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當機立斷,直接把易知送到了張明端他們的所在地。-易知又像上次那樣,直接一步從寰牙峰跨到了幾千裏外的地方。這次卻是直接到了向媚兒身邊,並且,最重要的是,向媚兒正好往身後一倒,易知還沒來得及避開,她就到了自己懷裏。“……”易知眼神平靜地看了看係統,把它看得發毛。“尊……尊主……”向媚兒沒想到寰幽來的這麽快,她都沒來得及凹姿勢,臉上亂糟糟的,並且她還沒控製住,當著易知的麵,吐了一口血,那血從她的嘴巴一直流到脖子裏。易知轉過頭來,看著向媚兒一副痛苦的模樣,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這次他沒把向媚兒甩開。竟然係統千方百計想要把他和向媚兒、張明端湊到一起,不如就如了它的願,看看它接下來想做什麽妖。於是他把向媚兒扶了起來,還耐心地喂了她一顆丹藥,並溫柔地問了一句,“怎麽樣?無大礙吧?”伴隨著他溫柔的動作,向媚兒就見到麵板係統上新增一條提示,“獲得寰幽尊者一點信任度,目前信任度為2/100,獲得寰幽尊者兩點賞識度,目前賞識度為3/100。請再接再厲!”向媚兒:???就這麽簡單?在寰幽麵前吐了口血,就加了信任度和賞識度?那她上次辛辛苦苦凹半天姿勢,柔柔弱弱講了大串話做什麽?原來她之前給自己草的人設走入了誤區?寰幽喜歡大大咧咧不做作的女人?向媚兒眼中閃過一抹明悟的光,她直接拽起袖子,把嘴角的血跡擦掉,“謝謝尊主。”易知見她一反常態,沒有再矯情地作來作去,倒盯著她看了一眼,不過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她的袖子上。心裏泛起一抹不舒服,他動作不自然地轉過頭。這動作在向媚兒眼中,就變成易知被她吸引,有些羞澀了。她瞬間找迴了上次被寰幽打擊到的自信心,眼睛發亮,意誌勃發。不過,離他們不遠的張明端已經快被沅水牛給鬥到虛脫了,他大聲唿喊道,“救我!”向媚兒這才記起張明端還處於危險中,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擠出一汪淚水,淚眼婆娑地懇求寰幽救人,但是轉念一想,寰幽不喜柔弱的女子,她硬生生把眼淚憋了迴去,幹淨利落地跟寰幽說道,“尊主,求求您救救我哥!”易知本來就準備救人,聽向媚兒一說,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張明端就被沅水牛用牛角頂到了半空中。不止如此,張明端的法衣也被頂破,露出大片後背,和裏麵穿的小內內。易知嘴角一抽,直接拿出一條捆獸繩,施了個法術,把沅水牛困在原地。張明端趁機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鬥,跳到了離易知他們不遠的地方,他大喘了口氣,直接坐在地上,扶著膝蓋骨用力深唿吸著。向媚兒也顧不上易知,她連忙跑過去給張明端拍背順氣,“哥,你怎麽樣?還好吧?”她手一放在張明端背上,結果就穿過他破爛的法衣,直接碰到了他的皮膚。向媚兒和張明端同時一僵。兩人對視一眼,顧及到寰幽還在,向媚兒趕緊把手從張明端背上拿了下來,然後站了起來。張明端也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他順過了氣,就連忙起身跟易知道謝,“謝謝尊主救了我們。”“沒什麽,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這沅水牛雖然隻有四級中期,但是土係靈氣特別渾厚,一般的金丹後期都打不動它,你們兩個金丹前期也敢來找茬?”易知板著臉說道。張明端見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懟人,反而說話的語氣雖然嚴厲,卻帶了點擔心,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倒沒有表現出來。向媚兒立刻給他解了疑:原來寰幽喜歡的不是柔弱的女人,而是直率的,我剛才誤打誤撞,獲得了他的信任度和賞識度。“謝謝尊主關心,不過我們剛才是因為遇見同宗門的曾麗師妹在與這與沅水牛相鬥,於是決定上前來幫她一把,結果師妹反倒跑了,隻留下我們二人……還不得不動用了尊主給的傳訊符。”張明端一臉慚愧地低下頭。易知一聽他的話,就知道是在撒謊,先不說葡耳兔一直跟在曾麗身邊,怎麽還輪得到他們上前幫助,就論他們和曾麗的關係,易知也不相信他們是抱著友好的目的幫人的。不過易知還是點了點頭,“你快換件衣服吧。”別再搬弄口舌,顛倒是非,倒打一耙了。指不定是想搶人家的任務,被小曾麗順勢坑了一把。“那尊主,這沅水牛……”可以給我們麽?易知直接打斷向媚兒的話,“這沅水牛既然是你們無意招惹來的,不如就放走它吧。”這話雖然像是在征詢他們的意見,實際上易知直接就把捆獸繩給收起來了。沅水牛是四級靈獸,靈智本來就不算低,知道易知有意放過它,它便朝易知投來感激的一眼,然後直接跑了。張明端和向媚兒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一大波經驗跑掉,心情不亞於用刀割了一片肉。易知看著他們外露的沉痛眼神,還在他們傷口上撒了把鹽,“怎麽了?這沅水牛既然沒有傷害到你們,放它走也算是全了一番造化,俗話說,放牛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張明端、向媚兒:你別驢我們,這俗話明明不是這麽說的。“……是,弟子謹遵教誨。”易知麵上對他們的態度還算滿意,頷了頷首,道,“那你們自去忙吧。”張明端和向媚兒猶豫了一會,就慢吞吞地走了。等他們離開後,易知就往自己用靈識探測到的曾麗和葡耳兔的方向飛去。他停在一顆樹的樹梢上,看著樹下的曾麗焦急地抱著兔子,邊給它輸送靈氣,邊小聲喊道,“兔兔,兔兔,快醒醒……”葡耳兔不知道為什麽,整隻兔子都變成了微紅的顏色,四條腿還不時地抽搐一下,眼皮顫動,似醒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