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雲湛和無殤三人順利的進入到了柳府,雲湛也終於知道為什麽問情提出的那些金絲綢的數量會是兩千之多了。兩千匹金絲綢需要的是時間,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可織成,而之前調查了幾天的獨孤默晨和黑熾焰也將柳瑞康貪婪的事情調查的比較清楚,所以問情就很好的利用了柳瑞康的貪婪之心,用黃金來牽製住他,也順利的讓柳瑞康自發自動的請他們進府。

    當晚,問情赴了一個很無聊的宴,而且是為“葉文箐、葉文殤和葉文湛”兄弟三人設的宴,桌上盡是一些山珍海味。問情很好心的在吃飯用餐之前給了雲湛和無殤每人一顆藥丸,是為了防止他們被這些補品吃的流鼻血,血氣上升加上火,到時候也沒處讓他們發泄。

    不過,好在在吃到一半的時候,柳瑞康就被下人有事叫走了,問情他們才免於吃這些令人嘔吐的山珍海味。恐怕這一餐足夠一個普通百姓家吃一年的了,真是揮霍無度——

    翌日清晨,鳥聲輕鳴,優雅婉轉而不是風度。若撇去這裏是不為人知的柳府,這裏的風景的確還不錯,隻不過,風景對問情來說有了等於沒有,她可沒有興趣去看這些無聊的風景。應該說,她一向就對風景這些跟醫學無關的東西有任何一點的興趣,要是她哪天有了興趣,那才叫一個奇怪。

    柳府禁院——楓樹成林嬌姿盡,花盡含苞珠玉吐。簷光淡照朝陽紅,方自情境琴瑟出。

    清脆悅耳的琴音出自柳府的禁院還珠院,也就是柳管家說的柳府小姐住的地方。伴隨著細細的流水之音,琴音略顯哀傷,像是閨中女子思念遠方的離人正惆悵著。

    撫琴的是一名嬌美如花的女子,晶瑩的臉蛋看不出任何的瑕疵,精致的無關更是美豔的無可挑剔。隻不過,這位妙齡少女的眉宇間更多了不應該屬於她的一抹若隱若現的憂傷。而她旁邊的另外一位妙齡少女也是有著同樣的淡淡的憂愁,隻不過她是站著的。

    “如此美的琴音為何又是如此傷感呢?”某人cao著極富磁性的聲音評價道。

    聽到有生人的聲音,柳非豔立即就尋音望去,而站在她身邊的柳非靜第一件事情就是拿麵紗遮住柳非豔的容貌。柳非豔和柳非靜同時看到了城隍廟祈福當日飛身而過的俊美男子,同時也是縈繞在她二人心頭的憂傷的罪魁禍首。

    但是,這裏可是還珠院,除了必要時候有丫鬟在以外,其他時刻都不準任何人進入的。“公子,這裏是......”柳非靜率先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問情的上前

    ,但是柳非豔卻阻止了她,讓她退到一邊。

    柳非豔還很清楚地以及當日那從她麵前一逝而過翩翩佳公子,以及“他”那俊美無儔的笑容,雖然帶著邪氣,卻不由得讓人心動和沉淪。而且至今為止,令人難以忘懷。“公子怎麽會在這裏?我爹......”她有些著急,柳府戒備森嚴,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而且若是擅闖,可定會被家裏的護衛趕出去,但是卻未想把她趕出去。

    問情邪魅的一笑,用手輕點那蒙了麵紗下的唇,動作別提有多曖昧了!“如果在下說是為了再見姑娘一麵而來的呢?”問情用曖昧的語調說道,直勾勾的看著柳非豔的眼睛。

    柳非豔被問情這話說得立刻紅了臉,包括旁邊隻是站著的柳非靜也是一樣,雖然這曖昧的動作不是跟她做的,但是卻也足以叫一名女子心動不已。“公子逾矩了,小女子跟公子僅有一麵之緣,公子真的......公子,這裏是小女子休憩之院,公子是不能進入此地的!”再聽問情的話,恐怕一顆已經沉淪的心就會更加的陷入深淵了。

    “如果在下告訴姑娘,在下是為了見姑娘一麵才從樓蘭來到皇城的呢?姑娘還是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嗎?”果不其然,問情說謊的程度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真是臉部紅心不跳,已經是高級水平的謊話王了。

    一聽這話,是個人,尤其是女人都會被感動,而且還是這麽一個俊美的男子說著這麽露骨並且等於是示愛的話,外加一個令所有的女人都會心動的有些哀怨的表情呢!隻不過,像柳非豔這種凡塵女子還是看不出問情眼底那厚厚的冰霜。

    “公子特地從樓蘭來的?”柳非豔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她聽父親柳瑞康提到從樓蘭遠道而來的幾位絲綢商,但是就是他們嗎?

