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期待的賞花大典結束之後,皇城的人期待的就是城隍廟的祭拜了,不過他們那些人也不是多數的誠心去城隍廟祈福,而是因為一個人,一名女子,她被稱為是“皇城第一女”——柳非豔。

    柳非豔,皇城最大有名氣的絲綢鋪掌櫃長女,貌若天仙,腰似柳骨,點唇如霜......所以見過她的男人都會為她傾心,也因為她的美貌而使得絲綢鋪的生意更加的興隆。隻不過,一半時間裏,人們根本就見不到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佳人,能看到她的隻有在城隍廟大開全城的人都祈福的那天,她才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隻不過,即使是出現了,也是半遮麵,而且還有丫鬟護衛緊緊地跟著,想靠近的人都會被毫無留情的踢得遠遠的。

    問情坐在酒樓的二樓靠窗位置,整個皇城她已經玩轉的差不多了,而且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再找人做實驗了,前兩天相府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耿耿於懷。有些坐不住的她隻是出來玩玩,卻碰到了今天這個有盛大節日的時候。而現下,她並不想到那擁擠的人群中去,也不想迴到侯府,於是就找了一個酒樓安穩的坐了下來。當然,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同來的還有無殤、獨孤默晨以及黑熾焰。

    “問情,你在看什麽?”獨孤默晨問道,總感覺近幾天的問情變的冷冰冰的。

    “那輛馬車上的女人是誰?”問情指著下麵被一大群人擁堵起來的纏滿薄紗的花馬車,薄紗蕩漾,可以很輕易地就看見車裏做的那全身粉紅的女子,雖然薄紗掩麵,但是卻可以很輕易地看出麵紗下她絕對有一張絕美的容顏。

    黑熾焰和獨孤默晨都望過去,黑熾焰不是生在皇城,所以對這些人是誰倒也沒那麽多的認識。所以他選擇不開口,但是,從高處往下去,那名女子足以令一個男人動心。

    獨孤默晨自然是知道馬車裏坐的是誰,他替問情倒上一杯茶,然後再給她解釋。“她是‘皇城第一女’柳非豔!”

    “皇城第一女?”黑熾焰好奇的問道,“第一”二字的形容是否言過其實呢?說無殤是天下第一殺手他是覺得可以用,那這名“皇城第一女”又作何解釋呢?

    獨孤默晨淺淺一笑,道:“她是皇城第一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看到過她容貌的男子甚至不惜家財散盡想要將她迎取進門,但是這位柳小姐的爹娘則不同意他們的女兒如此早就出嫁,而且絲綢鋪的生意也是靠這位柳小姐才能紅火的。”

    “她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問情忽然問道,“那個穿著和其

    他丫鬟不一樣的女人!”她說的是一名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雖然和其他的丫鬟穿著不一樣,但是卻也是和其他的丫鬟一樣,都是站在馬車旁邊跟著走路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是柳府的二千金柳非靜!”獨孤默晨很快的就給出了答案。

    “同是柳府大的千金,為什麽她們的身份卻顯得很不一樣呢?那位二千金看起來就像是大千金的丫鬟一樣!”黑熾焰不得不說一句,“如果隻是用美貌來給她們劃上一條界限的話,那人豈不是太庸俗?”他有些為那位二千金抱不平。

    問情悠閑地端茶喝水,“小焰喜歡那位二千金嗎?”她出其不意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獨孤默晨和黑熾焰咋舌,差點把剛剛喝的茶水都給噴了出來。“問情,你在胡說些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又何談得起喜歡......”再說,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其他人對他來說算得上什麽?

    “你們說......如果我在那位大千金臉上雕一朵花,還會不會有人這麽著急著想要看她?”問情放下茶杯,看著那遠去的馬車說道。

    問情的話似真似假,聽的人啼笑皆非,但是看到她那邪魅的樣子,又不像是說假的。“問情,你是在開玩笑吧?”獨孤默晨問道,要是玩笑的話,這個玩笑可真讓人覺得冷,一點都不好笑。

    “怎麽,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問情邪魅的一笑,“她的皮膚還不錯,如果雕上一朵豔麗的花應該會更加符合她的名字的!”雖然見到柳非豔很少的皮膚,但是視力極佳的問情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好皮膚。

    “問情,你別亂來!”獨孤默晨心驚的說道,以問情的性格來說,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下得了手的。

    黑熾焰也忽然想起了那天在秋水宮問情的傑作,他看到冷君然的時候,他幾乎都對女子失去了所有的欲望。而那個花魁無雙則是半死的樣子,基本上已經稱不上是人了。她的惡毒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擬的,“問情,那位柳姑娘並沒有惹到你,你應該不會故意的就想要傷害她吧?”在他的潛意識裏,問情應該也不是那麽青紅不分的人。

    “問情!!”獨孤默晨厲聲的喊了一聲,顯得很認真的看著問情。“你說......你是不是嫉妒那位柳姑娘,所以你才想劃花她的臉?”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除此之外他已經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了。

