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麽?”任燃上前拍了拍他。這不拍還好,這輕輕一拍,汪經綸像魂飛了似的從地上蹦躂了一下,“嚇死我了!哎,任燃,不帶你這麽嚇人的!”“腳印。。。”謝聞易眼尖,已經看到了地上一連串的濕腳印,向著小道外綿延而去。“我來的時候已經看到這串腳印了,還濕乎乎的,有種奇怪的味道,特別熟悉。。。”汪經綸鼻子動了動。“消毒水。”謝聞易說。“啊!對!消毒水!難怪我說怎麽這麽熟悉,局。。。嗯。。。辦公室裏老用這個東西。”汪經綸似立馬輕咳了幾聲,又說:“所以說是死去的沈卓靈陰魂不散,半夜遊蕩在學校裏殺那些害死她的人,對吧。”“初步猜測。”謝聞易又說:“我們先跟著她。”又往外沿著操場走了一段,再往前過了操場就是男生宿舍樓了。可就在操場的盡頭,腳印卻往左邊拐了。左邊一直走,是女生宿舍樓。任燃和謝聞易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清的眼神,文學社隻剩下孫怡和王倩了,她們兩個人今天又迴了家,按照下午和孫怡的談話來看,她們兩個和沈卓靈的死應該沒有關係,她還有其他的目標,但是昨天玩家趙曉亮的死似乎又完全不是這迴事。原本以為女生宿舍樓應該沒有她想殺的人了,所以任燃和謝聞易把目標集中在了男生宿舍樓,可這腳印分明指向了女生宿舍樓,還是在中途拐的彎,是什麽導致她改變了主意?“周晨麗和王悅青住在頂樓,李思思住在二樓。”汪經綸說。李思思這幾日沒事就糾纏謝聞易,和任燃沒有太多交集,可好歹也是混了個臉熟,然而和周晨麗連臉熟都算不上,至於王悅青,幾乎查無此人。這汪經綸倒好,對任何人的大致情況都了如指掌。他們跑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撞上了剛好迴來的周晨麗。周晨麗抱著一摞子書,疑惑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麽在這裏?”“王悅青和李思思呢?”任燃問。“王悅青天天嚇得不敢出門,大晚上的八成把自己鎖死在房間裏,至於李思思,你的同伴應該更清楚才是,她不是整天像條蛇一樣的黏著你麽,還在班裏說你同伴是她男朋友。”周晨麗把話頭扔給了謝聞易。男朋友,這又很尷尬了。。。汪經綸和任燃同時看向了謝聞易。“她說你就信,怎麽不說我是任燃的男朋友?”謝聞易反問。這就更尷尬了。沒人想接口,沒人敢接口。大而無畏的汪經綸試圖轉開了話題,“我們懷疑今晚女生宿舍樓會出事,所以過來看看。”周晨麗神色凝重了起來,點頭說:“你們跟我過來,樓下的大媽脾氣有點衝。”女生宿舍樓下的管理室裏,一個燙著大媽卷的四十年紀女人正端坐在那兒,看著手裏的ipad,有些言情劇裏爛俗的台詞從門縫間幽幽飄出。“你到底愛不愛我,你愛的是我還是她?既然是我,她為什麽老是纏著你?你為什麽不對她說清楚?你說!你說啊!你說你說你說!”“寶貝,我說,我在說啊,我當然愛的是你,她要纏著我我總不能動手打死她,你一定要理解我,我是有苦衷的。”任燃總覺得這台詞有哪裏怪怪的。那大媽雖然目視正方,可餘光卻看見了從外走來的幾個人,拉開了窗,怒聲說:“都幾點了?小女生的大晚上的和男生鬼混,哪個寢室,哪個名字,明天告訴你班主任去,一定要記一過!”周晨麗不鳥她,大大方方帶著“鬼混的男生們”往裏走。大媽怒氣衝衝地打開了門,“男生不能進女生宿舍樓!我要報警了啊!”“報啥報,我就是。。。。”汪經綸怔愣了下,立馬說:“我就是進來看看,這裏都要出人命啦!”周晨麗別過臉去,笑著說:“趕緊報警吧,我還巴不得有警察來。”“都是群混蛋孩子!”大媽氣的直跺腳,在背後罵罵咧咧:“一個,兩個。。總共五個。。簡直不像話。。。”謝聞易突然停下了腳步,任燃沒收住腳,直接撞上了他精瘦的肩膀,骨骼分布有力,肌肉勻稱結實。“我們總共幾個人?”謝聞易說。“你,我,他,她。。。”汪經綸伸出了四根手指。“還有一個是誰?”謝聞易問向了大媽。“我怎麽知道是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有一個背影了,喊他也是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把我地都弄濕了。”大媽表示不想再忍受這群學生,轉身衝出去找值班老師了。“走!”謝聞易說。他們先跑上了二樓,敲了李思思寢室的門。門開了,是一張蒼白到幾乎慘絕人寰的臉。“臥槽!她在這裏!兄弟們,趕緊抄家夥上啊!”汪經綸沒命的大喊道。“你神經病啊!”那張慘白的人臉瞬間不白了。李思思手裏捏著取下的麵膜,尖著嗓子說:“你誰啊!男生怎麽可以進女生宿舍!我要舉報!”又看見了汪經綸背後站著的謝聞易,立馬款款上前,李思思穿著絲薄透亮的睡衣,靦腆地笑著:“謝哥哥,你是想我了嗎?”任燃:“。。。。。。”周晨麗:“。。。。。。”汪經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