    “姑娘不相信嗎?”問情有些傷心的說道,然後示意她們看她身上的樓蘭服飾,“既然姑娘不相信的話,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說著她轉過身子就要離開。

    “公子,等等!”千盼萬盼好不容易才盼到了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子,怎麽能就這樣輕易地就讓她離開,若是真的離開了,那麽相思病不就會更深,最終無藥可醫也是極有可能的。

    “姑娘還有事嗎?”問情轉過身問道,這一下的叫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了,她還是恨配合的演戲著。

    問情那雙美麗的丹鳳眼時時閃著耀眼的光芒,想讓人不心動都難,柳非豔又忍不住的紅了臉,這一切都看在問情的眼裏,也看在無

    殤、雲湛的眼裏。不用懷疑,此時無殤、雲湛也在,隻不過他們是在高處,問情在低處罷了。

    “公子恕罪,剛剛實在是小女子失禮了,還請公子見諒!”柳非豔溫文的欠身道歉,不過也隻是為了留下問情而已。

    “是在下失禮了,與姑娘無關!”問情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畢竟她是一個不想與人相處的女生,現在要與這個花癡說這麽多的話真的有夠讓她難受的。不過,為了她那宏偉的計劃,她也隻能先忍著了,“姑娘不必再叫在下公子了,在下姓葉名文箐,姑娘可以叫我葉大哥,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

    問情報上那個類似於她真名的名字,要不是這樣她肯定會忘記的。現在這個情況,問情就與一個油嘴滑舌的男子無異,更像是一個專門tiaodou人家姑娘的淫賊,不過她本人倒是沒有怎麽在意就對了!

    聽到了問情的名字,柳非豔和柳非靜都眼也閃閃發光。但是有柳非豔擋在前麵是輪不到妹妹柳非靜說話的,“葉......葉大哥!”柳非豔生疏的叫著這個陌生的稱唿,“葉大哥......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真的嗎?”問情故作驚喜的求證到,然後就得到了柳非豔的點頭,“真是太好了,那我可以叫你豔兒嗎?”

    豔兒?多麽親密的一個名字啊,柳非豔實在是經不住那期待的臉的youhuo,糊裏糊塗的就點了點頭,也就是默認了問情給她的愛稱。

    “那豔兒,可以在為我彈奏一下剛剛的那首曲子嗎?”問情是得寸進尺,也很快的得到了柳非豔的點頭,然後她又有了新花樣。“要是可以琴簫合奏,豔兒覺得怎麽樣呢?”如果是這種琴,她倒是有點印象,不過她自己不會就是了。

    聽到問情其他的要求,柳非豔是無論如何也會滿足的。“還不去準備!”她冷聲的對旁邊也有些陷入迷霧之中的柳非靜說道,冷漠的就像是對待一個真正的下人一樣,而且別的下人還有休息的時候,她是全天候的必須伺候她,隻不過在外界人的眼中還隻是一般而已。

    柳非靜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睛,“是!”在柳非豔身邊,她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丫鬟。她雖然有著絕美的容顏,但是與姐姐柳非豔相比還是差許多,而且她是二房的姨太生的女兒,所以地位在柳府也是低人一等,連生父柳瑞康也從不正眼看她一眼,在柳瑞康的眼中就隻有能讓柳記生意興隆的姐姐柳非豔。

    “葉大哥請坐!”柳非豔招唿問情坐下,自己也坐到了琴旁,

    現在就隻是等待柳非靜把簫拿來了。

    “豔兒為何不摘下麵紗?”問情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葉大哥......你想讓豔兒把麵紗拿下來嗎?”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問情,若是男人肯定就會經不住youhuo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隻不過就算這是一雙再美麗妖豔的眼睛對問情來說也沒有任何一些吸引力。

    “豔兒麵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謂傾國傾城,正所謂‘傾國傾城勝莫愁’,豔兒你說呢?”這一番讚美女人的話問情究竟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這跟她的風格可就差太多了。

    聽到如此有詩情畫意的讚美,柳非豔忍不住怦然心動,很快的就摘下了麵紗。“葉大哥過獎了——”她別有羞意的別過臉去,但是還是很容易就能看見上麵染得一層粉紅。

    柳非靜拿來了一把玉簫,而且她的視線一直是看著問情的,隻不過在問情的眼裏就隻有害羞的柳非豔一個人而已,而且現在這時候柳非豔竟然在外人麵前摘下了麵紗,這不由得又讓她有些哀傷和落寞。“姐姐——”她柔聲喊道,就像是百分之百的丫鬟。

