏嘮嘮叨叨的閑扯著,“剛才是誰喊來著。”馬路對麵站著的是朱寧,她穿著短款運動服,似乎是在夜跑。她神情僵硬,灰色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猶豫了下,向他們走來。“你還好?”朱寧問道。任燃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眸光閃爍的,便說:“沒事,靠,撞了人還跑,道德水平低下,差評!”少見的灰色瞳孔,任燃在刹那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他開始琢磨班上的哪位女同學私下戴過。那男孩反射弧長到此時才哇哇大哭起來。任燃可不會哄孩子,連著說了好幾句,反而是越哭越大聲。想問他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父母之類的消息時,那孩子除了搖頭就是大哭。好在沒多久,孩子的母親就從雙子樓的b幢走了出來,見狀又聽他們說了些事情的經過,連連道謝,還從皮夾裏抽出了好幾張一百的,算是給任燃的醫藥費。任燃自然是不會收,心說雷鋒做好事都是不留名的,他做了個好事被抓了個正著,要是收了錢,不知道這腦迴路清奇的係統會不會判定他是有心而為之。孩子的母親見他怎麽也不肯收,便遞上一張卡,笑著說:“這個你總肯收了吧,我保證沒事,多謝了。”轉身抱著男孩走了,男孩揮著肉肉的小手跟任燃道別。【第七百十五號通緝令,玩家任燃,觸發了支線任務“拍皮球的男孩”,因其見義勇為,舍生忘死,行動敏捷,八塊腹肌,身型和膽量都讓遊戲播報員感激涕零,因此得到獎勵視死如歸卡一枚。備注:視死如歸卡,愛管閑事卡進化版,無望生死,大徹大悟,萬念皆空,終化黃土。請做出如下選擇:1:特定npc的武器使用權限一次。2:npc善意的提醒一次。3:儲存箱空間一格。請玩家及時做出選擇,發送數字即可,一旦選擇,謝絕退還。】你又來!行,真需要!很及時!五星好評不可能!第33章 線索出現任燃洗了澡在床上躺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全身骨頭像斷裂般的疼痛,他不過就這麽一摔罷了,看來是自己很久沒有努力運動的結果了,有必要離開這裏後跟學校反映一下,即使身為高三學生,依舊有必要做到體美勞全麵發展。任燃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剛才那“英雄救幼”似乎已經是上一個世紀的事了,而那車前方刺眼的前照燈就像是噩夢般放肆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他一個顫抖,睜開了眼。一雙微暖的手正溫柔的遊走在他的後背,謝聞易坐在他身邊,正在給他上藥,動作輕柔,力度恰好。“弄痛你了?”“沒,沒有。。。”任燃揉著眼,“我剛差點睡著了,啊,我又兌換了一格儲存箱,希望之後能多帶些東西進副本。”為了方便上藥,任燃的浴袍被墊在了身下,露出空蕩蕩的後背,謝聞易溫暖的手指每每觸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膚時,他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任燃迴過頭,笑說:“好多了,謝謝。”謝聞易不再說什麽,躺迴了另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