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師姐,你為何要這樣苦苦相逼?”還沒等曾麗再說一些其他的,她一副備受屈辱的樣子,“那我也發誓,若是我剛才所說有半句假話,我必遭受心魔侵蝕!”曾麗一時之間都懵了,這人怎麽能無恥成這樣?她就寧願被心魔折騰,也要在尊主麵前把自己壓的死死的?向媚兒真的不怕心魔找上門來麽?易知眼睛閃了閃,想到原著中她和張明端總能獲得一些稀奇古怪的buff,該不會她的手中剛好有能抵製心魔的吧?情勢就這樣僵持開來。過了好幾秒,就在曾麗覺得自己毫無翻身的希望之時,易知突然開口道,“小曾麗,我看著你從小長大,當然知道你的性格善良,絕非無故傷人之輩,但是……”曾麗緊張得嘴巴微張,看向易知。“明媚兒是百裏宗主送上來的侍者,我相信她應該也不是歹毒之人,可能隻是有點驕縱而已。”就在向媚兒心下不滿之時,易知又接著瞥了她一眼,說道,“若是真有兄妹苟且之事,也勿需多做解釋,修仙界雖然不像魔界那樣淫.亂不堪,關係複雜,但是也不會阻擋真正有情之人。”“隻是,這種事情畢竟有違天倫,”易知冷漠地看著向媚兒,“你和你兄長是從凡人界而來,凡人界對倫理道德並不如修仙界開明,不知道若是你們九泉之下的父母得知此事,應當作何感想?”“尊主!”向媚兒臉色頓時變得青白交加,“為何媚兒與曾師姐同樣是立誓,您卻隻相信她,而不相信我?難道這一兩年的相處,還不足夠您了解媚兒的為人麽?”“為人?”易知像是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話,他神色複雜地問道,“你是說你在我麵前那副古裏古怪的樣子?還是那副在其他人麵前表裏不一的樣子?”“什……什麽?”古裏古怪?向媚兒大受打擊,難道寰幽不正是喜歡她那率真的性格麽?“最令我感到奇怪的不是這些,而是你那像是經常受欺負的模樣,”易知像是很疑惑,“修仙界又不是凡人界,受了傷隻需一顆丹藥便能馬上恢複,為何你總是寧願忍受痛苦,也不動動你的靈識,伸出你的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丹藥來吃呢?”曾麗聽到這兒,實在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急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手揣著葡耳兔,眼神挪向其他地方。“你也別笑。”易知馬上把矛頭調向了曾麗。“這麽大個人了,為何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別人會淚眼汪汪地博取同情,你不會學?你就隻會梗著脖子跟別人爭執麽?”曾麗立刻將手放了下來,兩手抱住葡耳兔,可憐巴巴地看著易知,儼然一副乖乖聽訓的樣子。“這個時候倒是會學了。”易知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易知“訓斥”曾麗的這番話,像是狠狠在向媚兒臉上抽了幾巴掌,既在曾麗麵前,把她傲然的、以為易知會站在她那邊的心態踩在地上,又讓她絲毫下不來台。她這會的眼睛是真的氣紅了,“尊主,您為什麽如此黑白不分?我都已經被曾師姐逼到發了毒誓,您仍是不相信我麽?您在我心中,再也不是那仁善可親的樣子了!”“哦?黑白不分?”易知抬了抬下巴,狹長的鳳眼微眯,右眼下方的淚痣都似乎在嘲諷著向媚兒,“我是什麽樣子,輪得到你來置喙麽?”“你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明媚兒。”說到最後她名字的時候,易知拖長了聲調。渡劫期的威壓瞬間傾瀉到向媚兒身上,她一個哆嗦,便跪了下來,渾身瑟瑟發抖著。這個時候,向媚兒才想起眼前人的身份,他是整個遊戲世界最強的npc,莫說這件事本來就是她挑起的事端,就算他把黑的說成白的,也沒人敢反駁他。“對……對不……起。”向媚兒戰戰兢兢地吐出道歉的話,頭顱低下去,眼底有著深刻的恨意。易知走到她身前,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硬生生將她的目光暴露在日光下。向媚兒慌忙地閉上眼睛,她完全沒想到寰幽會這麽做,以前的他明明很紳士的。是她!是曾麗!是她影響了寰幽!自己在寰幽那兒的信任值已經到了15,寰幽不至於想都不想便斷定真相的!“為何要掩飾這樣的目光?”易知捏著她下頜骨的手力道非常之大,將向媚兒的臉捏得變了形。“你在恨誰?恨我麽?”易知控製住她的眼皮,使其睜開眼睛。“沒……沒有。”向媚兒欲哭無淚,明明平常的時候眼淚說落就落的,這會卻嚇得淚腺失控了。看著向媚兒眼中的驚懼,易知滿意地笑了笑,手指緩緩鬆開,那離開她下巴的力道似乎還帶著繾綣。“沒有就好。”易知溫柔地說道,“你是一個乖女孩,要學會包容別人,是不是?”“……是。”向媚兒再也不想重複剛才的經曆。一直被人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人,不,應該是有npc會這樣對待自己,她整個人都嚇懵了,除了服從之外,她再也想不起其他。“現在,迴去你的居所吧。”易知說道。“是。”向媚兒呆呆地拿著手上的藥瓶,站起身來,緩緩往來的方向走去。-一旁的曾麗本來還在饒有興味地圍觀難得一見的、向媚兒的醜態,沒想到後續的發展越來越奇怪。根據她多年看戀愛的經驗,她總覺得尊主對待明媚兒的方式有些……有些像是在調.教?應該是她看錯了吧!曾麗連連搖頭,尊主如此帥氣、如此強大,就像窗前白月光一樣,是毫無瑕疵的!她摟了摟懷中的葡耳兔,若不是她的心另有所屬,可能也要淪陷在尊主的盛世美顏中無法自拔了呢。“你在做什麽?”易知迴過頭,就發現曾麗在呆呆地搖頭。聽到他的話,曾麗莫名心中一緊,連忙停下動作,“弟子沒有做什麽。”“跟我來吧。”易知又恢複成以往那笑眯眯的樣子。曾麗暗中籲了一口氣,心中歎道,這才是尊主真實的性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