    “開始吧!”柳非豔冷聲的吩咐道,而且也用眼神警告著她不要到處望。

    於是,合二人之力的琴簫合奏就開始在早晨清幽的別院裏緩緩出現。柳非豔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問情的臉,趁著揍簫的時候,柳非靜也看了問情,隻不過她還是站著,問情的眼裏還是隻有柳非豔一個,問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

    “問情到底想做什麽?”屋頂上的雲湛忍不住的問道,今天這個扮美男勾yin的柳非豔的問情真的是大有問題,跟平常的那個問情簡直判若兩人,而目前他能討論的對象就隻有無殤,而且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得到什麽好的原因呢!

    無殤依舊是一張撲克臉,朝陽映射在他的身後,他和雲湛都像會發光一樣,如果說雲湛是神賜的孩子,那麽無殤就是長著翅膀的黑暗的王子,周身總是有著一層令人無法靠近的暗黑的冰冷的光。

    無殤的冷淡讓雲湛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無殤,你知道問情她究竟想要做什麽嗎?”

    “雕花!”好在無殤在雲湛想要掐住他脖子之前開啟了金口,不過這兩個字倒是讓雲湛更加的模模糊糊,“她在想雕花的事情!”稍微的補充了一下,但是跟沒說也沒兩樣。

    雲湛是放棄了,想讓無殤說話還不如直接那把刀把他殺了來得更快些,真不知道這麽冷漠的人怎麽

    會在問情的身邊,看來還是有故事啊!

    問情根本就聽不到琴簫的聲音,她一直盯著柳非豔看,幾次看的她害羞的臉紅還是看著,不是因為她性喜女色,而是因為她的確是在想該在她臉上雕什麽花!

    荷花?梅花?牡丹?曼陀羅?......

    月光灑進了暗黑的柳府,在石路上染上了一層銀光,水麵上甚至閃現出隱隱的鑽石般的星光。

    兩條黑色的人影隱沒在暗黑的夜色之中,迅速的消失在屋頂之上,隻不過看守的柳家的這些護衛像是石塊一樣,對這些異常毫無察覺,也從側麵反映了一個問題——來人本領不錯。

    問情房間的窗戶是打開來的,好像就是為了等待什麽人而特意地打開的。房間裏燭火通明,無殤和雲湛也安穩的坐著,隻不過,子時一到,雲湛就看到了青絲在瞬間變成銀絲的問情。他手中的茶杯倏地掉到了地上,“問情,你的......頭發......”

    問情倒是很自然地飲著茶,雖然雲湛跟她在一起也有一點時間了,但是晚上的樣子他倒是還沒有見過就對了,所以現在見到這個樣子的問情他會覺得奇怪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雲湛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從窗戶外麵躍進來了兩條身影,直直地就站立在房間的裏麵。

    能有這麽好的身手,而且能讓房間裏的人不為之驚訝的就隻有兩個人——獨孤默晨和黑熾焰。答案是肯定的,他們進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了一下四周再關上那兩扇窗戶,之後才摘下麵巾露出他們的廬山真麵目。

    “不用擔心了,沒有人會看到的!”問情已經倒出了兩杯茶水,隻等著兩個人入座了。

    獨孤默晨和黑熾焰也沒有多做猶豫,坐了下來就端茶水喝。“問情,你是不是又對他們做了些什麽?”獨孤默晨問是這麽問,但是卻很肯定,以問情的性格來看,她絕對不會說那麽沒把握的話,而且那神色一看就知道是惡魔的樣子。

    “既然知道了,那又何必問我?”問情慵懶的伏在了桌上,“說說你們調查的情況好了!”她手裏把玩著陶瓷製作的水杯,看似是在玩,但是她的眼底是寒冰一層,沒有任何戲份的成分。

    雲湛因為獨孤默晨和黑熾焰安之若素的表情感覺到有些奇異,好像問情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他們幾個人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黑熾焰放下了茶杯,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賬簿,“這是從柳記的最隱秘的一個暗格下麵找到

    的,裏麵所記載的東西應該就是你想要的......”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不免得有些得意,因為要想潛入布滿機關的商鋪裏,隻有一點點的本領是不夠的,而且就像問情所說的,那些機關甚至是比在殺手門的那個據點的更加惡毒,所以得機關迷霧中都含有致人死亡的毒。

    問情沒有看那本神秘的賬簿,雲湛忍不住好奇的拿著看了看,發現裏麵有很大的不對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柳記應該是做絲綢生意的,為什麽這上麵有這麽多都是關於軍隊的軍衣的製作布料呢?”他淺淺的笑,跟問情一樣都是那種邪魅的笑。

    “一般來說,有關國家軍隊的軍用衣物應該是由國家統一的製作,就算這柳記再有名,也隻是民間的絲綢鋪而已,也沒有資格製作軍衣的布料。”獨孤默晨也露出了那邪邪的笑,這種笑容就像是一種傳染病,迅速的就傳染給了另外的一個人。

    “看了,這個柳記後麵的確是有什麽人大力的支持著啊!”黑熾焰繼續品茶,問情倒得果然是芳香十足啊!