    這個猜測讓黑熾焰也緊張了起來,問情會是那麽狠毒的女

    子嗎?問情再次放下了茶杯,注視著獨孤默晨,而獨孤默晨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盯著問情的眼睛看。“默晨,不要看問情的眼睛——”黑熾焰急忙的想要去捂住獨孤默晨的眼睛,獨孤默晨毫無防備,他可是醫術高手,問情的眼睛有問題,他可以很輕易的就看出來了。

    問情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黑熾焰阻止的太晚了,獨孤默晨已經不可自拔的陷入了迷夢之中。

    “小晨,下去!”問情開始了她的第一個命令,然後指著窗外行進的隊伍前麵。“把那個孩子抱走放到路邊,記住,要從那個女人的麵前經過!”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孩子,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是這就是問情下的命令,同時,她還交給了他一件東西。

    “是!”獨孤默晨迷蒙的點頭,然後就要從窗戶處出去。

    “默晨?”黑熾焰想要去攔住獨孤默晨,可是無殤的劍卻擋住了他的去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獨孤默晨飛身而去。“問情,你到底想做什麽?”獨孤默晨剛剛隻是說了她一句而已,難道現在她就要迴報他嗎?

    問情雙手抱胸看著遠處,根本就沒有打算迴答黑熾焰的問題,也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人群太擁擠了,小女孩被擠到了一邊,也正在此時,柳府的馬車也駛了過來。“小心——”前麵的車夫低吼一聲,然後就要停下來。

    在這驚心的一幕中,一個身處在馬蹄下的小女孩,旁人看了都是提心吊膽。然而,就在那瞬間,一道白色的人影閃過,以掩耳不聞之速迅速的掠過並帶走了小女孩。不用說,這個人自然就是接受了問情的命令的獨孤默晨了。

    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幕,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包括站在窗邊看的黑熾焰,他不禁開始佩服起問情的神機妙算。“問情,你是知道那個女孩會有危險,所以才要默晨過去的嗎?可是......為什麽還要對他施迷魂術?”他有些不解。

    獨孤默晨迴來的時候更是所有的人都盯著他那張臉,如此的翩翩佳公子,誰不會注意,這些人之中自然也是包括很清楚地看到從她麵前經過的柳非豔。獨孤默晨的身影已經完全的吸引了她,隻不過她表現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順著獨孤默晨飛去的方向望去,人們看到了酒樓的窗戶。而進去的獨孤默晨的臉甚至讓黑熾焰驚訝的合不攏嘴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默晨,又看看問情,是他眼花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為什麽他感覺自己看到的是兩個問情?隻不過這兩個問情是一高一矮,從麵相上

    來看,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問情與獨孤默晨同穿著白衣,她站在窗口與馬車裏的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窗戶,更多的人就是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天下之間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看到問情的人無不想著這件事情,更多心動的自然是女子了!

    重新坐下來的四個人圍成一桌,黑熾焰還是不敢相信,為什麽獨孤默晨會是這個樣子?先前的獨孤默晨的樣子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問情的臉的樣子,也就是說,現在有兩個長相完全一樣的問情。

    獨孤默晨還是被催眠著,坐在問情的旁邊,像塊木頭一樣。問情伸出手,一下子就揭下了獨孤默晨臉上的那張如紙般薄得人皮麵具。然後她又打了一個響指,獨孤默晨瞬間就恢複了神智。

    “默晨,是你嗎?”黑熾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之前是時間停止了還是什麽原因,獨孤默晨的臉上為何又會有一張麵具?

    獨孤默晨則是渾然不知的樣子,“怎麽了,不是我還會是誰?剛剛發生了什麽沒事情嗎?”他隻覺得腦子裏有些空白,看到問情的眼睛有些想睡覺,然後他又敏gan的看向了問情。“問情,你剛剛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有那種感覺,除了問情以外就不會有人再有那個能力了,所以直接把目標定為問情會來的更比較快一些。

    問情手上托著的是那張人皮麵具,“小晨......我覺得你如果換裝成女人應該也不錯......”她除了給了獨孤默晨命令以外,還將她製作的人皮麵具交給了他,也是在去的路上他趁無人知曉的時候戴上了。

    “這是誰的臉皮?”一張麵具是看不清是哪個人的臉皮的,但是問情剛剛說的話卻也讓人他知道這上麵是一個女子的臉孔。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竟然給他催眠而且還讓他扮成了女子的樣子!

    “想知道嗎?”問情邪魅的一笑,然後就是出其不意的從茶杯裏也不知怎麽弄得就取出了一滴水彈到了黑熾焰的身上。很快的,黑熾焰就被定住了,甚至讓他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

    “問情,你......”獨孤默晨更加的驚訝了,不過不是因為她要拿黑熾焰當實驗品,而是她聚水成十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高手就能做到的......

    問情邪惡的將麵具貼上了黑熾焰的臉,黑熾焰簡直是有口難說。獨孤默晨看呆了,“是無殤??”

    無殤站在一旁,心中略微驚訝,他雖然知道問情的易容術很厲害,也領教過

    ,但是她這又是怎麽做到的?黑熾焰雖然動不了說不出,但是卻也十分的驚訝,明明是問情自己的臉,為什麽又會是無殤的?是獨孤默晨的催眠還沒有醒嗎?還是問情又做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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