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砸到牆上發出轟的一聲,可早已脫離了幾人的範圍。陰玉澤的步子停下來,張著嘴,握著槍的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太帥了。真的是太帥了!任何攻擊在那個男人麵前好像都會無效,他的強大甚至讓人束手無策,而這樣的他是從組建馬卡龍戰隊後從未展現過的,果然隻有世冠賽,也就隻有世冠賽才能喚醒槍神格蘭西姆的戰鬥之魂。阿爾法戰隊的幾人也都停了下來,這一刻他們看著林熙和,心頭卻湧上了相同的絕望。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這樣的人。要怎樣才能打過這樣的怪物?明明隻有一個人,明明隻有十點血,可那份強大卻壓得人窒息,那份氣魄讓人發自內心的絕望。休息室內的貝爾納多看到這一幕微微撇開頭,“真是可憐,他們還從沒有和認真起來的格蘭西姆打過吧?雖然也都是經驗豐富的選手,但恐怕直到此刻才明白這個賽場有多麽可怕。”那讓人戰栗發抖的恐懼,那深深自責而自卑的絕望,那才是槍神格蘭西姆。那家夥從來不是什麽溫暖的太陽,而是隨時都有可能沸騰噴湧的岩漿。別說是作為敵人的阿爾法戰隊了,就連在一旁觀看的陰玉澤都覺得雙腿發軟,他想,難怪林熙和很少能真正認真起來比賽,因為這份帶給對手的恐懼的陰影或許會持續一輩子也說不定。第225章 賽區戰第三場這一刻不僅僅是觀眾席, 連選手休息室都是靜的,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說他們還從未親眼見證這樣的比賽——明明隻有一個人, 卻將對手逼得無路可退, 那種束手無策的絕望他們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已經下場的艾爾維亞有些遺憾,“看來隻要遲喻下場, 他對勝利的使命感才會被喚醒。”提姆打了個寒顫,“我倒是覺得挺好的, 我可不想和這樣的槍神打。”賽場之上,阿列克謝咬緊牙關,他當然清楚林熙和有多強強, 也正是這份強大深深地吸引著他。因為清楚, 所以明白這樣下去是絕對贏不了的。他深吸一口氣忽然喊道,“別害怕!這是團體賽!是團隊的比賽!我們是在一起打過無數次比賽的隊友,就算一對一打不過,難道4對1也打不過嗎?!”這話對於眼下的情況是蒼白無力的, 可他那氣勢十足的喊聲一遍遍迴蕩在停車場內,那雙燃燒著決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林熙和時, 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所感染了。停車場內靜得針落有聲, 連躲在暗處的安都不覺屏住了唿吸。阿列克謝壓低聲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要生要死, 都是最後一場了。”“最後一場”這幾個字深深地刺痛了阿爾法眾人的神經, 再一次提醒了他們比賽之初發生了什麽,他們將手交疊在一起時又說出了什麽誓言。四周傳來一道道握緊槍把、子彈上膛的聲音,周遭的空氣仿佛都驟然冷冽下來。林熙和微微一頓, 有一瞬間的精神恍惚,阿列克謝說的是俄語,那熟悉的語言、熟悉的孩子們,還有他們肩頭熟悉的戰隊徽章讓他冷肅的眸子漸漸有了一絲色彩,也不似剛剛那般難以接近。林熙和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對抗阿爾法戰隊的一天,但當這天真正到來時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感慨萬千,反而由衷的覺得自豪,這支由他創建、由他挑選出隊員的隊伍,也終於有了站在他對麵的實力。他摸上槍,揚起唇角,那熟悉的溫暖笑容讓幾人微微一怔,“你說得對,這是團體賽。”幾人還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下一秒就見他忽然朝陰玉澤的方向跑去,陰玉澤當即會意,連忙側開身幫他掩護,林熙和衝過來時一把撈起他往前跑,他專往地勢狹窄的地方跑,就算是阿爾法幾人也不能隨意開槍。陰玉澤忍不住問,“我們這是要去哪?”林熙和側頭笑道,“當然是去能反擊的地方。剛剛那個位置就算是我也隻能和他們僵持著,那幾個小家夥可比他們想象中要厲害,再那麽糾纏下去肯定是我的子彈先打空啊。阿裏克不是說了嗎?這是團體賽,所以幫幫我吧,陰玉澤。”陰玉澤唿吸一滯,仿佛身體的一切都變得不聽使喚了,隻剩兩條腿機械地前後交替著。幫幫我吧。幫幫我吧!怎麽會不好?他現在無比慶幸隊伍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林熙和的這句話也隻能對自己說。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沉穩可靠,“要怎麽幫?”“你看過我在第二次世冠賽總決賽對上貝爾納多的那場比賽嗎?環形玻璃棧道那場。”即便沒有後麵的描述,陰玉澤也能第一時間對上號,林熙和的職業賽每一場都稱得上是職業選手的教科書式示範,他看過數十次,算上分析總結幾近百次,他甚至能將林熙和出道以來的每一場比賽按照時間排序倒背如流,光是第三次世冠賽總決賽這個限定範圍就足以讓它迴想起整場比賽的細節。“知道的,每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林熙和頓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前麵就是一處環形彎道,煙霧彈你手裏有的吧?”陰玉澤瞬間反應過來,林熙和這是讓自己模仿當時的鮑裏斯充當他的搭檔!那是當年阿爾法雙人組最經典的一次配合,憑借那一場的配合兩人拿下了當年世界生存競技最佳搭檔的稱號,從此將阿爾法雙人組送上了神壇!時隔多年,林熙和要再現當年的神技,配合他的人居然是自己,這個衝擊力簡直將他震得說不出話來。“我、我……”林熙和見狀抬手摟住的肩膀往懷裏一帶,“你比鮑裏斯要強,對吧?”這句話仿佛在陰玉澤的耳邊炸開的雷,讓他一瞬間好像什麽都聽不到了,強烈的好勝心讓他瞬間點下頭,他當然比鮑裏斯要強,而且可以比鮑裏斯做得更好!解說快速說道,“槍神和魔術師朝地下通道2層的方向跑去了,他們馬上要通過一個環形彎道,阿爾法戰隊的人也要追上來了,這個彎道的地形會發生什麽嗎?”貝爾納多看到彎道的地形圖時眸子便微微眯起來,條件反射地響起某段不太好的迴憶,所以說格蘭西姆是打算和陰玉澤再現那次堪稱奇跡的配合嗎?這是這次的情況可和那次不同,上次的玻璃棧道是完全透明的,即便隔著彎道也能看清敵人的動向,而這次的彎道是水泥堆砌,要瞄準敵人就隻有繞過彎道的一瞬間,而且還有一個差距是當時的鮑裏斯是滿血,現在的陰玉澤卻隻有4點血量,能不能堅持到最後也是問題。這可是一次關乎名譽的複製啊,一旦失敗你和你的隊友都會萬劫不複,隻是四個孩子而已,有必要玩得這麽大嗎?但當阿列克謝衝進彎道,攝像機掃過他肩膀上的阿爾法戰隊徽章時,貝爾納多恍然明白了。當你說那個男人是恐怖的岩漿的時候,便總能發現他如溪水般溫暖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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