    這件事情問情貌似是沒有多大興趣的,所以她也不提到這件事情。“我要你們調查的‘皇城第一女’,你們查的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問題,獨孤默晨和黑熾焰臉色就有點尷尬了。“問情......你為什麽一定要調查這位柳小姐呢?她一向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除了繡花彈琴,她還會做些什麽啊?”他實在是很難理解,這究竟有什麽好調查的,要是嫌他時間多,可以讓他陪在她身邊做生意啊,甚至是易容成一個醜陋的男人也沒有關係啊!

    問情看了獨孤默晨和黑熾焰的表情,然後直了直身子,略微的抬起了下巴。“這麽說......你們兩個是沒有照我的吩咐去調查她了?”她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喜是怒,但是卻讓熟知她性格的獨孤默晨和黑熾焰身上冒冷汗、頭皮發麻。

    “那......問情,我看......我還是和默晨先離開,去調查柳小姐,等有了線索再來告訴你......”安全第一,在問情的身邊就應該記住這一句話,而且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即使是武功再厲害的人物,碰上問情的毒藥也隻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就算黑熾焰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切對毒藥也是有著高深了解的島主,遇上了問情他就等於是遇上了克星,隻能暫時先溜之大吉。

    獨孤默晨也匆匆的想要和黑熾焰一同離開,可是他們才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不受控製的顫抖著,而且很快的他們的雙手也開始出現

    類似的情況。兩個人有默契的把目光看向了那兩杯被他們喝的精光的杯子,異口同聲道:“你又下毒!!!”每一次都會這麽不經意的就遭到莫名其妙的襲擊,而且要是被看中的人,根本就毫無反擊之力。

    雲湛看的是觸目驚心,雖然他不是一個那麽容易就會吃驚的人,但是問情的手法高明的真的有點讓他“吃不消”。“問情,你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麽藥?”不僅是問情的下毒功力厲害,就連下的毒也是千奇百怪。有很多甚至都是從未見過的。

    問情把視線移到了雲湛的身上,然後嘴角再次的往上提,是原本邪惡的她看起來更加的邪惡。“小湛,我忘了告訴你,剛剛你喝的那杯茶裏我也下了一樣的毒......”

    雲湛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可是這一站卻發現果然全身的肌肉都開始顫抖,跟獨孤默晨和黑熾焰是一樣的症狀。“你......”剛剛那壺水,在這裏的五個人都喝了,“你自己也喝了,為什麽你沒有事?”

    “因為這是我製作的,自己當然會有解藥!”問情說的理所當然,她一點也不會覺得自己過分。悠閑自得的看著三個肌肉全部不停顫抖的就像是抽風一樣的男人。“原來那條黑蜂魚的魚骨中提煉出來的藥粉卻是可以讓人的神經抽搐,而且還必須是全身血液流通的時候!”她自言自語的說道,而她所說的那條黑蜂魚其實就是柳管家遵照她的吩咐從池裏麵撈出來的其中的一種。

    聽到了問情的話,獨孤默晨仨人都隻想掐死她,他們有的那種抽搐的感覺原來不是肌肉在抽搐而是他們的神經。可現在問題是,還有一個人,“為什麽無殤沒有事?”獨孤默晨忍住全身的顫抖,火大的問道,不過他的語氣裏倒是有更多的酸味。難道在問情的心裏,隻有無殤一個人才是人,他們就隻是實驗品而已?

    問情把視線移到了一旁的無殤身上,肚子裏忽的又冒出了一股怒氣。“他不是沒事,而是沒有站起來!”她站了起來,冷漠的說道。這種最新研製的能夠令人神經抽搐的像發羊癲瘋一樣的毒藥隻適用於全身直立的人群,因為人在站立的時候血液最為暢通。而如果是坐著的話,那麽就會在腿的膝蓋處形成一個逆循環,不能夠到達全身所有的地方,而缺一不可就正好適用此處了。換句話說,如果無殤跟雲湛一樣聽到問情的話而激動地站起來的話,現在他就會像其他的幾個人一樣開始顫抖個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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